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正文的吸引,宛如做梦一般恍恍惚惚的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它们,可就在两者接触的一瞬间,本该是死物的石块像是活了一般,繁复的文字闪烁着温和的蓝色星光,如河流般不断的汇聚在她的指尖之下。
蓦地,安安的视野犹如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拉扯、扭曲、撕裂,她像是跌入了另一个世界,起初是一片恐怕阴森的黑,但逐渐的有了一丝光亮。
那光亮愈来愈大,逐渐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她在猛然发现她此刻正立于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之内。
位于宫殿最高位置的坚硬威严的黑色宝座之上坐着神色疲倦的红发男人,几缕白发若隐若现,他明明就在她的眼前,但安安一眼望去却看不见他的灵魂,他此刻只是一副躯壳,疲倦、即将崩溃的躯壳。
他脚下的阶梯上插着无数把锋利的剑刃,依稀可见看见刀刃上留下的风霜与战争留下的痕迹。
宫殿的正中间立着一位穿着黑色斗篷,身材曼妙的女子。兜帽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只露出几缕黑色的发丝以及白皙的下巴。
而在侧边,站着一位身着英武银色盔甲的男人,他眉目英俊非凡,此刻看着那斗篷女人的双眸满是不赞同。
安安尝试着动动手指,但这具身体似乎并不听她使唤,她此刻就像是旁观者一样观察着这一切。
如您所见,我敬爱的国王陛下,如果不让两位王子远离这个国家,我们终将会走向亡国的结局。女人的嗓音低沉犹如吟诵繁琐的古文,不疾不徐。
只见国王拳头抵着额头,低着头,宫殿内昏暗的光线下卡不清他的表情。国王迟迟没有没有回应,女人又道:我知道您不远将王后诞下的两位王子送走,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说到这,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担忧的道,我昨夜观星预测到结果之后知道此时重大,只敢与陛下商量这件事。可纸终是包不住火,若是让那群贵族知道了,只怕两位小王子
似乎一提到贵族这个字眼,国王的表情有些松动。
女人暗自胜券在握,上前半步再接再厉,国王陛下,您不必担心两位王子的安全,我已经找到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只要
国王陛下,有一个地方适合两位王子居住。
女人尚未说完,身着盔甲的男人走上前打断了她的话,瞥她的眼神中带着警告,他语气微妙的道:而且比起御前首相所提到的地方更加安全。
女人身形微颤,想要说些什么,但国王却抬手制止她。
在哪里?国王开口问道,嗓音沙哑低沉。
您与王后的故乡。
紧接着,宫殿内的景象像是一团烟雾般渐渐消散,露出迷雾之下愈发清晰的画面。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那位形貌比女人更加昳丽男人向安安缓缓走来,褪下银色盔甲穿上便服的他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平易近人的温和。
他的臂弯见挂着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层柔软轻薄的绢布,绢布中心微微凸起,轻微上下起伏,仔细听的话还能察觉到来自篮子中两道不同的,绵长的呼吸声。
你现在要带两位王子走吗?
安安听见我这么问了一句。
对。男人语气淡淡的。
我紧张的问:我能看看他们吗?
男人轻拧着双眉,显然是拒绝,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掀开绢布的一角,露出两只酣睡的小龙。
是两条蜥蜴那么大的小黑龙,在松软的棉花上紧紧挨在一起睡觉,懵懂到似乎并知道他们的未来该会是如何的艰险。
安安只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两条龙,是她的父亲以及叔叔。
她从未想过除了那些苦涩的回忆之外她还能再次见到他们,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触摸他们,但男人却往后退了一步。
真可爱。
我收回手,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句话。
男人重新盖上了绢布,目光复杂的盯着我,欲言又止,几番思索之后决定说出口:波莉,她变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回忆到此结束,眼前似乎有一束强烈的蓝光闪过,让安安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她的视野再次毫无生气的石碑铺满,繁复字体上的蓝色光晕不再,好似只是一场幻觉。
安安尝试动了下手,感受到她的力量在指尖流淌,她这才恍惚意识到她已经从那场回忆中脱离。
我刚才站在这里多久了?安安抬头望着马尔科,焦急的问。
马尔科双眉微蹙,只是一会儿,怎么了?
这不对呀,她隐约感觉好似过去了两天,可实际上只不过是马尔科所说的一会儿。
安安一脸肃穆的问:那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
马尔科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仔细回忆之前发生的所有细节,认真回答:
你一触碰到石碑,上面的字就开始冒着蓝光,然后汇聚在你手里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这种现象你之前没遇见过?
安安摇了摇头,没有,以前我从没触碰过历史正文。
看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