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安特意提醒道,果然话音一落,明蓁就疑惑的看向他,“我认识的?”
“还来过咱们家的。”他继续提醒。
听到这儿,明蓁一下来了兴趣,她认识的人不少,但是来过她们家且会去参加科举的人并不多,她一连说了好几个人名,只见何为安都笑着摇头。
她好奇心更重了,蹙眉使劲想着,但就是没能想到对得上号的人,只能无奈的看向何为安问:“到底是谁啊?”
何为安笑yinyin的缓缓开口:“严子鸣。”
在听见这个名字时,明蓁愣了一会儿,而后突然想起来是当年那个她觉得十分可惜,何为安的同窗好友,立马惊喜道:“竟是他!”
何为安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一晃十年过去了,竟真的还能在上京城中相逢。”
当年严子鸣离京之时说的话,如今想来依旧声声在耳,十年眨眼过,如今他再度归来,看来他和罗兄欠他的这一顿酒是逃不过了。
“当年他遗憾离京,如今也算柳暗花明了。”想起当年的事,明蓁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严子鸣此番高中魁首,何为安亦是为这位昔日好友感到开心,人生际遇风云变幻,即便一时跌至谷底,只要不曾放弃,一切终有回报。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阿七脚步匆匆的又进了院中,立在门外喊了一声:“大人。”
何为安走了出去,二人立在门边,听完阿七的话,何为安开口吩咐道:“继续盯着,必要时给他们再添把火。”
“是。”阿七又风风火火的出了院中。
何为安回来时眸中带着笑意,明蓁好奇道:“阿七和你说了什么事?”
走到她身边,何为安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嗓音愉悦地回她:“城外驻军大营那边起了点小摩擦,徐成被人打了。”
自去年穆老将军旧疾复发病重去世后,驻军大营便由穆老将军的儿子穆正业接管,只是陛下以担心穆小将军初管大军为由,还安排了一个监军之位,而担任监军一职的人正是徐成,也是陛下的亲舅舅,徐太后的嫡亲哥哥。
这个陛下亲封的宁远候徐成,此前从未参加过任何战事,但是却在一去驻军大营后,仗着自己读过几卷兵书质疑穆小将军和营内一众将领,直言他们不懂练兵,穆小将军看在他是皇亲的面上对他多有忍让,但这人许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以为是他说对了,穆小将军才心虚退让,一再干预营中军务,穆小将军忍得了他,但那些个刺头莽夫兵才不管他是谁,是以在今日营中晨练时,当他再一次滔滔不绝的说着兵书和领兵晨练的校尉理论的时候,突然就被底下好几个往日里就看他不惯的兵出言顶撞,许是落了他的面子,他当即动手打了那兵士一巴掌,就这样他霎时激起了众怒,众人把他围了起来推搡着,当时场面混乱,最后也不知是谁动的手,这位宁远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进宫告状去了。
难怪他笑的开心,这位宁远候一直都同何为安有些不对付,但又奈何不了他,前几日竟仗着身份去寻自己父亲的晦气,此番听说他被人打了,明蓁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该!
见妻子笑得开心的样子,何为安想起另一件事,觉得时机不错试探着开口问她:“年年,你看咱们也成婚多年了,如今我也到了而立之年了,这阿七比我也小不了多少,他跟在我身后多年,我想着他也该成家了,只是外人也不敢轻易相信,便想着在府中给他配一个,你是他主母,你帮他张罗张罗呗。”
“府中找?阿七这岁数府中没有合适的啊,要么就是嫁人了,要么就是年纪太小,我看没什么合适的。”
明蓁认真回想了下,便摇头回道。
“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漏了谁呢?”
见妻子这么说,何为安有些急,阿七那个怂货想娶媳妇儿,自己不敢来说,还要让他来出马,若不是见他苦苦求自己的份上,就当年他做的那件事,他就合该做一辈子老光棍。
“真没有。”明蓁想都没想又摇头。
何为安吸了一口气,面上带着笑看着妻子,“你身边的雨雪不是也还没成家吗?我听说你最近也在帮她物色夫家,我看阿七就还不错。”
雨霏去年嫁人了出府了,如今明蓁身边的大丫鬟就雨雪一人了。
“她不行。”明蓁直接拒绝。
“为什么?”何为安不解。
“是阿七让你来说的吧?”明蓁反问道。
见被妻子看穿了,何为安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雨雪不行?难不成你已经给她找好了?”
若真是这样那他也爱莫能助了,谁让这臭小子自己看中了人还不敢说,非得听到了妻子要给雨雪寻夫家了才着急了起来。
“他若真有心就自己去和雨雪说,雨雪同意我自也不会阻拦,只是有一点我得先说清楚,他若心中还有别人,那这件事最好就此打住,我可不舍得让我的雨雪受委屈。”
明蓁把话直接和他说明白,之所以没完全拒绝,皆因雨雪那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