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地毯下发现的。就是案发当晚您坐着去节目组的那辆车。刚刚宋小姐提到的那个叫夏林的女人, 她那天就上了那辆车,是吧姜总?”
眼见姜承印点头, 宋佚也明白过来:“所以这耳钉应该就是那天晚上掉在了你的车上,可夏林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哪儿弄丢了。”
说到这里她想又想起了郁芳今晚和她说的那些话。
“夏林从节目组回家后,情绪似乎不大稳定。听我继母的意思, 整天就为了丢什么东西冲她发脾气,会是因为这个耳钉吗?”
老于在旁边插了句嘴:“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整天发脾气,不至于吧。”
“除非这东西丢的不是时候,会给她带来□□烦。”
姜承印的声音平淡无波, 所说的内容却让在场的另外两人后脖一紧。尤其是宋佚,表情立马变得十分紧张。
“会是什么麻烦?”
“那晚情况特殊,毕竟死了一个顾明明。”
“难道顾明明是她杀的?”
姜承印浅浅一笑, 摇头道:“应该不会。警方判断顾明明应该是被身高体重远大于她的人控制住砸向鱼缸,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夏林显然不符合警方对犯罪者的形象刻画。另外那晚我见到她时,她虽形容落魄,但身上并无一丝血迹。那么大的撞击与伤害,她身上不应该毫无血迹。”
“会不会是她杀人后回房,换了件衣服重新出门?”
“如果真是那样,我想她应该会换件厚实点的外套,省得逃跑途中被冻得瑟瑟发抖。”
老于也忍不住笑起来:“是啊,我还记得那个叫夏林的,那天晚上穿得挺单薄,跑到我们车前时冻得嘴唇直哆嗦。”
姜承印又补充:“如果她行凶时穿了外套,那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她应该无法处理完外套又跑出来闲逛。警方也应该能搜到那件血衣。”
“那如果凶手不是夏林,会是谁呢?”
老于突然来了兴致,接过宋佚的话茬便道:“肯定是个男人,而且我觉得应该是节目组里挺有名的一个人物。”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宋小姐,刚才姜总也说了,那人杀了人之后身上肯定沾有血迹。那他得想办法处理血衣啊,他得洗衣服剪衣服甚至烧衣服吧。那他就得一个人一个房间,甚至得有个独立的卫生间。他要只是个普通工作人员或是小人物,哪有这种待遇。所以这人搞不好就是剧组的导演什么的,毕竟一个节目组导演最大嘛。”
宋佚听他分析到这里,嘴唇禁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她望向姜承印,像是求证一般地向他发问:“除了导演,还有人也有这个待遇是不是?”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姜承印冲她摇摇头,“但现在讨论这个为时尚早。我们在这里做的分析也未必都正确。只要有一点想歪,整个分析便会离题万里。所以不用太放在心上。”
“哦。”
宋佚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的疑团始终挥之不去。但她也承认姜承印说得对,杀人凶手这个事儿不适合由他们来判断,若某人当真可疑,警方应该一早就会对他进行传唤。
上回见振哥,没听他提起傅之安有被警方找去问话。所以大约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宋佚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夏林身上。
“所以那晚夏林跑出来,若她不是凶手的话,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或是听到了什么。”
面对宋佚的疑惑,姜承印又解释一句,“也许她并未看到凶手的正脸,所以这些天才没有去警局报案。若是不能一举逮捕罪犯,她这么做无异于暴露自己。丢了一个耳环尚且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只怕是担心掉在了案发现场附近让凶手给捡到。她不是那种会头脑发热不顾自己安危的人。”
宋佚十分赞同姜承印对夏林的这个看法:“这很符合她的性格,绝不对一丁点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可你确定她真的知道内情?”
“至少那天晚上她坐上我车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顾明明已死。”
“为什么?”
姜承印看一眼老于,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你还记得那晚夏林在我车上说了点什么?”
老于挠挠头发:“好像是在说那个叫顾明明的坏话,说你俩吵架了什么的,是不是姜总?”
姜承印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替宋佚撩了下长发,同时冲她露出一个笑来。
“我虽只去探过班,也看得出来在那个节目里夏林一直依附着顾明明。若当时她不知道顾明明已死,想来不会轻易向我吐露这些。毕竟我若是把顾明明赶出节目组,她也算了少了一棵大树。但若顾明明死了,这棵大树本就倒了,那她倒不如趁机向我卖个人情,说不定还能得一笔好处,你说是不是?”
宋佚打了个哆嗦,对夏林的心情愈加复杂。
从小就知道这女人心理素质不一般,却没想到她能强悍到如此境地。前脚刚发现靠山已死,后脚就能拿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