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泡在浴缸里。
不一会儿她全身都浸在水里。
浴室门外的宋宴听到这么久了还没有声响,连忙拿着钥匙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急忙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宋清欢身上。
宋清欢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她并不是真的想自杀。
她只是在赌。她要让宋宴以为她受辱寻死,对财产并不感兴趣。
而父亲的产业她绝对要夺回来。
宋清欢,你够狠。宋宴手不自主地发着抖,替她削着苹果。
宋宴削了一长串的苹果皮,又用水果刀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不吃苹果。宋清欢说。
宋宴手顿了顿,我不是削给你吃的。
他说谎了。如果是他自己吃的,根本不用再将苹果切成这样。
宋清欢没有点破他这拙劣的借口。
我不想看见你。宋清欢说。
宋宴没有说话,厚着脸皮坐在椅上,没有离去。
吃点粥。
宋清欢看了看粥,只有白色的粥,没有多余的。
宋宴是要故意膈应她吗?
我不想吃这个。
只有卖这个,将就点。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是司宇,以及凌。司宇手上还拿着粥。
他们出狱了。
凌自顾自地坐在长椅上,司宇将提着的粥放在桌上。盖子一打开,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宋清欢说道。
她这么一说,司宇笑了起来。
她在监狱半年的时间里,很少见司宇笑。
宋宴木着脸,我倒不知我妹妹什么时候有这两个朋友。
他其实认出来了,这是宋清欢在监狱里,住在同一间的狱友。
哥哥。宋清欢突然喊他。
你可以走吗?我想同我的朋友叙叙旧。
宋宴走了出去,却没有离开,倚在门旁,企图听到点什么。
不一会儿就听到宋清欢的笑声。
宋清欢和凌还有司宇,他们三个人的性子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此刻关系很是融洽。
宋宴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很自虐。他站了起来,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就走了。
感觉到门外宋宴的离去,宋清欢收起笑。
窗外的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洒在凌的脸庞。
宋清欢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来帮她的。
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她说。
都听你的。凌说。
司宇也跟着点点头。
宋清欢暗自思忖着,然后问,袁星火呢?
那家伙还有一个月才放出来。凌又说。
他们都知道宋清欢有一个哥哥,她也是因为这个哥哥陷害才入狱的。
可是刚才看宋宴对她的态度,二人心知肚明,宋宴是怀了怎样的心思。
若单凭宋清欢自己一个人,要从宋宴手中夺回家业,那是比登天还难。
可有了凌和司宇,再加上出狱的袁星火,就要容易得多了。
你不用忧虑这么多,这一切的一切,我们都会替你打理好。凌轻抚宋清欢的头。
后来的事,宋清欢确实没有插手。
凌和司宇都替她去处理了。宋清欢老实地待在医院两个月。
等她出院的时候,事情大大改变了。
她被推上了宋家的掌门人的位置,而宋宴被推下去了。
宋清欢甚至不用费什么功夫。
她不知道凌和司宇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从宋宴手里夺过这个位子的。
宋宴犹如一匹无所畏惧的狼,看谁都要咬上那么一口。
宋清欢很是佩服他们。
袁星火处理手段简单粗暴,却也极为容易震慑那些被宋宴威胁的老家伙。
我这么做是为了她。袁星火对着凌笑道。
他这一辈子好像都没有什么目标,唯独遇到了宋清欢。
那是天上的云一般,就连自负的袁星火也会心生自卑。
如果他能干干净净地见她第一面,然后说,我叫袁星火。
可惜不能重来。
三人都没有同宋清欢说过喜欢她这件事情。
这只会是宋清欢的负担。
宋清欢是天之骄女,没有人配得上她。
直到某天,宋清欢结婚了。
结婚的对象是刘梧。也就是西仓监狱的监狱长。
袁星火咬着牙就要上前,最后还是司宇拦下了他。
总归新郎不是你。
凌走到一旁点起了烟。
司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
凌面色不改,双眼迷离地看着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