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之前皇帝跟陆思音商议婚事,他便找了陈国公说定,虽说还未正式下旨,这事情也算是定下了。谢全进京,不出两日,陆执礼的事也可尘埃落定,事情都算是安定下来。
诉莫使者住进了四方馆,拖了两日后,雍锡也明白了皇帝的心思,他看着约他一道出京敬香陆思音,笑着叹道:若是不能答允,还整日这样拖着,你们皇帝也不嫌我们白吃白住。
京郊寺庙来敬香的人也不少,站在僻静处他这样说话也实在大胆了些。
你知道陛下为何不应?
大抵猜得到,只是我以为,你家陛下不该如此胆怯的。雍锡略带轻佻的口吻让她有些不适。
他看着陆思音也叹:这么些年,光我知道的,每年南下不少于十次,虽说没有真正攻城略地,抢去的金银财宝与奴隶都不在少数。当初我到延吴城的时候,你手下的人认识我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你当时也恨不得杀了我吧。我以为你朝上下都是这份气性
如你一般的气性,害自己沦亡?她淡淡道。
他不以为意:又有什么不好?
你回去如何复命?她不与他纠缠前一个话题。
照实答复,至于我叔父是想把我交给父汗换一时平安,还是愿意分庭抗礼,就不好说了。他语气轻松的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
陆思音低声道:不如我再给你指条路。
雍锡转过脸看她,只是她一直不言语,听到寺庙钟声起,才开口。
轻微的声音掩盖在了钟声下,雍锡看到露出明白神情。
你若等得,这两三年里,你大可以自在去做,若到时候你还活着,再图谋也可。若是等不得了
我明白。雍锡从她手里头抢过香,唯留下一股燃香味道给他。
等到雍锡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见到陆思音与一对母女似的人攀谈起来。
陆思音也没想到,只是在这儿站了一会儿的功夫,陈国公夫人正好带着李星盈来敬香,见到了必然要上前来。
李星盈知道婚事,自然见了陆思音也觉得有几分尴尬,尽低着头躲开。
国公夫人与陆思音寒暄两句,正巧雍锡走了回来:这是
这是陈国公夫人与李娘子,她又对着两个女子道,陛下叫我带诉莫使者领略京中风情,便来此处了,这位是使臣雍锡。
倒还算合规矩行了礼,李星盈本也不敢抬头,只是突然觉得身上Yin影渐重,微抬眼便撞上一双深邃眼睛。
这位娘子生得比雨后长出的花还要美。
陆思音听到雍锡此语后立刻笑道:诉莫风俗与我朝不同,还请娘子原谅他冒失举动。
她只是没瞧见,雍锡前倾着身子凑上去看李星盈,吓得她连退了几步不敢再抬头。
那国公夫人心中不满尤甚,又不好拂了面子,草草应答两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连夸姑娘好看都那么多规矩,你们真是够麻烦,雍锡无奈道,那姑娘可曾成亲?
已有亲事。
嫁谁?
我。她眯眼笑着。
本以为他也就是叹一声罢了,半刻后他竟道:那不如你让给我好了,我一见她便觉得喜欢。
她气血上涌好不容易按捺住:草原上十个漂亮姑娘九个你都喜欢。
本想说他早有妻子,又想起被灭个干净,她便也不敢再说。
他仍旧滔滔不绝,陆思音打断道:你若有心,就去打探那姑娘的事,便知道她不是能与你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了便能安然分开的人。她不是你从前招惹过的诸般女子,是你惹不起的人。
雍锡住了嘴,心里头却还没放下,等到要离开的时候,陆思音说还有些事便不与他一道走。
等到了无人处,绿英无奈看着驶来的马车,将她送了上去。
乔赟坐在上头跟她说:若是到了时辰,我便去侯府寻你,叫你把你家侯爷接回去。
她冷着脸应下来,便自行转身离开了。
你倒是比我快一些。言渚见她进来了便引人坐到身旁。
叫我出来做什么?她问。
他从一旁拿出女子衣裙塞到她手里,看她迷茫神情便道:我生辰快到了。
我知道。
我想要件生辰礼。他笑道。
陆思音无奈:怎么还有你这样来讨的。
她摸着那衣裙一时无言,被他搂住了腰身亲昵道:便听我一日,换上这衣服。
多劝了几句她就绕不过他,叫他坐到一旁便开始换衣裳。
这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她转过身一件件卸下原本的宽大衣袍,总感觉身后的目光仍旧灼灼。
你你别看。她恼道。
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他笑道。
虽说赤身裸体都那么多回了,还是有些难堪,她忍着羞意裸露出了皮肤,又缓缓抽离裹胸,摸着那女子装束一件件往身上穿。
一阵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