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递出去。
之后在能够行走时还被这部族内的人阻拦离开,最后他们几人也不是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下也只脱身二人。
“我原本以为要丧命于雪山,想来是老天认为我命不该绝。”想起当时濒死的不甘和恼恨绝望,胸口处仍是意难平,和深深后怕。
“一定是菩萨保佑!”元菀清和他对视喃喃,才把自己梦到的几次和翟子弈说了起来。
翟子弈脸上颇有诧色,清清不曾去过西莽雪山,却对那儿的景色描述一致,就像是梦里所见是真实,那他在昏迷之中听到的唤声,原来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执念:“清清。”
两人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赵菁菁着实是没眼看,这俩人之前在酒楼里就旁若无人,如今久别重逢,更是当做她不存在。
眼看着天色不早,她只好棒打鸳鸯:“时候不早,该回去了,你如今既已回来,就先在郾城将身体养一养,便是想去元家拜访,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候,毕竟耀江那儿的消息还没传来,你如今这样回来,算是违抗军令的。”
翟子羿再度向赵菁菁道谢。而后有一道去了圆通宝殿还愿,霍长渊来时,赵菁菁正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喝茶,四五月份,寒山寺李桃花初初绽放,一朵朵粉红花蕊俏生生缀在枝头,偶有几片花瓣吹落,落了女子肩头发梢,端的是入画美景。
赵菁菁看到他时,他正好醒神,四目相对,小世子饶是活泼:“夫人,我来了!”
“……”方才那一瞬间觉得他在感怀些什么的赵菁菁认了错觉,霍长渊这人怎会悲春悯秋。
“翟子弈呢?”
“陪清清还愿去了。”赵菁菁望向寺庙那处,心底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口气都是轻快的。
霍长渊自然也听出来了,“他回来你这么高兴?”
“我是替清清高兴。”赵菁菁连瞟都没瞟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在歪想什么,“倒是你,今儿怎么有空?”
“翟子羿那小子是命大。”霍长渊叹道,使唤盈翠给他倒了杯茶,给赵菁菁递了个枣儿,对后面那个问题技巧性的避而不答。
赵菁菁接过,看着远处一丛丛的桃林:“再过不久,桃花酿该上了。”
“要说酿果酒还是庆芳斋的最厉害。”
“我想自个酿。”赵菁菁心血来chao,想做一款饮品。
霍长渊立马就改口:“那恐怕它最好的名头就得让了。”
盈翠扑哧乐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往亭子外退,她错了,她就不该在亭子里。
赵菁菁看着近来十分顺着自己的霍长渊,难得除了二人再没旁人:“霍长渊,你最近转性了?”
好歹之前还会再蹦跶两下,如今什么都让着她,就连以前的那劲儿都小了许多。
霍长渊又给自己擦了个枣儿,眼神别了过去:“没啊,不一直都对你这么好吗?”
赵菁菁挑眉,却连眼神都不敢和自己对上,心事藏的不少。
为了何时赵菁菁心中也有数,但他既然不肯说,她也就不问:“走吧。”
霍长渊还懒懒赖着:“去哪儿,这儿不挺好的,再待会儿,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
赵菁菁看他,回想起以前这人最爱凑热闹闲不住的性子。
她多看了两眼,霍长渊就麻溜起身了:“你说去哪就去哪,回府了?”
“去拜佛。”
“嗯?”不是才刚去过?
“心诚则灵。”
赵菁菁拉着霍长渊去了圆通宝殿,且不论旁的,但求否极泰来,一切都能好好的,霍长渊能太太平平,无忧无虑。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想着这个人能顺顺当当的。
是这人夜里偷摸起来给自己掖被子的时候;还是他在太皇太后墓碑前哭的像个孩子的时候;似乎不知不觉他们在一起有了许多共同回忆的画面片段,有了心疼这种感受。
赵菁菁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看也不用看身边的,直接在前面空气打了下,正好打着霍长渊晃过来的手:“别闹,诚心求。”
“求什么?”霍长渊玩味,他知道赵菁菁信佛,后来也跟着她一块为太nainai抄《往生经》,心里确实是平静了许多。
可真说要求什么,当下一刻是茫然的。
赵菁菁睁开了眼,瞥见他脸上神情,无声叹了声:“求你想求而不得的。”说完,她就又闭上了眼睛。
霍长渊却在她说完后定定看着她,她站在大殿里,背着阳光,洒落进来的暖阳在她身量周圈笼下一层薄薄金光,他就这么一眼不眨地凝视着,凝视久了,缓缓扬起了嘴角。
“求你自己想求而不得的。”
赵菁菁的话言犹在耳,他勾着唇角,自信和妙法庄严的菩萨相对上。
她,即是此生唯一所求。
赵菁菁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霍长渊闭着眼在虔诚祈求,不知求的什么,那样认真,不由端看了会儿。
许是经了日子消沉,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