严管家额头全是细密汗珠,不知道谢情要干什么,只得说道:有的有的,一楼后面有个宴会厅的,这就去准备一下吗?
谢情点点头,去准备吧,不用慌,他们不敢怎么样的。说完转过脸,抬高了声音,对那群保镖说道:各位,我知道你们今天出来一趟,替这位太太撑腰,必然是有好处拿的。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我的身份,比你们太太想得,怕是要贵重些。列位最好先想一想,是你们太太和夏家不好得罪,还是程先生不好得罪;是夏家的势力大,还是程先生的势力大;是你们太太做事的手段厉害,还是程先生的手段厉害。
她这段话虽不长,但句句都说到了他们心里犹疑地地方。
他们这一趟,本来就是背着家主来的,只不过是贪图夏希怡许的大好处,又听说谢情是个学生,没钱没势,打了也是白打。
可是这女人看着斯斯文文地,对着这满院子的人,却好像一点都不怕,恐怕是真的很有底气。更何况她一上来直接就搬了靠山出来,厉害分析得一清二楚,显然是个人物。
要是真的是个普通被包养的学生,怎么可能说得这么笃定,讲话这样有气势?
你少装腔作势!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狐媚货,惯会装模作样的骗人。夏希怡也看出了这些人脸上的犹豫,心里着急,气得三步两步就冲上前去,冲着谢情抬手就是一巴掌。
两个保镖立刻拦在前面。
他们知道夏希怡是谁,并不敢动手,只能挡着谢情,一声响亮的巴掌扇在其中一个保镖脖子上,一听就知道她没留一点余地。
果然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刁蛮千金哪。
她这个一激就头脑发热的样子,倒让谢情心里有了底,不那么怕了。
她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对保镖说:算了,你们挨打也是白挨,我知道你们不敢动她。又自己站在夏希怡面前,挑起一边唇角,啧啧啧你穿得这么漂亮,一上来就打人可太难看了。
贱人,打得就是你!夏希怡说着又是一巴掌扇上来。
谢情身影一让,抬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扭,就把她整个儿胳膊都扣在身后,又趁她慌乱之际,闪电般抓住她另外一条手臂,同样也反扭在她身后。
她动作太快,变故陡生,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希怡已经被谢情整个扣住了,尖叫着挣扎不休,俏脸憋得通红,声音刺得谢情耳朵疼。
黑西装大汉们本来就被谢情说得拿不定主意,见夏希怡一下子就被扣住了,投鼠忌器,就更不敢再动手了。
大小姐,谢情死死扣着夏希怡的双手,在她耳边低语,你功课做得不行啊,没想到我是个女流氓吧?哎,你也别挣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人面相长得好欺负,其实凶得很,当年程拙砚就被我这面相骗过,还在我手上伤得见过血呢。你看你,骂人都不会,来来去去就是一个贱人,我就不一样了她手上加了力,夏希怡立刻痛得尖叫起来:贱人贱人贱人,你敢!你要杀人吗?
谢情轻笑:你再骂一句试试?手上又加了力。
夏希怡觉得自己手腕都要骨折了,又痛又怕,气得满脸通红,不敢再骂她,只冲着带来的人尖叫:要你们有什么用,看我被人欺负吗?我今天有个好歹,回去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谢情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只手卡上了她的脖颈,将她勒在身前,喝道:来,看看你们快还是我手快?
程拙砚留给谢情的人,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特种兵。他们两人虽然不敢动夏希怡,别的人却一点都不放在眼里,一身煞气拦在谢情和夏希怡面前。
小小的门廊下一时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谢情这方虽然人少,奈何她气势太强;夏希怡带来的人虽然多,但是事情跟想得完全不一样,就有些无头苍蝇般慌乱。
一触即发之际,严管家出来了,像是完全没看到被掐得满脸是泪的夏希怡,恭恭敬敬地回话:谢小姐,那边准备好了,是不是请客人进去?
谢情点点头,扣着已经没多少力气的夏希怡,提高了声音道:我是讲道理的人,今天若不是你们太太先动手,我也不会动手。方才我说的话,列位要是想好了,跟着严叔进去喝一杯茶,休息休息,我就当没有今天的事情,一会儿客客气气送你们出门。要不然她又掐了一把夏希怡,果然她立刻就尖利地哭喊了一声。
谢情在她的尖叫里,一声暴喝:我跟你们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了,真当我没有后手吗?!
她这一番连消带打,色厉内荏,那些大汉们面面相觑了一阵,都纷纷转头四处乱看,怕真的有人要来。
带头的光头沉yin了片刻,问道:小姐说话算话?
谢情微微笑了笑,当然。各位不惹事,我还要包个大红包当谢礼呢。
那带头的又想了想,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小姐倒是个场面人。说罢大步跟着严管家走了。
他这一走,其他人便都跟着走了,整个门廊里只剩下谢情,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