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
说罢,她转过身,满眼期待的望着以藏,以藏,你会梳那种发型吗?
哦,不以藏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抬眼见到她逐渐暗淡的眸色之时,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攥着,骨节泛着青白,他挣扎了许久,最终似是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我会。
澄澈的眼眸再度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安安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走向以藏,抱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榻榻米上拉起来,催促道,那就快点呀,马上就要到傍晚了,我可不想错过好玩的。
以藏浑身僵硬着被她拖到梳妆台前,安安倒是自在轻松的坐在凳子上,使唤人起来简直得心应手,毫不客气,开始吧。
以藏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认命的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替她梳理长发。
他一手握着她的一缕长发,一手握着木质梳子从上到下轻柔的疏过。
安托瓦妮特的长发如绸般柔软,但却因为其卷翘的程度以及睡觉不老实的姿势而有些打结,以藏尽可能温柔的将打结的部分梳理开,碰到实在梳不开的,以藏会放下梳子,用手指一点点的解开打结的发丝。
梳齿滑过发丝牵扯着发根又痒又舒服,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气氛温馨美好,安安享受的眯着眼睛,喉间溢出一阵呼噜声。
以藏动作一顿,他曾今听过这种声音,那是在屋檐之上跳跃的猫咪,悠闲的午后,趴在被阳光烘烤的舒适温暖的瓦片上,将四肢揣起来,眯着眼睛,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安的呼噜声。
连带着将他的克制以及拘谨渐渐驱散,只剩下一腔如水儿般柔软的愉悦。
以藏嘴角微勾,微微俯下身轻声询问:你想梳什么样式的呢?
闻言,安安这才开始认真回忆起昨天在街道上行人的发型,但当时她只是匆匆一瞥,只记得她们将头发盘了起来,并用各式精美的饰品装饰,并不记得其中的细节。
安安抬起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呢?
她只是无意之举,却极大的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交融,视线相撞,空气逐渐变得暧昧缱绻起来,就连她简单的询问也变得耐人寻味。
以藏垂眸,睫毛轻颤,心跳一时加快,握着她发丝的掌心因紧张而浸出热汗。
我喜欢吗?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复确定着什么。
对。安安笑容灿烂,嗓音似是浸满霜糖般甜蜜,我相信你,以藏。
因他倾身的动作,一缕湿润的发丝从他的耳后垂落在额前,发梢淌下的水珠滴在她的手背,明明是冰凉的,但手背却异常的滚烫。
安安发现,以藏的睫毛也是湿的,如同沾满晨露的花瓣,微微一颤,细碎的水雾如星辰坠落,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好似能挤出水般柔软温润。
以藏未涂口脂的嘴唇颜色稍浅,笑容也是轻轻浅浅,嗓音低沉悦耳,
好。
以藏灼热平缓的呼吸扫在她的脖颈上,他与自己的距离太过靠近,以至于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花香愈发浓郁,像是小猫欲迎还拒的轻挠,令她指尖发软,心尖狂颤。
她急忙低下头,并不想让以藏看到她此刻狼狈害羞的模样,但镜中她躲闪的目光以及发丝中愈发红的耳朵却彻底暴露了她。
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的答案,以藏心情愉悦,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从左边鬓角开始给她编发。
编发期间,以藏的手指无意的扫过她的脖颈,都会引起她一阵触电般的战栗,连带着心跳都不自觉的加快,脸蛋像是蒸熟了的螃蟹一样红扑扑的,冒着热气。
但好在,以藏手巧,不一会儿就将她的盘好,在两边鬓角留了两缕俏皮的碎发。
你等我一下。
以藏说完便向后面走去,回来之时手里拿着一只漂亮的花簪。
金色的簪棍末端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金色做的花蕊在阳光泛着粼粼光芒,坠在玫瑰花之下的是一串金垂链,走动时垂链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是昨晚他在街道上闲逛时看到的,它当时就同她身上穿的那件浴衣摆在一起,但安托瓦妮特似乎并没有发现。
以藏当时本想着将它买下来,但仔细一想,她的恋人是马尔科,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送给她发簪呢?
以朋友的身份来说太过于暧昧,所以以藏当时没有买下来。
可是等到夜晚,他独自在街上时,鬼使神差的走进那件服装间,待他回过神时,这根发簪已经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一直都找不到机会送出去的心意,就借着这编发的机会赠与她吧。
以藏竭力克制着颤抖的双手,将发簪插进她的发丝之中,待完成之时,他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安安臭美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俏皮的用手拨弄发簪下的垂链,视线透过镜面看向身后的以藏,笑靥若花,
谢谢你,以藏,我很喜欢!
以藏走到她面前,姿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