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了,不是在兵部安排了个差事,这也不肯呆。”
赵菁菁忙给老爹递了茶,早前在王府里不好问,听父亲如今提起,她便多问了几句:“爹,上奏的人很多?”
“翰林院那儿三天两头,还有那王候,自己是个小心眼的,儿子被打伤了想出气,不过也是他自己不争气,要不然哪能让人家抓了这么大的把柄,他这样的年纪,换了谁都该稳妥了,他还是那副样子,以往有太皇太后护着,如今可没人护着他了。”
赵菁菁想起霍长渊哭着说再也没有太nainai时的伤心样,未多想什么脱口而出:“所以那些人,过去都是忌惮太皇太后,才不敢有所非议?”可最该护着他的不应该是王爷和王妃么。
赵国公深看着女儿:“菁菁,那是皇家。”
简单四个字道了多少无奈,赵菁菁抿了抿嘴角:“女儿明白。”
“圣上敬重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在世时又是极宠世子的,所以只要没犯什么大错,且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如今不一样了,你可知早以往时是有过庶出的儿子继承王位的事,事关今后府邸兴荣,可都离不开一个贤字,无能无为之人又怎能把持的好。”
“江林王的五个儿子,三公子的婚事差不多定下了,就等过聘,二公子也不远,而你与世子,成亲一年多尚未有身孕,他又是这幅样子,江林王哪个儿子不比他有出息?朝中大臣自然要上奏废了他,要说那元家,虽是外祖父,可王妃与王爷的事闹的那么大,郾城中谁人的眼不明心不Jing呢。”
说到这儿,赵国公又替自己女儿伤心了。
“圣上案前关于这的奏章已有许多,圣上也头疼的很。”
“竟这么严重。”赵菁菁呐呐了声,“爹,那江林王可有说什么?”
“他倒是护着儿子。”赵国公的语气也没显得多看得上,“圣上早朝问及,他力排众议,说他这王位只会传给霍长渊,嫡长子立世子名正言顺。”
“府里也有说起此事,但王爷的话,倒是未曾有提起……”赵菁菁其实对江林王的这番坚持也有些疑惑,说多关注霍长渊,也不然,说想与王妃复合,好些年没去寒山寺了,总不至于是因为愧疚?
想到江林王的风流成性,他铁了心要把王位留给霍长渊,出发点为何,倒还真不好揣摩。
“他力排众议,也得看霍长渊他自己如何。”赵国公对这个女婿没有期待值,“倒是有件事,父亲可以去尽力一试。”
赵菁菁回了神:“何事?”
“如今太皇太后过世,朝中如此,父亲倒也可以借着此,把你这桩婚事给解决了,你可以与他和离。”
对上父亲期盼的目光,赵菁菁许久都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捧了面前的茶杯,有了所触之物后才缓缓道:“父亲,那是赐婚。”
“眼下也就这么一个机会可以与圣上提一提,你们还未有孩子,也不过才一年,你不是一直不想嫁给他么?”
赵菁菁用力握住杯子:“父亲,就算太皇太后已经崩逝,那也是圣上下的旨意。”
“我想过了,可以请陈阁老出面说一说。”这件事赵国公已经想了有几日,“只要你想,父亲即刻可以帮你去办。”
“我……”赵菁菁抬起头,神情微动,话却说不出口了。
她理当高兴的不是么,陈阁老学识渊博,在朝中颇受敬重,他若肯开口,这事儿或许真的是有转圜余地的。
可……
“菁菁。”赵国公喊了她一声,以为她是在想和离后的事,“不论发生什么,赵家都在,纵然是和离回来,爹也不会让任何人委屈你。”
赵菁菁满脑子都是霍长渊那委屈可怜的样子。
——赵菁菁,你别离开我。
——我就只剩下你了。
“爹。”赵菁菁松开了杯子嘴角噙着笑意,“不要劳烦陈阁老了,女儿暂时……对这件事暂时还有别的打算。”
赵国公终于分析对了女儿脸上的神情,那是在犹豫。
他垂眸看了眼她揪着衣袖的手,掐的紧紧的,从小就这样,遇到极度紧张难下判断的事时,她就会如此。
赵国公心中微叹了声,跟着又骂了一通那臭小子,自己转移了话题:“过几日就是慕慕的生辰了,你娘说一家人聚一聚就成,到时候你们过来。”
“好。”赵菁菁点点头起身,送了父亲去书房,在院外站了会儿后,往严氏的院子走去。
身后的香琴和盈翠一言不发,她们刚刚也听着几句国公爷的话了,对小姐以往所打算的,两个人更是一清二楚。
小姐盼的不就是和离。
如今有办法了,小姐却不打算和离了。
盈翠倒是想说什么,被香琴拉扯了回来,就这样,赵菁菁一路走神,等到严氏的院子时才回过神来。
严氏差人取来布匹让赵菁菁相看,说起近些国公府内的事:“也差不多是时候,我说了几家,你父亲倒是也没说不好。”
严氏说的是赵诗诗的婚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