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之后才觉得身上有些不对,那处好像隐隐的有些痛。前两年确实痛过,那时正在长身子,怎的如今又有些痛。
不过这事确实是羞涩的,就是对苑柳也不好说出来,长仪便暗自忍了,不去多想。
“有两个姑娘受了伤,不过伤的不重,我们进来之后便去找个没人住的旧宅子藏了。”莲心在华阳县屋瓦上面走了好几日,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不难。
“那些刺客比我们晚两个时辰才进城的,没能找到我们。”
长仪点头,他们又在山中找了自己,一定会晚些进城。
“公主,北边来了消息,三皇子平雪灾时遇了事故,生死不明。”苑柳低声说道。
长仪也惊了一瞬,竟然动手这样快,是四郎?还是有人Cao纵着四郎?
“京都中当真一点查不到吗?”
“能查到的到宫门便断了。”
长仪凝眉不语,苑柳就靠过来服侍她更衣。
衣衫半解,香肩白皙圆润。
未经人事的丫鬟给她穿诃子时无意中看到些不对的,没忍住惊呼一声。
长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怪不得一直觉得痛,原本酥雪一般的肌肤上多了红印!
再是不通那些事,也能想到是被人……
小色|胚|子!
“奴婢替您去杀了那登徒子!”自家主子何等尊贵,竟被一田舍小儿这般折辱!
长仪红了脸,“先替我更衣吧,此事日后再说。”
她清淡地转开了话,没细想自己能护这小色|胚|子到这个地步。
待梳洗罢,裴锦便端了早食进来。听到水声,他在外面等了片刻。
苑柳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到底在长仪平静的目光下出去了。
裴锦小儿之前没碰过女人,昨日也没看清红印,一时没能想到娇嫩的花枝子被他碰过怎么不会留下痕迹。
故此,他还以为瑶儿不知,开开心心将饭食放在了桌上,尝过一点没有问题,又将胡饼小心夹碎。不过心里到底是虚的,也不敢多看她。
长仪坐了他对面,看着他低头贴心地将早食夹过来,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接问吗!她是公主,怎能问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当人不羞的吗!
长仪吃了口胡饼,像是不经意间提起,“郎君今日去南街吗?听人说那里的姑娘都水灵。”
她说“水灵”二字时故意放重了音。
小色|胚|子不是饿得狠吗!
裴锦困惑地抬起头来,没想通瑶儿为甚要这样说,不过认真回答。他嘴里还塞着胡饼,含糊不清,“不去,都不及瑶儿水灵。”说完有些脸红地低了头,耳尖都动了动。终于,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一些了。
不过,长仪心中更气了。
若是没有夜间那一出,这不过是平淡的夸赞人的一句,许是觉得他可爱。可是现今身上还是有些痛的,他这话出来更像是暗指……
水不水灵,他都尝过了不是吗!
这些实在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又舍不得晚上把他丢到门外边,不然肯定是缩墙角。长仪一怒之下夺了他的碗筷,全移到了自己这边。
既然这么饿的,那就让你再饿一些。
裴锦正吃着,好好的被夺了碗筷,也不敢抢回来,只是可怜兮兮地看过去,桃花眼闪烁,将嘴里的咽下去,然后不解地舔唇。他饭量大,只是刚刚那几口肯定不饱的。
瑶儿好像在生气诶……
小郎君一时真的没往昨夜自己做的事情上面想,他天真地以为,瑶儿没醒,就不会知道。
“那去南街好不好?”裴锦还觉得是自己刚刚那句话背了瑶儿的心意,急忙改口。
长仪笑了,美人儿笑起来倾城国色,等到小郎君彻底看痴了之后淡淡开口,“去南街就不许你吃早食。”
裴锦木木地点完头发现不对劲,不许吃早食啊,好饿……
长仪的确是要去南街的,刺客们在南街,只不过在此之前要回原来的客栈一趟。还有些事,要问问北幽的郡主。
华阳县城危险,即便街市上动手的可能性不大,长仪还是换了男装。
雪肤天然色,清雅玉灵芝,不过片刻功夫便多了个极俊俏的小郎君。不过这样还是容易认出来,两人的姿色都太过显眼。
她就拿了个遮半面的雪狐面具戴了,又给裴锦戴了同样遮半面的白狼面具。昨日回来的路过街市,看见有人卖这些面具,便留心买了。
两人收拾停当便出了客栈。街市上卖的面具,除了他们也有人戴着玩,故此不奇怪。
到街市上裴锦的肚子就叫了,遇见卖饼的还看了好几眼,但是不敢说,只敢不时回头一下,那模样特别可怜。
长仪心软了,给他买了个饼拿着边走边吃。面具只遮了上半边脸,少年郎的薄唇和光洁的下巴都露着,不影响吃东西。
“瑶儿,你真好……”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