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磨蹭什么。”
“快。”
只见几个大汉驾着一个囚犯,推推嚷嚷地往前行走,囚犯肮脏的短发团成一窝,薄薄的一层肌rou在破烂的衣服下若隐若现,囚犯脚上的铁链在chaoshi的地下长廊发出闷哼的拖地声。
囚犯皱了皱鼻子,这里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些铁锈味,还有刺鼻的汗味。
囚犯抬头看向周围,他看到长廊两侧都是囚房,囚房的铁杆伸出很多人头,有凶相毕露的,有沉默寡言的,有欣喜若狂的,他们不断地拍打铁杆,大声欢呼,迎接新来的囚犯。
架着囚犯的其中一个大汉,抽出腰间挂着的铁棍,狠狠砸向两侧囚房的铁杆上,大声呵斥:“安静!安静!”
这声叱喝没有喝住欢呼,反而迎来更加热烈的狂欢。
几人走到终点的那间囚房,大汉用钥匙打开囚房。
囚犯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大汉推进去,被推了个踉跄,膝盖直接磕在地上。
囚犯疼得嘶了一声,低声咒骂。
“进去老实呆着,”大汉将囚房锁上,铁棍敲了敲囚房的铁杆,向里面的其他人低吼:“给这玩意讲讲规矩。”
待那几个大汉走远后,囚房内一个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哧,一个舔狗奴隶而已,挂着钥匙拿着铁棍嚣张什么玩意,屁股早他妈被人捅烂了吧。”
囚房内另一个人发出爽朗的笑声。
趴在地上的囚犯这才缓慢爬起,他环视四周,只见黑黝黝的囚房内,只有两张上下铺,和一个简陋的水池,还有一个狭窄的小窗户。
囚房内只有三个人,隐隐约约看到其中一人躺在左侧的下铺,不断地晃动大腿,左侧上铺刚好探出一个头,看不真切,右侧下铺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他感到左侧那两人的视线停在他身上,接着他听到左侧下铺那人问他:“喂,叫什么?”
哦,是刚刚骂大汉的那个人,他在心里默想,顺便回复:“罗伊。”
“这名字真够娘炮的,我叫凯尔。”左侧下铺那人说道。
“喂,欢迎来到奴隶的世界,我叫肖恩。”左侧上铺那人说。
这时,长廊内刚好点起灯火,黄色的光线瞬间涌进囚房内,罗伊这才看清那两人的面目。
左侧下铺的凯尔剃得寸头,上身裸露,刚好可以看到凯尔前胸有三道又深又长的伤疤,应该是利器所伤。
左侧上铺探出头的肖恩则有着一头艳丽的红发,看着有些稚气。
转头看向右侧下铺那人,只见那人一头短黑发,背对着他。
“那是雷克斯。”罗伊听到肖恩介绍,“他话比较少。”
罗伊看了看囚房内,又转过去看了看铁杆外,又在房内四周转了转,用水池那丁点的水擦了把脸,拽了拽衣服,最后放松紧绷的肩膀,最后看向左侧:“讲讲这儿?”
“哧,我们都是贵族的消遣玩意罢了,贵族最喜欢看我们斗,有时候和人斗,有时候和野兽斗,只要有一方倒地或者死亡,这场就可以结束了。”凯尔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
“对,囚犯之间也不一样,上的斗场也不一样,比如我和雷克斯都是生在角斗场,在角斗场长大,这里好多像我们这样的,我们这种就叫困兽。”肖恩补充。
听到这,罗伊思考了片刻,问:“为什么叫困兽?”
“哧,你问这个?”凯尔突然发出奇怪的笑声,“简单啊,他们斗赢一千场,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份由奴隶转换为自由民,但是从来没有人做到,我们都是狗娘养的奴隶罢了。”
“没有人熬过一千场,所以我们才叫困兽啊。”肖恩向罗伊挥了挥手,“终其一生,困在这里,永不见天日。”
“那凯尔呢?”罗伊再次问道。
“凯尔是因为犯了错,才进来的,之前他不小心弄脏他主人的裙子,被他主人送进来洗礼,说如果他熬过一百场的斗兽场,才有资格获得主人的原谅。”肖恩解释。
凯尔低声咒骂:“狗娘的肥婆,自己肥得很,陷进泥土里脏了裙子,怪在我头上,狗娘的死肥婆。”
“你刚刚说上的斗场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昂,那个啊,这里有三个斗场,慢慢你就知道了。”肖恩回复。
“你因为什么进来的?”两人一同盯向罗伊。
罗伊挠了挠肮脏的头发,将头发往后扒拉,这才说:“嘛,这个嘛,运气不好,偷东西被发现了。”
凯尔这时倒吸一口气:“没被打死?”
罗伊抬头,露出一张总算干净的脸,笑笑:“没,倒是跑了三天三夜,又躲又藏的,最后直接巷子头堵住我了。”
凯尔嘴有点贱:“那怎么放过你了?”
“那贵族看我手脚快,要收我做奴隶,和你一样来这接受洗礼。”罗伊这时突然眉头紧皱,“说要我熬过三百场,等出来左右都健壮了,让我做他的坐骑。”
“那你和凯尔一样啊,都是奴隶来这儿洗礼。”肖恩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