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这个小丫头片子!
“妹妹。”周银面上赔着笑,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你哥哥,那这就是家事啊。”
“你连户籍都迁出去了,今年过年也说不回家,哪门子的一家人?”
“那不是有事脱不开身吗?不过现在好了,既然这件事情要找你负责,那哥哥我就不用费心。等解决好之后,马上跟你回家过年。”周银还没忘记方兰英的事情,问道:“就是关于剧团的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撕破脸多难看?”
一家人一家人,谁跟他是一家人?
周满满满脸不耐,她冷笑道:“你跟方兰英才是一家人,我不是。剧团起火的事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要这么关心你小姨子,去局子里给她顶罪啊。”
“你——”周银气得个倒仰。
“还有,你不是要来求我吗?”周满满笑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啊?想私了?行,你先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愿意和你谈谈了。”
周银面色大变。
堆在脸上的笑意彻底绷不住,只能努力挤出一抹假笑来。
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屈辱的事情?
周满满这是故意要羞辱他!
周银也不客气了,冷下声道:“你真不打算私了?”
“不打算。”
“火可不是兰英点的,她最多只是泼了油。”
“不需要她负全部的责任,只要她在里面呆个一年半载的,我就开心了。”
周银冷冷的盯她一眼,半晌后冷笑道:“妹妹真是有出息了。”
随后摔门离开。
他走后,袁家康才道:“真是吓死我。我之前不知道你们是兄妹,还以为会搞砸。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硬气。”
“他对我硬气,我也对他硬气。”周满满哼了一声,道:“团长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袁家康没说话,安心躺下了。
再一次叮嘱让袁家康把灵泉少喝掉,周满满就离开病房。
这是她最后一次给袁家康灵泉水,之前喂他那么多天,也够他康复的。今天虞怀简就要出院回甜枣村,还能争取过个晚年。
到了甜枣村,回到老班头家里才发现早已经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周萍在家,带着人过来,没一会儿就收拾好。老班头过年的时候也不在家,冷锅冷灶的不好,周家人多,就让人过来热闹热闹,意思意思。
这会儿他们回来了,就正好能住上干净整洁的房屋,也能喝上一口热汤。
周满满留在老班头家没走,带走虞怀简的房中和他说悄悄话。
虞怀简问她:“你这几天,怎么那么喜欢喂我喝水?”
“不好喝吗?”
“很好喝。”水当然是不好喝的,甜的是她。
虞怀简身体绷得笔直,看她一眼,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还早呢。”
虞怀简叹气。
他之前以为自己能忍得住,但是现在已经有点等不及把她叼回家里。
过了一会儿,虞怀简又问她:“你还真打算把剧团重新开起来啊?团长开了那么多年,都说不景气,我怕——”
“怕什么?”周满满道:“那是因为他经营不当。如果生在好时候,是可以活下去的。但他思路不对,剧团想活,当然得找别的路子啦。光是唱戏演戏,现在还有多少个人听?大家都忙活着填饱肚子呢,没那么多闲工夫。你想想,这个时候,人们最关心的是什么?”
是物资缺乏,不够填饱肚子。
虞怀简隐隐抓住了点什么,小声道:“粮食。”
“对,是粮食。咱们剧团还开着,但唱戏只是顺便的。”周满满道:“我想开个小八一巷。”
她这话一说出来,虞怀简就愣了一下。
这得是多大的胆子啊!
虞怀简见她一双眼无比明亮,心里想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这倒是个暴利的路子,就是风险太大。
虞怀简沉yin片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满满就扑哧笑了一下。
她捏捏虞怀简的脸,小声道:“瞧把你给急的。我才不会想杨三爷那样明目张胆呢。再说他的八一巷已经成型了,我拿什么跟他抢生意呀?咱们得做得隐蔽一点。县剧团的名声在外,咱们不能放着不用啊。”
城里就这么一个县剧团,说出去谁都知道。
这就是巨大的广告效益呀。
周满满想了想,道:“我们继续开,但是票价得提。”
“那怕是真要倒闭了……”虞怀简小声咕哝。
“咱们提票价,但是送的东西多呀。”周满满早就想好了,这不就是前世文化产业衍生周边产品的盈利模式么?只不过她现在把周边物品,换成“粮食”而已。
“票价是提高了,但是来看戏的客人,都能得到我们的赠品。比如说……买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