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霍长渊诚恳唤道。
赵菁菁一横眉:“滚。”
霍长渊把‘花饼’装呈出来,摆了盘儿,缀了两片薄荷叶子,“兴许只是卖相不好。”说着,便自己拿起一个尝,“我就说么,好吃的,你快尝一个。”
赵菁菁看他表情,半信半疑地接了他递过来的一个,抿了一小口就变了脸色,惹得霍长渊一阵大笑。
赵菁菁瞥了眼被她搁下的擀面杖,心想着忍一忍,对他好点,但实在架不住对方找死的节奏如此欢快。
“这东西不能给母妃吃。”霍长渊把东西收了,“还是等我学的能过目的时候再送罢。”
赵菁菁看着他有心想做点什么却搞砸了的落寞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这段时日相处久了,成了习惯,见不得他那样子,心软了些,“那我再教你。”
霍长渊忽然抓住她的手,探入刚刚香琴才和好的面团子中:“可能手把手教效果更好点。”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上班了么……
☆、065.德不配位
回了王府的霍长渊一扫之前的死寂, 变得与过去一样,甚至于更粘着赵菁菁,他本就是打不怕骂不怕的人, 又是个厚脸皮的无赖, 令人没有办法。
两个人揉面哪能出什么好结果, 香琴好不容易摆整好的又给折腾成了一团糊,后来赵菁菁另外给他置了个盆, 这才算完。
第二屉玫瑰花饼出炉时已是下午, 总算是有些模样, 能够拿得出手, 便趁热用食盒装起来, 叫人送去了寒山寺。
入夜时,正用饭, 意外的收到了寒山寺那儿回的字画。
香琴和盈翠张开了字画,上面是一幅山水秀,赵菁菁看了眼侧边题字,还是古董。
转头看霍长渊, 这家伙掩不住眼底的高兴,或许这是寒山寺那儿头一回给回礼,对比以往他送东西都不得而入的情形,这的确值得他高兴。
“百年前的画, 好好收起来。”赵菁菁让香琴将字画收入锦盒内,“送到世子书房去。”
霍长渊回头看她,忽然狐疑了一句:“赵菁菁, 你之前是不是有去看过母妃?”
赵菁菁神情自若喝着汤:“逢年过节没有落下礼节上的事。”
霍长渊又细细看了她一会儿,起身道:“今日我去一趟太子府。”
霍长渊这一去,入夜才回来,守丧期间两个人分榻而睡,谁也打搅不到谁,之后几日,霍长渊都没留在家中,在他熟络的各府间走着,虽说不能去酒楼,总比在家好一些。
赵菁菁巴不得他出去,否则就总在自个儿眼前晃悠,转眼十来日过去,二月底了,郾城的天又暖了些,这天杜若儿派人给赵菁菁送了帖子,邀她去杜家。
几个丫鬟上足了点心,赵菁菁看面前兀自剥着壳却心不在焉的人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信里为何不说陆家二少爷今天到访?”
杜若儿回了神,脸颊微微发红,全然没听到她之前的问话,只问:“你说……他们在前头说了什么,要那么久?”
赵菁菁气笑了:“杜若儿你再这样我回去了。”合着她放下那么多事儿过来,就陪她犯相思病呢。
“哎你别走!”杜若儿连忙拉住她,“我,我听见你说什么了,他们到郾城已经有两日了,我也不确定是今天上门啊。”
赵菁菁觑着她:“你当我傻?”提亲不选日子,有这么随意?
被戳穿了,杜若儿也不臊,呵呵笑着:“我这不是紧张,想让你来陪陪我。”
“好些帐还堆着,去年雪下的厚,又赶上寒chao,今年的春茶得迟半个月。”赵菁菁戳了下她的脑门,“这半年你可有好好学?陆二少爷虽为官,但他也是嫡出的,总要涉及些陆家生意上的事。”
“我学了我学了,你让我看的书我都看了,我娘给我的铺子我也有好好打理。”杜若儿抱住她,颇头疼她说教这些,忙转移话题,“哎,元姑娘身体如何了?”
“不好不坏罢,如今天暖了,比年末看起来好不少。”
“那……耀江可有消息?”
赵菁菁摇头,陇西侯那边与世子联系的,并没带回来什么消息,元家自己去打听的也没下落:“别看郾城这儿开了春,耀江关外还有雪,天寒地冻的,想找人也不容易。”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在杜若儿耳畔说了几句,杜若儿腾的站起来:“这么快?”
“陆公子说,想在离开前拜访一下小姐您,夫人差了人已经领他进来了。”
“什么?!”杜若儿急了,“娘怎么能让他进来,不是说,不是说成亲前都不见的吗?”
说罢杜若儿急急看向赵菁菁。
“这说明事宜已定,他见一见自己未婚妻子倒也无妨。”赵菁菁却乐的看热闹,喊了盈翠,主仆俩直接进了旁边的小阁楼,让杜若儿一个人留在这儿等人。
“哎你!”杜若儿想着躲呢,可陆季泽已经出现在前边了,领路的还是杜夫人身旁的得力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