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睡吗?”
这块地,是周金有史以来付出最多努力的地方,流血又流泪,终于把地伺候好了,到头来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偷鸡摸狗惯了,知道人心险恶。之前看到青菜真的长出来,并且长势还不错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想法了。
可还没等到他付出行动,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这一次,自然也是刻不容缓。
赵燕秋听了周金的话,还真的要收拾东西,去给他守地,只求周金还能好好呆在家里。
周萍见他们夫妻两这样,狠狠叹口气,骂道:“老大媳妇,你就惯他!你掺和什么?他爱去就去!还有老大,你这么折腾你媳妇,你娃怎么办?半夜你给他喂nai吗?”
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赵燕秋就是太软太没有主见了,才会让周家欺负都这个份上。
她不是没有帮衬过,是赵燕秋自己立不起来,反倒让周金更加无法无天。
周萍渐渐的才不管了。
夫妻两人都被骂了,不敢再闹,该干啥干啥。
等棚子搭好后,周金当天晚上就睡那儿了。
只不过,第二天回来,脸上就顶了一脸的包,被蚊子叮得妈都不认识。
因为这块地受的委屈,周金心里更加暴躁,对周nainai和周小米的愤怒也就加重了些。
等到大队长开会教育的时候,周金一马当先拎着个板凳就去了。
周家的人,只有周金去凑了热闹。
等周金回来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和他们转述。
“别看周小米平时不声不响的,像个闷葫芦也不说话,但没想到,发起狠来,就像一头恶狼似的。她把nainai的底裤都给扒了个干净啊,说她以前就在家里搞封建迷信,说她经常顺手顺走乡里乡亲的食物。总之一桩桩一件件,她全给说了。”
周nainai的做法彻底激怒了周小米,周小米理智尽失,加上这些日子实在被她折磨得快疯掉,所以才一股脑的说出来,当做是对周nainai的报复。
两个人斗得那叫一个Jing彩。
周nainai也不是个吃素的,周小米揭发她,她也揭发周小米。他们以前就是住在一块的,不管对方有什么事情,基本上都瞒不过对方。
不过那时候他们是条绳子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现在开始闹矛盾,什么脏的臭的,都开始冒出来。
本来要教育的,只有一件事而已,没想到因为他们两个互相揭发,抖露出来的事情越来多,到最后,需要声讨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会自然也就越开越久。以至于周金现在才回来。
周萍听了冷哼一声,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她是彻底记恨上周小米这丫头。
周满满对此没什么表示,她有点心焦。
本来是要给虞怀简做鞋子的,出了点意外。鞋子的底是要自己做的,用粗麻布一层一层刷上米糊,然后反复晒干,刷出一层厚厚的底,再用针纳起来。
针脚越密,鞋子越结实,越耐穿。
周满满想着他天天走路,还要干那么多活,想给他纳得厚一点,所以这鞋子的底部得早早准备起来,和周仓的一块准备才行。
哪想,当她要去找虞怀简打版的时候,没找着人。
他上次说进城去找袁家康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周满满担心他了。
她决定,要是明天,虞怀简还不回家,她就自个儿去找他。
这个年代真是太不方便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话,这种情况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明白。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很难受。
第二天,虞怀简就回来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周家。
这一次他也不避嫌,站在门口就说要找周满满。
当时只有赵燕秋在家,她很害怕。知道婆婆不想让满满和虞怀简扯上关系,便畏畏缩缩想把虞怀简赶走,但周满满听见虞怀简的声音,立即蹦起来,打了一声招呼就立即出去。
“嫂子,我先出去啦,回来你别告诉我妈。”
赵燕秋眼睁睁看着她走了,也不能追上去,她孩子还在坑上当着她喂nai呢。
等到无人的后山,周满满直接扑进他的怀抱,委屈道:“这一次怎么去这么久,也不提前说?”
声音闷闷不乐,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的嘴唇必定是微微撅起,很是委屈。
一双眼眸瞪他,说不定眼眶还红了。
虞怀简一双手安安分分搂着她的肩膀,低声笑道:“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久,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吗?”
一边说着,还一边给他掏出几串糖葫芦。
虞怀简考虑周到,不仅给周满满买了,周家两个小子的份也没落下。
周满满开心起来,和他肩并肩坐在岩石上,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问他这一次去县城有什么收获。
虞怀简一双不时瞄着她,声音软得一塌糊涂:“老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