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讓他吸完血之後,她就睡著了。
早上醒來時,想起昨天,再看看他的睡臉。
(他後來也睡著了啊。)
被吸那麼多血,讓這個早晨一點也不清爽。
以前都在差不多的時間起床,今天難得晚了半小時。
既然晚了,悠哉地走去廚房也不錯。
她決定好才想到他還在睡,於是看著他,陷入沉思。
(要約他去吃早餐嗎?)
這個人感覺就是某些時候不約他就會生氣的類型。
可是又不知道他哪時開心、哪時沒心情。
她煩惱了很久,決定先去處理早餐。
約完還要他等早餐做好...會沒事嗎?她想起某天做的布丁。
第一次沒那麼悠哉地做布丁,如果是趕著吃完東西還比較常遇到。
她戴上髮飾後,在露肩的紅色睡裙披上一件長版的黑色外套,扣上扣子。
裙擺只到大腿的一半,所以再多套上黑色的長襪。
簡單來說,就是已經隨意到把別人家當自己家的裝扮。
洗漱完,打起Jing神,她就走回床邊,把膝蓋撐在不至於壓到他的地方。
「我要去吃早餐了,你想吃的話,可以睡久一點再過來。」
「嗯...我還想睡...」
(原來睡著的時候可以這麼可愛。)
看他睡得這麼舒服,她差點就想縮回被窩繼續睡了。
喜歡被抱著睡,也喜歡抱著別人睡,不討厭和他靠這麼近。
感覺不到他的溫度,卻有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浮現的,碰觸到他人的安全感。
不會從她懷裡掙脫或抗拒,只是熟睡著,被她抱住也不躲開,其實讓她很安心。
知道她有這種想法的話,可能又要被他嫌棄或被說很傻了吧。
這個人的愛不正常,即使知道,不會傷到自己就好像都無所謂。
有這種心情,可以嗎?他會傷到她周遭的一切嗎?
她產生了疑問,卻不打算尋找解答,畢竟問題還沒發生就晚一點想。
保持安靜,下了床之後,她幫他蓋好被子,把快掉下去的泰迪塞回他懷裡。
廚房。
如果事情可以再簡單一點就好了。
她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不會像現在,不只想自己,還要想別人。
在做菜以外的事表現得認真的自己,讓她不習慣。
幫他做的早餐,其實也能當作點心,是考慮到他早上可能起不來才這麼做的。
她一邊切著準備在飯後吃的水果,一邊想:
(結果麵包都放涼了,他還是沒來吃。)
麵包不太適合放冰箱,晚一點再拿出來吃掉。
她多看了一眼盤裡的麵包,覺得他沒吃到會很可惜。
剛烤好的麵包鬆軟的口感和咬一口就會流出的nai油,材料便宜、味道奢侈。
(之後再做別的東西補償他吧。)
「白毛,妳很閒吧?正好可以來玩一下。」
「小白醬還是一樣貪吃呢。不過更重要的是,穿圍裙也很可愛。」
她聽到有人叫她,忘了手裡還拿著水果刀,轉身去看。
「我看起來很閒?」
沒想到他們靠這麼近,轉身的時候,刀還因此差點刺中礼人的手。
礼人驚險地閃過,哀怨地唸了她一句:
「真是的,小白醬,隨便拿著刀亂揮很容易受傷的。」
「我對刀很熟,你可以放心。你看,轉一圈也可以。」
她一副沒什麼問題的樣子,把手裡的刀拋起來轉,然後成功接住。
接住之後就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手,確認沒有斷。
「哦~白毛意外地很會耍帥嘛。」
每次這樣轉,有成功的話,她都會感謝一下不怎麼眷顧她的神。
連在教會的時候也沒那麼虔誠地感謝。
「又繼續切水果了啊。喂,妳有在聽人說話嗎?」
「有在聽喔。所以,你們想玩什麼?」
「小白醬的差別待遇還真明顯~」
「嗯,很明顯。可以約和不能約的人當然要不、一、樣。」(笑)
那些蠟像就是最明顯的警告,如果還活著就被滴融化的蠟,不燙傷才怪。
她能肯定能燒得起來,那溫度一定會超過或等於微燙的洗澡水。
曾經,她在某個地方看過蠟燭遊戲現場,低溫和非低溫的差別。
沒死的話,要把身上的蠟剝開也很麻煩,還可能會扯到皮膚。
綾人聽完她剛才說的話,露出覺得難以置信的表情。
「妳不認為本大爺比奏人好多了嗎?眼光再差也該看得出來。」
「...我覺得奏人更成熟。我聽話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