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妈妈的话说,我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屁股一崴,她就知道我是想拉屎,还是撒尿,我飘飘忽忽的眼神,妈妈同样的看在眼里,不知道是那晚灯光的原因,还是我前面盯着妈妈看得太久了,以至于我眼睛有些失真,看妈妈的脸色显得很白。
因为好奇,我忍着饿,在我家楼下的拐角,一个没上锁的煤棚里一直盯着,过了快一个多小时,“方”
回到家,没有去看我喜欢的动画片,而是默默的回房,写着作业,我不想和妈妈有过多的交流,尤其是在看了她和“方”
妈妈虽然尽力想让我看她笑得自然,可确实感觉生硬别扭,我们是生活在一起十一年的家人,我又比别的孩子,对父母的行为更为好奇,所以我知道妈妈正在心揪,她笑起来的样子很难看,没有以前的温柔莞尔,笑脸上,嘴角不自主的微抖着,还下意识的轻咬,这让笑容被无形的扭曲得厉害,像是一种凄然的苦笑。
吃得兴高采烈的我,一下子就说漏了嘴,这不能怪我不小心,那时我才11岁大,除了讨人喜欢的小聪明,心思和正常的小孩子比,成热不了多少,一件事情反反复复的,在心里想了一下午,喜气洋洋的漏点马脚,是很好理解的情况。
把爸爸支走,原来是为了好和妈妈幽会啊!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我心里一阵怨恨,又一阵莫名的激动,或许这件隐秘的事情,是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才得知真相的缘故吧。
的私会之后,在没理清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前,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坦然的面对她了,我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复杂的情绪,会脱口而出的问出心中的疑惑,那样就太糟糕了。
我觉得自己很努力的想一直生气下去,可我根本就坚持不住,而且伤心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在妈妈把发呆的我,叫去给她端盘子时,我的注意力,就被香气扑鼻的饭菜吸引了,心里就没剩下什么别的,看着埋头扒饭,狼吞虎咽的我,妈妈娇笑着,打趣的问;“是不是爷爷见你廋不下来,中午不给你饭吃啊”
心勐烈的跳了十几个来回,我才微微的探着眼,就见“方”
的
才低着头,从我家出来,又过了十几分钟,妈妈接着也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妈妈下班后,习惯性的来到我房间里看了一眼,问了句在爷爷加吃了什么,但我没理,平时我很少这样,虽然算不上是乖孩子,但妈妈的话,我总会回答,那天妈妈的心里,应该还装着其他的事,并没有留心我的变化。
就在四楼!没错,就是进了我家,看来“方”
我看到妈妈拿筷子给我夹菜的手,轻微的抖了抖,我抬头一看,虽然妈妈没扭过脸去,但我还是从她的的眼里,看见了躲闪的神色,而我和妈妈一样心虚,看了一眼,眼神就摇摆不定的乱转着。
不知道别的小孩,是不是和我一样,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不想看到妈妈悲痛。
其实小聪明,也是一种智慧,想要妈妈不揪心害怕,那只有让她知道,我中午离她很远很远,远得都没机会撞见她和“方”
写好作业,妈妈的晚饭还没做好,我独自坐在客厅发呆,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中午那种心酸的感觉,又一丝丝的冒了出来,我肯定不会去想,为什么妈妈会背叛这个家,会选择和“方”
一件事情认真去想,仔细去做,就能找出规律,台阶和楼板踩出的响声是不一样的,我就静静的听着,细细的数着,一层,两层,三层,四层,然后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接着就楼道里就是一片安静了,只有我心乱如麻的急促呼吸声。
“下午有事,我没去爷爷那”
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完全都不知道老师讲了什么,放学后,恍恍惚惚的走着,可我家离学校很近,即使我再慢,也是会走到头的,可离家越近,我的心越是五味杂全,酸酸的,很是失落,大家可能不信,一个才十一二岁大的孩子,怎会有那样丰富复杂的情感,人出生本就是块纯色玉,出生只带着天真无邪,有谁不知道生活有酸甜苦辣,社会是个大染缸的,经历的多了,心逐渐变得敏感,又有谁在年幼时,有我这般多的懵懂好奇,和误打误撞的怪异经历。
这种有家有室,有妻有女的男人,发生不可为的感情,我就那么痴傻的看着,脑子一片空白,像谁用橡皮,把里面的记忆擦除干净,我看得入神,好像再不留意,这温婉贤惠的身影就会不见了,很是留恋。
的背影,闪进了我家所在的单元,我赶紧跑过去,但没跟着上楼,因为体重的原因,我爬楼很费劲,上到二楼就很喘,为了不被发现,我就在一楼的楼梯口,数他的脚步声。
我又远远的跟着妈妈,见到妈妈出了大院,往她单位的方向走去,走了几分钟,看到妈妈将手里提着的塑料袋,被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池里,继续跟子妈妈后面,直到她进了文化局的大门,我才停下,转身就回了学校。
但这些都是一刹那的画面,妈妈把菜放进我碗里,放下筷子,摞了摞头发,双手放在桌子下,微笑着问;“那你跑哪去了,还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