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倚着梳妆台,察觉到了她略微困惑的表情,问道:是觉得还差些什么吗?
对。安安神色肃穆的点点头,眉头轻蹙,但我就是想不起来缺了什么说罢,她抬头看向以藏,他此刻并没有涂唇脂,褪去了几分女子的明艳,多了几分男子的俊朗,喉结上下滑动,睡袍微开的衣领下胸肌若隐若现。
我想,应该是化妆吧。安安说道。
安托瓦妮特皮肤本就白嫩毫无瑕疵,五官深刻严厉,简简单单的涂抹一下就好。
好。以藏轻道,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向她倾下身,我先给你画眉毛。
眉笔笔端在她的眉毛上轻柔的扫动着,安安抬眼盯着以藏严肃神情的神情,好似并不是再给她画眉,而是在雕刻一件珍贵的玉石。
似乎察觉到了她太过于直白的目光,以藏动作一顿,垂下眼眸,眼底流动着黯色,嗓音低沉沉沉,
闭上眼。
为什么?
她的语气太过坦然,以藏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他对她产生了一些旖旎的想法,只能不自在的撒谎:
你闭上眼睛,我好画一些。
安安并没有怀疑,听话的闭上眼睛,好吧。
以藏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画眉。
待画好之后,以藏才叫她睁开眼。
安安激动又新奇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乍一看与平时一模一样,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在细微的不同。
安托瓦妮特本来的眉梢锋利,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冰冷的距离感,但以藏将眉梢的弧度改的更圆润一些,笑起来时双眉弯弯,好似树枝上挂着的月牙。
安安终于体会到了化妆带来的乐趣,看着以藏的双眼亮晶晶的,示意他拿出更多的化妆品。
以藏忍俊不禁,拿出他一贯涂抹的唇脂,要试试这个吗?
安安刚想开口说想,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咽了回去。她注意到了今天的以藏没有化妆,而她恰好起了想给他化妆的念头,于是不答反问:
你今天还没有化妆吧?
以藏愣了愣,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回答:没有。
他刚洗完澡,又是帮她穿浴衣,又是编发画眉,他自然没有时间化妆。
闻言,安安双眼放精光,跃跃欲试,你今天不仅帮我穿浴衣,还帮我梳头发画眉毛,那我帮你涂唇脂好不好呀?
以藏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
好。他轻道,将唇脂递给她。
安安打开唇脂盒盖,好奇的端详着,这东西该怎么画在嘴唇上呢?我可以用手指吗?
可以。以藏回答。
安安开心的笑着,食指指腹蘸取了些许唇脂,猛然起身靠近以藏。
似奶油般香甜气息随着女人的贴近愈发馥郁,以藏下意识想要逃,但他紧扣着桌沿的双手却与他的思想截然相反。
以藏垂眸,视线从她如蝶翅般轻颤的睫毛缓缓向下,最终在她嘴唇停留,眼底的渴望就像是沉静的海水下汹涌的暗流,疯狂流窜,搅乱他的心跳以及思绪。
他不自觉的回想那一日她探出舌尖轻舔他手指时那一幕,用如此懵懂无辜的神情做着淫糜之事,就像她现在一样,与他连朋友的身份都算不上却靠的如此之近,做如此亲密之事。
是无意之举还是蓄意勾引?
以藏分不清,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并不讨厌。
她的手指按压在他的下唇,左右均匀涂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我可不像你一样,化个妆还要闭上眼睛,看吧,不用你闭眼,我就能画的这么好,本大王简直就是个小天才。
她的脸上满是骄傲之色,收回手指,将唇脂盒塞回以藏的手里,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扬起娇俏的小脸,闭上眼睛,
该你给我涂唇脂啦。
她好像是索吻般嘴唇微微嘟起,单纯到毫无戒备之心。
以藏心跳如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渴望铺满他的眼眸,俯身缓缓的靠近她的唇,直至紧密的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