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马尔科接过纸袋,向售货员道谢之后,转身推开玻璃大门。
门上挂着的风铃在碰撞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夏日午后的阳光刺眼,铺以鹅暖石的街道两旁的香樟树郁郁葱葱,光线透过葱绿的枝叶斑驳的落在地上。
光影在马尔科的脸上流动,海风徐徐吹来拂过发丝,夏日的空气总是带着一股水果的清香和蛋糕的香甜。
马尔科低头拉开纸袋,看了看里面包装Jing致的蛋糕,缀在nai油上鲜红的草莓鲜艳欲滴,插在中间的兔子更是娇俏可爱。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勾出一抹甜蜜的弧度。
马尔科的脑海里已经能够想象出安安发现草莓蛋糕时的样子了。
如果她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会开心的摇来摇去。小嘴会张成圆圆的O形,发出清脆娇软的欢呼声,漂亮的金眸睁的大大的,堆满了喜悦,娇俏的脸蛋上迸发出的光芒比夏日的阳光更耀眼。
马尔科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不知道安托瓦妮特在酒店里有没有乖乖的等他。
他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按照她那个娇蛮的性格,一定早就不耐烦的趴在落地窗上盯着旋转木马望眼欲穿了吧。
马尔科捏紧手中的购物袋,加快了步伐走进酒店。
酒店的走廊上铺着厚实的暖色地毯,踩上去如同沙滩般松软,鞋底深陷地毯的绒毛中,马尔科一步步走向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光线透过落地窗将三人交缠的深色的影子从虚掩的门缝中投射在走廊的墙壁上,随着距离的接近,耳边女人婉转诱人的呻yin愈响。
马尔科作为自由又无畏的海贼,从未有过他不敢到达的地方,也没有他不敢直视的东西。
可如今,当这些东西真实又残酷的摆在他的面前时,马尔科就连牵动一下嘴角都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走廊最左边与最右边的距离有多远。
马尔科不愿走上前。
视线从地毯移到墙壁的时间有多短。
马尔科不愿睁眼。
但他还是魔怔了般,脑袋里像是一团粘稠的浆糊轰然炸开,模糊了他的五感。思绪如同纷乱的毛线团一样这么也理不开,等他从混沌中慢慢清醒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房门旁,背倚着墙壁。
蛋糕上的草莓咕噜噜的从袋里滚到他的脚边,兔耳粘上了nai油与灰尘,污浊不堪。
闷热的夏日,空气寒冷如千丈寒冰,将水汽凝固成尖锐的冰刺呼吸进鼻腔,扎的胸腔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
而那疼,就好像是一个开关似的。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从肺部迅速流经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疼如同蚂蚁啃噬般将他压抑在心底的苦涩暴露出来,如chao水般翻涌洗刷他的每一根神经。
如同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水一样冰冷到了极点,薄冰覆盖他的四肢使他浑身僵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鼻腔涌入一股刺疼的酸意让他不禁眼眶微微发红,喉咙就像是挂了千斤重的石头般胀疼胀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这是怎么了?
马尔科垂头,光线下金色的发丝边缘映出圣洁的光晕,发丝投下的Yin影的将他的眉眼掩盖在Yin影中。
他就好像是失去了灵魂般这么靠着墙壁,无悲无喜,空洞的如同玩偶。
良久,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竭力克制着颤抖的双手去摸裤兜里的烟盒,可里面除了一些贝利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差点忘了,从安托瓦妮特和他在一起开始,他就没有抽过烟了。
胸腔中流动的闷痛无法宣泄,马尔科讪讪的收回冰凉的双手揉了把疲倦的脸,缓缓抬头看着眼前墙壁上的投影。
她好像又长大了些,但在两个男人健硕的身躯间显得脆弱又娇小,在男人们狂野的顶弄下上下浮动,纤细的腰如同花枝般一折便断,双ru软如水儿般晃出迷人的ru波。
浓密卷翘的长发垂在肩头,她扬起纤长的脖颈,微张小嘴哼出断断续续快乐、娇媚的呻yin。
rou体相撞清脆的啪啪声伴随着搅动花ye发出咕叽咕叽的yIn糜水声不绝于耳,情欲曼妙甜腻的气息从门缝溜进马尔科的鼻腔,他深深嗅了一口那还掺杂着安托尼瓦特身上nai味的香气。
马尔科陷入了极度的扭曲与挣扎中,他的心如针扎般的疼,但他的身体却意外诚实的起了反应,他本应该痛恨这墙壁上的投影,但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视线从女人的脸上缓缓往上,当看到她头顶上戴着的兔耳时,马尔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断裂,发出刺疼的耳鸣声如海水般灌满他的耳腔。
那个兔耳,明明他给安托瓦妮特戴的时候,她当时那么抗拒,可是换做是香克斯
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瞳孔剧烈收缩。
他曾经以为安安是一股无法被驯服的风,自由又浪漫,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步伐。
他尝试过捕捉风,紧握在手心的那一瞬便让他误认为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