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往教室走的路上。
跟綾人和奏人同班,走同一條路還可以理解。
至於礼人被停學還能在學校遊蕩就...
「很久沒遇到那麼直接的攻擊了。」
「說的也是...從那個人的勢力擴展到世界各地後就不常發生了。」
「是啊...我還以為總算能稍微清靜。」
她的心思已經在他們談話時飄走。
(政治家之類的工作,不夠聰明是當不下去的。)
隨便看個新聞、報紙都能看到做不好的人被批評。
和車禍一樣,多到不稀奇,讓她不會想特別去注意。
(...政治家的六個兒子遇到車禍還沒人出事,聽起來也是個大新聞。)
難怪要快點離開現場。
她終於想通了,得意地點頭認同自己的答案。
他們看到她這個反應,覺得她又在想奇怪的事了。
正想問她到底在想什麼,前面就有個人突然走過來。
「啊!找到了。」
她抬頭看過去,對方是個高大的成年男性。
相當淺的褐色短髮隨意地綁了起來,臉上戴著橢圓框的眼鏡。
從身上的打扮看得出他可能是醫生之類的人。
「啊?你誰啊?」
「我是蘭哈爾特,保健室的老師。」
「嗯?保健室的老師?真奇怪呢,我記得應該是個女老師才對。」(礼)
「她正好在休產假,所以從今天起,由我來代班。」
「...哼~是這樣啊。」(礼)
「老師,你是來找誰的?」
「啊,對了,我是來找妳的。」
「喂...你突然過來,真是莫名其妙,想做什麼啊?」(綾)
「我剛才看到她,發現她好像有點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那我應該會知道吧?)
「這傢伙的身體好得很吧?」(綾)
「我也覺得沒有很嚴重...不需要打針吃藥,對吧?」
「妳為什麼已經準備逃跑了啊?」(奏)
「去一下保健室吧。妳也覺得上課很無聊吧?」(礼)
「無聊也沒關係,我不要去。」
綾人從背後抓住了她的領結,勒到她的脖子,她只能停下來。
「要翹課的話,當然要帶妳過去。」
「我今天要當好學生,認真學習。」(笑)
「說什麼今天啊?會說這種話的人,很快就會放棄了。」
「小白醬就跟我們走吧,說不定不用打針吃藥喔。」
她猶豫的瞬間,礼人繼續慫恿她。
「而且第一節是妳討厭的英文課喔。」
「......」
「對了,老師,保健室裡有點心吧?」(奏)
他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看著放棄掙扎的她。
「看來相處得還不錯呢。」
(老師不反對學生集體翹課?)
於是,來到了保健室。
「我真的有生病嗎?」
「這傢伙最需要治療的應該是腦袋吧?」
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綾人。
「妳想說什麼嗎?」
「紅章魚...」
「說那麼小聲,我根本聽不到。」
「老師,不用打針和吃藥,對吧?」
「嗯,似乎是我看錯了。只是妳的氣息不太尋常。」
「是怎麼樣的氣息呢?我想,應該是又深又淺的血紅色~」
「不,是摻雜著漆黑的白。」
「呵呵...那不就是斑馬嗎?那麼顯眼還以為很會躲。」(奏)
(為什麼是這種形容?)
「看起來不迷惘,但其實在確定之前都不會選擇。」
(我看菜單的時候確實是這樣。)
「嗯...快要上課了,你們快點回教室吧。」
「啊?你說什麼傻話啊?」
「我還想再躺一下,小白醬也可以過來休息~」
「抱歉,我寧願去上課。」(笑)
「我也不會去上課的...對吧,泰迪。」
「不可以說那種話喔。來,我給你糖吃。」
「...哼,竟然想用糖收買我。不過,我收下了。」
在他們走掉後,她看向老師。
「老師,我也想吃,可以嗎?」
「來,也給妳一顆。」
剛才她一直看著糖果罐,其實有被他注意到。
「謝謝,我很喜歡咖啡口味的。」
「有煩惱的話,妳可以來找我。」
「嗯。」
走廊。
「...不覺得那個老師有點可疑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