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这三个儿子都供出去,何其艰难。但自从上一次让他开荒成功之后,他现在就非常膨胀。
觉得天底下没什么事情能难得了自己,所以也自信盲目的跟着周满满一块闹。
周满满让他干嘛就干嘛,一点话都不问。
整个家里,似乎也就只有周萍杞人忧天。
再看一眼周满满,见她还是没心没肺,周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心中不安的情绪到底是被抚平不少。
只是,周萍如果知道周满满现在在做什么的话,估计会睡不着了。
周满满在请教老班头怎么选稻种,怎么培育稻种。
她之前虽然夸下了大话,但是实际上自己并没有亲手培育过。这个临时抱佛脚未免也太过临时了些。
周满满丝毫不慌。
老班头都吓了一跳,说:“我说你这个女娃娃到底在搞什么?外面的事情都传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信心满满说能拿得出更好的稻种,到头来可好,连怎么培育都不知道啊?”
周满满问他:“那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老班头说的十分坦然,“我这一辈子还没种过地,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周满满打算去问虞怀简。
虞怀简这个时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周满满打算把灵泉水留着灌溉培育,就没有继续给他用,而是一滴一滴的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虞怀简也是不能乱跑的。
他呆不住,每当想起来溜达的时候,周满满总是会把他按住,不让他跑。
虞怀简委屈,说在家已经快要闲得长虱子了。
他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这一次压根算不上什么。
周满满道:“以前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说了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也不能下床。大不了我每天过来陪着你。”
她这个提议,虞怀简很开心的同意了。
他背上的伤口不方便动作,周满满就拿两床被褥,让他趴在上头。
她在边上,做着自己的事情,有时候在涂涂写写,画着一些虞怀简看不懂的图案。
有些时候是在纳鞋子或者是绣花,这时候虞怀简就能看得懂了。
不仅能看得懂,还能指点一番。
是的,虞怀简的针线活比她还厉害。
虞怀简自小没爹没娘,戏班子的孩子那么多,不能每一个都照顾到。
有些时候,裤子破了,衣服破了,也没有立即换上新的。
就算要缝缝补补,那也得排队。
在没有排到你之前,你就只能够光着屁股,就先这么将就着。
或许虞怀简从小就比较害羞内敛,光着屁股对于别的小孩来说,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但是虞怀简却总是觉得很害羞。
他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动手缝起衣服裤子。
这么多年来,也总算是有模有样。
周满满被他打击到了,后来就不愿意碰了。
虞怀简说:“关键是心意,你给我做的东西,不管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拿出那双没穿过几次的鞋子,宝贝似的邀功道:“你看我还留着好好的,我一点儿也不嫌弃。”
这双鞋子,就是周满满自己动手做过的那双。这个时候看来就是黑历史。
她害羞的想要藏起来,但虞怀简不让。
日子虽然过得很无聊,但是也不是毫无意味。至少虞怀简觉得,只要有她陪着,就算是火炉,也不难熬。更何况,最近这些日子,是他这一生以来难得有宁静的时候。
今天周满满照例是来陪他的,但是她到的时候很是心不在焉。
虞怀简就问:“怎么了?”
“你知道怎么培育稻种吗?”
这话一问出来,虞怀简果然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来。
他犹豫道:“分田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真的有把握吗?”
不怪乎他这么想,周满满这个问题随便拿出去一问,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
周满满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敢去问周萍,怕她担忧。
周满满含糊道:“我什么时候胡闹过了?上一次我说要开荒,你也说我吹牛皮,但是到后来不是也成功了吗?你放心吧,我当然有法子。”
虞怀简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邃了一些,有些不明的意味。
只不过去没说什么。
她身上,似乎永远都带有秘密。
让人参不透,看不透。
“首先,你得用水浸泡,大约要7日左右。夜里泡,白天拉出来风干,催芽。再积肥,种稻苗。育种成功了才能插秧。”
说起来是简单,但实际上做起来,却有许多技巧。
比如说浸泡的温度,捞出来的时候风干通气,这种问题。没有经验的老农是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