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手拿了一把刀给她,让她来取。
他当时清楚的知道,阮时颜不会伤害自己北北。
霍胤笃定阮时颜是喜欢自己的。
当初阮时颜离开时,她什么都没有带,所有珠宝,所有衣物,她都留在了那座别墅里,空空荡荡的来,也空空荡荡的离开。
霍胤这两年只以为阮时颜是厌恶极了他,不肯带走他给她的所有东西。
没想到,她留了一样最不珍贵的在她身边。
霍胤想,阮时颜或许也是喜欢自己的吧,她想要他的心。
二月的柏林还很冷,凌晨三点,霍胤穿着单薄去外面冷静了半个小时,回来又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阮时颜还在熟睡,她抱着被子,眼睫毛覆盖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霍胤抱着阮时颜也睡下了。
阮时颜是被热醒的,她在霍胤的怀里喘不过气,觉得霍胤的体温过高。
醒来时,阮时颜看着霍胤俊朗的容颜,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霍胤的额头。
滚烫滚烫。
她找到了体温计,给霍胤量了一下,高烧,三十九度二。
阮时颜晃了晃霍胤的肩膀:“霍大哥,你感冒了,我送你去医院。”
霍胤抬手搂住了阮时颜,把她压在了身下:“不去。”
阮时颜叹了口气:“霍大哥,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我陪你去。”
霍胤抵着她冰凉的额头:“颜颜,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为什么还这么关心我?”
阮时颜觉得他可能烧糊涂了,她挣扎了几下:“霍大哥,你别闹了,我先给你拿退烧药。”
霍胤力气特别大,他不松手,阮时颜怎么挣扎也起不来:“不放,颜颜,除非你承认你喜欢我。”
阮时颜吻住了他的唇。
霍胤把她松开了。
他现在感冒了,传染给阮时颜就不好了。
阮时颜烧了热水,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退烧药,她又给霍胤量了一次体温,记录了他现在的体温:“先吃药,如果不退烧,傍晚再去医院。”
霍胤很多年没有生病了,他也不喜欢吃药,阮时颜把热水放温后,让他吃药。
她也不清楚霍胤怎么突然就发烧了,想着可能昨晚在客厅里亲密,他受了一点凉。
阮时颜一直处于被照顾的位置,突然发现照顾她的霍胤生了病,虽然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实际上心里并不太舒服。
看着霍胤吃了药,阮时颜把被子给他盖上:“霍大哥,你先在床上睡觉,我去煮点东西吃。”
阮时颜很长时间没有像模像样的做过饭了,她拿了冰箱里的蔬菜和米,做了青菜粥,加热了松软的吐司片。
等做好后,阮时颜才把霍胤叫了起来,喂他喝了一碗粥。
喝之前,阮时颜抬手摸了摸霍胤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
霍胤道:“要颜颜喂我。”
阮时颜“嗯”了一声,乖乖喂他喝粥。
霍胤觉得她这么乖,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不欺负一下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喝完粥后,霍胤又要求阮时颜亲他的额头。
这次阮时颜拒绝了,不仅拒绝了,还骂霍胤流氓。
她收拾了碗筷,叮嘱霍胤继续休息。
霍胤这次真的感冒了,四肢都有些无力,昨晚上基本没有睡,得法阮时颜的关心后,霍胤终于睡了。
阮时颜吃了饭,清洗了碗筷,把客厅也擦洗了一遍。过了两个小时,阮时颜又去摸霍胤的额头。
霍胤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他担心吃了退烧药后马上就退烧,所以并没有吃下去。
阮时颜摸的时候,仍旧觉得霍胤的额头滚烫。
她一直都觉得霍胤很强大,仿佛永远不会遇到挫折,不会生病,不会有任何困难。
眼下看他生病在床上,阮时颜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霍胤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以为阮时颜已经离开了,睁开眼睛后,却意外发现她红着眼睛,在抹眼泪。
阮时颜居然哭了。
这次,霍胤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做得有些过分了,把她给弄伤心了。
看到阮时颜这么伤心的时候,他在心疼之际,也有几分说不出的安然。
她心里终究是有他的。
不管是多是少,他还是唯一一个住在阮时颜心里的男人。
看到霍胤睁开眼睛,阮时颜擦了擦眼泪:“霍大哥,我给你拿退烧药。”
霍胤握住了她的手腕:“心疼我了?”
阮时颜搂住了他的脖颈,她还在哭,眼泪落在了霍胤的颈窝里。
霍胤轻轻拍着阮时颜的背:“颜颜,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你再离开我,我比生病更严重,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两年,霍大哥每天都像在生病。”
得了见到阮时颜才会痊愈的病,如果没有他,从身到心,他都在一点一点的腐败,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