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顿住,整个人有些慌了。
他连忙往旁边看去,没有一块干净的布啊,于是又看自己的衣袖,呵,更脏!
于是他小心翼翼到了赵菁菁面前,拿起她的衣袖给她擦眼泪:“你别哭啊。”
赵菁菁意识过来时,眼泪已经无声滑落,她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无措,小心翼翼的拿着她的衣袖轻轻给她抹眼泪,泪水就落的更凶。
“我,我错了啊。”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可她哭了啊,霍长渊这还是第二回瞧见她这么哭,上一回是在那渔船上,可黑漆漆的没瞧清楚啊。
“你别哭,我错了,你别哭。”霍长渊眼看着这泪水越来越多,慌了,单手给她擦了擦,后而干脆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我这不是没事么,你千里迢迢过来,我……我高兴坏了,我这些天一直梦见你,梦见你一直朝着我,还不让我抱。”
“现在抱着了,你让我抱会儿,别哭。”
赵菁菁回抱住他,却不敢用力,生怕用力一点,这个人身上的血流得更快,也不敢放在他后背上,整个人僵硬的杵着,眼前却是模糊了。
他活着,没有出事。
还是那个结实的怀抱,如此真实,驱散着她多日来的不安。
营帐内飘起哄人声,就像是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耐心无比:“我错了,菁菁,你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营帐外几个士兵面面相觑,这还是训的他们不能还手的霍大人么。
狗粮多吃不宜,便都自觉的让开了许多。
营帐内,霍长渊还在想法子哄,女人的泪可真多啊。
须臾,赵菁菁哑声开口:“你还答应我说会照顾好自己,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你个骗子。”
“我……”终于听着她说话了,霍长渊松开手,上下看着自己,心虚道,“这是意外,我一直记得你说的话。”
说完后,霍长渊想到了什么,目光紧紧盯着她:“那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这儿的?”
赵菁菁没作声。
霍长渊即刻顿悟了什么:“快马加鞭至少也得大半个月才到这儿,你是收到信就来了?”
赵菁菁依旧没作声,可某人无师自通了,将她的担忧和关切无限放大,嘴角的笑意也咧的越发大。
“只是晚回了几日的信你就担心了。”霍长渊脸上止不住笑意,感觉自己能就地翻几个跟头,“我这伤可值得了。”
“你胡说什么!”
赵菁菁瞪着他,霍长渊即刻收了神色,又将她抱到了怀里:“我特别高兴!真的,现在就是要我……”
“霍长渊!”
不等霍长渊说出那几个字,赵菁菁呵停了他,她的眼底闪过失措,对那几个字十分的忌讳。
霍长渊被她这一呵,将她抱得更紧,允诺着:“我不说了。”
营帐内安静了会儿,赵菁菁轻轻推开他,视线落在他吊起的手上:“你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纨绔将在这个月完结,新坑《公公您有喜了》,会在纨绔完结后开~
☆、072.前兆
营帐内沉默了许久, 霍长渊最终敌不过赵菁菁的询问,还是开了口。
七月中后他们一行抵达秦地,派了一部分人进赵搬城, 与官府商议后, 来到了沧黄山脚下扎营。
最初的对策是先观测情形, 山中地形混杂,他们找了几个向导, 预备分批次进山勘察过后确定了位置, 再行下一步打算。
但带兵的卢大人是个好大喜功之人, 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这些山贼, 嫌着秦地官员无用, 一意孤行要按他的计划来执行,不等进山勘察就要直接派人前去, 说是要打个措手不及,结果却遭了山贼的陷阱,伤了不少人。
霍长渊这回奉命前来,除了卢大人和几位将领外, 并没有人知晓他身份,而以他的官职,在初到时,是要先听命于他的。
带兵进山时他倒是预见到了陷阱的事, 可奈何山中地形复杂,为了救人他才会掉下陷阱。
好在被及时救了上来捡回了一条命,回了营地后昏迷了几日才醒来, 所以回信便迟了。
为了不让赵菁菁瞧出端倪,手受了伤的霍长渊写字时还万分小心,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察觉有异赶过来。
赵菁菁一瞥,就瞥到了案头上还展开的书信,正要走过去,就被霍长渊稍稍起身拦了拦,不过赵菁菁已经瞥见了信上开头:“吾妻安,为夫这一切安好,吃得好睡得好……”
霍长渊一边听她念,一边对上她扫视目光,不言而喻,心情顿觉十分微妙:“我这伤看着是吓人了些,但都是皮外伤,军医都说了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他真没想到赵菁菁会来这儿,出现的一瞬,简直让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他顺势抓握住她的手,笑得满是知足:“你我分隔两地,你又知我是来剿匪,本就凶险,免不了担心,我原是想等伤势好了瞒过去,就算将来被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