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边我会去说。”霍长渊说着,语气沉了下来,“今年怕又是要乱。”
霍长渊说的乱,无非就是定王府那边的事,萧家落难,定王世子妃私底下放印子钱,定王府再想推脱也斩不断这件事。
这才受了赏呢。
“圣上若瞧着,这些日子太子府你也别去了。”圣上到了这年纪,怕是觉得两个儿子都要争抢皇位,不论和谁走的近,都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等尘埃落定。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霍长渊抱住她,咧嘴笑着,又是一副傻样。
回了府里,随着李贵妃派来的嬷嬷抵达,安园这儿的动作引起了府中的注意,执掌中馈的王侧妃是最先来问的,赵菁菁这儿统一了口径,去宫里时在李贵妃那儿感觉身体不适,太医诊脉后发现有了身孕。
随后,江林王那儿派人来请了霍长渊过去,到了傍晚,府中各院都有了表示,来恭贺世子妃有喜。
第二天,寒山寺那儿送来了一份礼,让赵菁菁颇为惊讶,是一份王妃手抄的经文,祈福安康的。
赵菁菁便让霍长渊亲自去了一趟寒山寺道谢。
郾城这儿并没有要瞒三月的说法,虽说不往外大肆宣扬,亲眷之间都是知道的,很快严氏带了赵慕慕过来看她,带了不少东西,知道她瞒了两个月,又念叨了一番。
随后,在此过年的杜若儿,高高兴兴的来了一趟江林王府,给赵菁菁腹中的孩子带了一份大礼。
“哎莫说我不够意思,这是给他准备的,若是个女儿呢,就这个。”杜若儿拍了拍手里的匣子,里面装的是铺子契,“你娘惯会赚钱,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Jing明,我这左思右想,送这最合适。”
“那我替他谢谢你。”赵菁菁大大方方收下,“陆公子在这儿可还习惯?”
“陆家堡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他昨日陪我去了寒山寺。”杜若儿想到了什么有些遗憾,“本来还想请你出城去的,可你如今这般怕是不方便啊。”
“何时去?”
“二十这日,去说山观,虽说不在山上,走着也方便,但你如今怕是不便出门。”每年小年前城外的说山观都会举签会,陆季泽没瞧见过她就想带他去看看,回来时顺道还能在道观所在的镇上吃个素斋,也是十分出名的。
“二十啊。”赵菁菁心念一动,“好啊,一早我与世子一同出发,我们在说山观碰面。”
杜若儿先是高兴,随即狐疑:“你这样可能去?”
赵菁菁轻笑:“自然是能去才应了你的,你不是说举签会,我也想去求几支来。”
杜若儿知道她是有主意的人,就不再说什么:“好,到时就在外边等你。对了,我听我爹说,萧家老夫人重病在床,怕是要去了?”
赵菁菁嗯了声,打从萧明悦生下女儿开始,萧家便持续性的在添事,主要就还是萧家这些年来为了银子铤而走险的行当。
萧家祖辈中曾出过一个皇妃,深得当时圣宠,还诞下过两个皇子,所以萧家一直是存着某些心思的。
凭借丰厚的家底,这些年来萧家在各贵勋中也算是游刃有余,借着祖辈还能与皇家沾亲带故上,人脉也很广。
培养出了个王妃后,萧明悦就是萧家的押宝,家底自然是越丰厚越好,便铤而走险做起了不上台面的行当。
从小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萧明悦太清楚自己要什么,可或许是从小到大从未输过,要什么有什么,坐上世子妃的位置后有了身孕,便觉得稳Cao胜券。
赵菁菁手里的东西,与她而言就是个开始。
实际上那三成的钱庄,及早换了并不会有现在的情形,可换了就意味着银子入账少很多,定王府需要钱,她萧明悦更需要。
所以萧明悦没有放弃,这才有了后来的封铺,满城都在传定王世子妃放印子钱的消息。
瑞王手里的东西是关乎萧家的。
连带萧明悦的事,这一串牵出来,便都是要抄家的罪。
杜若儿倒抽了一口气,伸手掰算了下银子,最终道:“这么多,那萧家岂不是要被抄家了?”
“也未必会抄家,可最后的结果,怕是与抄家相差无几了。”那可是在与朝廷抢银钱。
杜若儿哼哼叨念着自食恶果,瞧着天色不早,与赵菁菁说好了去说山观的时辰,便回了杜府。
入夜,郾城四处透着安静时,萧府那儿灯火通明,在官府查封萧府的同时,萧家的老夫人病逝了。
等到天亮时,消息就在郾城内传遍了,萧府被查封,除了那萧家在城里的一处别院外,其余家产全数被抄。
萧老爷与长子被发配充军,其余女眷只身送到别院处,不得带任何细软之物。
至于定王世子妃,来路不明的钱财全数没收。
定王府倒是想休了她,让定王世子直接将萧明悦送回萧家别院,与那些女眷一同过日子,死活不论。
但圣上却不同意定王世子休妻,赐婚圣旨已下,她又为定王府生下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