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著晴拿出繩子在艾德身上邊纏邊和繩師討論,我的嘴裡嚼著食物,腦中卻不自覺地開始腦補著他們之間可能出現的對話。
「論最適合將男友包裝成禮物的方式。」想到表演者身上的蝴蝶結,這對話還沒補完,標題就先浮現出來了。
就在我努力腦補對話時,一個身影擋在我的面前。
「不好意思,請問方便打擾一下嗎?」
來人的聲音低沉,大概是小說中常用低音大提琴描述的那種,我連嘴裡的東西都來不及吞下就抬起了頭,想看看是誰的聲音這麼好聽,殊不知發出聲音的正是擋在我面前的人,我就用這個滿嘴食物的傻樣直面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連忙又低下頭匆匆嚥下口腔內那團令人尷尬的糜爛,還順勢整理了一下面具,確保自己雖然出糗但不至於被認出真面目。
「咳怎麼了嗎?」清了清喉嚨,然後故作鎮定的再次抬頭回覆。
「想請問您有興趣踢我嗎?」
「嗯咦?」呆滯地看著這個很有禮貌地用好聽的嗓音說出這種驚悚的話的傢伙,我連句話都沒辦法好好說,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
「抱歉、抱歉,我先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是弦,喜歡被不同的人踢,不過剛剛聽對話您應該沒有嘗試過?總之,如果您願意,請不用客氣,把我當成沙包使用吧!」
我收好驚愕到無法好好合攏的下巴,試圖理解弦想傳達的訊息。至少我能從他的言語中感受到他其實並沒有他自己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冷靜。
「我不太確定你的意思,是要我像踢沙包那樣踢你?」我回想著之前曾經查過的關於擊打沙包的相關資料,總覺得這要求不太靠譜,應該是我理解錯誤。
「是的,可以的話請瞄準我的下體,如果怕踢不準的話,我也可以躺在地上讓您用踩的。」
「這樣不會受傷或是影響你的呃幸福?」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選擇使用婉轉的詞彙詢問。
「受傷多少都會,但是都不算太嚴重,而且如果真的因為這樣被閹掉了,反而是我希望發生的結果,所以不用擔心,盡量的出力發洩吧!」相較於我的委婉,弦倒是直白的回應了我的問題。
直白到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從容的整平自己的衣服然後躺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悄悄地往晴所在的位置看去,期望她或艾德能注意到我這邊的情況並給予協助,但或許是弦已經躺好了,所以雖然有跟晴對到眼,可她只是對我笑了笑又繼續和繩師討論手中的繩結。
再低下頭,躺在地上的弦用晶亮亮的眼睛望著我,即使戴著面具也阻擋不了他眼神中滿溢而出的期盼。想著剛才晴和艾德還特地告訴我在這邊會有人幫忙留意,被攻擊的人真的受不了也仍保有喊停的權力,便再也壓不下那個自從查了資料後就開始蠢蠢欲動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