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紧事,大晚上的在这儿喊人,我可能帮得上忙?”
佛堂外,霍长渊大剌剌的站在那儿,台阶下,正是消息中死在荷花池内的赵菁菁。
王侧妃登时转了脸色,看着霍长渊和赵菁菁,眼底有不明所以,变化仅在一息之间,将那份惊愕化作了切切实实的关怀放松:“你们没事就好。”
霍长渊看了眼王侧妃身后的霍长铭,语调玩味儿:“我霍长渊在这郾城中见得戏子,没有百来也有几十,可没一个比庶母妃更好的,才说着要如何毒死父王,扭头就关切起我和菁菁来。”
王侧妃端的从容:“世子严重了,我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说完,一块燃烧了一半的炭木扔到了王侧妃的跟前,霍长渊拍了拍手,脸色骤然暗下:“把人带上来。”
天寒地冻,沁居不大的佛堂外,站了有十几个人,这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
这些人有几个带了伤,有些手中还拿着物件,这边府里的管事正将一样样的东西放到了走廊下,炭火、熏香、荷包、茶叶,还有几包分不清是什么的药。
这些东西,有的是才从王侧妃那边搜出来的,有的是安园那儿搜的,还有从各院妾室手中拿来的,放了一堆。
“我没能死在外面,叫庶母妃失望了。您也的确有本事,当年能寻的那样的毒药,还能让人给你做替罪羊,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才寻机会再下手,也是叫人佩服。”
王侧妃看着这些人这些东西,始终没有言语,双手握着那串佛珠,整个人端的傲骨,活似真受了冤枉。眼前的这些人与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要见王爷。”
“父王不想见你,这里的事全由我来做主,皇上有令禁止私刑,明日一早就会将这些人证物证送去刑部,就由刑部来定夺。”
王侧妃看向霍长渊身后的赵菁菁,视线在她腹间掠过:“我不认识他们。”
死不承认。
赵菁菁看着还悬挂在王侧妃腰间的荷包:“王侧妃是制香高手,您送的熏香与荷包,瞧着没有什么问题,但却不能与寻常时喝的茶一起,时间久了,便会使人虚弱。”可又不是中毒的征兆,大夫都看不出所以然来。
王侧妃微仰头,不语。
赵菁菁跟着沉默,她手中关于王侧妃的证据其实并不多,是几次试探得来的,安园招新的丫鬟,其中有王侧妃安排的也有刘侧妃安排的,难辨谁会动手。
于是她让盈翠说出去爱喝柑橘茶,转眼她那屋里就不对劲,而当日只有一个丫鬟偷偷进过她的屋子。
可这些东西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正所谓打蛇要打七寸,没有直击要害是无法将事情彻底解决的。
所以有了今天的出游。
安园内防范很深,密不透风的就是想动手都不容易,她需要给想害她的人一个最有利的加害条件,马车出城便是最好的机会。
“王侧妃,我说的可对?”
王侧妃没做声,既没辩解也没装疯卖傻,更不会有悔恨,她唯一是遗憾,遗憾这回失手,反让他们拿住了这件事。
见此,霍长渊也没什么兴趣继续问些什么,抬手让人把她带下去关起来,明日一早就送去刑部。
几个婆子上来押人,王侧妃也没有挣扎,她一步步的往下走,在下了台阶靠近那群证人时,忽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往她身上撞去,直接把王侧妃整个人撞倒在了雪地里。
随后那人直接坐压在了王侧妃身上,伸手将一把东西塞在了王侧妃的嘴里,在她挣扎之前,又抓了一把雪封住了她的嘴,用力的塞着促使她咽下去。
来人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短暂混乱后当人被拉开时,头上的帽子掉下来,长发甩落一地,是秦姨娘。
她近乎癫狂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王侧妃大笑:“恶有恶报,恶有恶报,送刑部太便宜你了,一尺白绫一杯毒酒也太便宜你,我也叫你尝尝那滋味,你好好尝尝。”
王侧妃躺在地上捂着嘴咳嗽,想吐却已经吐不出什么,在听到秦姨娘的话后,她脸色微变,再想呕时吃下去的东西早就融了。
于是王侧妃不顾形象的侧身抠吐,试图将吞下去的吐出来,但毒性早一步开始发作,不等婆子靠近拿人,她整个人开始抽搐。
不如那些烈性的剧毒那样死得快,这毒虽来的狠发作的过程却是很长,当年的明伶疼了许久才身亡,如今的王侧妃服用下去的量,只会比她更痛苦。
“啊!”昔日那个温和柔情的王侧妃,如今疼的在地上打滚,她用力的挠着自己的脖子,掐住又松开,指尖深深的嵌入雪地里,面色发紫,不知是毒发还是被冻的。
“不要……救命!”王侧妃朝后看去,向着佛堂内伸手,她张大嘴巴想喊出字来,喷出的血噎住了话语,染了雪地。
周围的人散开去,唯有秦姨娘,站的很近,没放过她每一刻的痛处。
“当年我姐姐就是这样发作的毒,她到死都在想是谁害了她,这么多年了,原来是你,一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