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我很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帮助,但是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因为她躲避的动作,商滕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他缓慢抬眸,那双深邃的眼,看着她。
岑鸢对他还算了解。
这个世界不缺理性的人,也不缺聪明人。
但当这两点同时拥有,并且发挥到极致,则是另一种程度的可怕。
他们不会被情绪左右,任何事情都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没有感情的聪明人,是最可怕的。
商滕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冷血,做事狠决,不留情面,利益至上。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所以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哪怕是被人议论,被人憎恶,被人恐惧,他也无所谓。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是现在,他突然开始后悔,如果以前的他能稍微有点人情味,对岑鸢没有那么若即若离,冷冰冰的态度,她是不是也会被他感动?
两年的时间,她总会被他捂热。
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话。
喜欢是茧,早在很久以前就在他心里织起了网,只是他未曾察觉。
听话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了她呢。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岑鸢的声音仍旧温柔,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对谁。
“有时候其实我也会好奇,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并不在意我,可是分开以后,怎么就非我不可了呢。”
对啊,他也很好奇。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以后,才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原来自己是喜欢她的。
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这种感觉会加重,看见她不断远离自己,这种感觉也会加重。
不断叠加下,情感被放到最大。
面对这种陌生的情愫,商滕一开始选择了逃避。
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承担不起。
可是逃不掉,没办法逃。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遵从本能的对她好,想要弥补过去,可是她就像是一堵不透风的墙,把他的好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岑鸢离开了,商滕还站在原处,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好像有什么被撕裂,具体的疼痛他也感受不到,只是有种窒息感。
要是能早点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受,他当初就不应该和她结婚。
可是如果不结婚,那么他连最后这点关系都会彻底失去。
她总要结婚的,不和他结,也会和别人结。
商滕没办法往这边深想,如果岑鸢和别人结婚了,他会怎么样。
他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了。
-
岑鸢原本想去附近的宠物医院咨询一下绝育的事情,半道上手机响了,是林斯年打过来的。
她按下接通:“怎么了?”
林斯年的语气有些奇怪,说话也没什么底气:“姐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岑鸢将手机拿开,看了眼上面的时间,才五点十分。
“有的。”
那边磕磕绊绊的说完一整句话,岑鸢的瞳孔放大,呼吸也加重了些:“什么?”
江祁景和同学打架,被带到办公室了,两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所以校方让家长过来一趟。
岑鸢急急忙忙拦了车过去。
她的手一直在抖,江祁景是好孩子,他不可能打架的,他怎么会打架呢。
他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她胡思乱想了很多,最后只能拼命忍住不断蔓延的念头。
司机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异样,轻声安抚道:“小姑娘,人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凡事想开点。”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和他道谢:“嗯,我知道。”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她扫码付款,下车离开。
一路跑过去的,忘了自己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也忘了自己容易受伤。
校长办公室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江祁景,另一个则是赵新凯。
听到声音,他们一齐回头,看了过来。
“姐。”
“嫂子?”
几乎是异口同声。
校长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出现在门口处的女人:“你是......他们哪位的家长?”
岑鸢没想到和江祁景打架的那个人会是赵新凯,他们之间好像完全没有联系。
所以愣了片刻。
她走进来,礼貌的校长做了一遍自我介绍:“校长您好,我是江祁景的姐姐,真的很抱歉,是我没有管教好他,给学校添麻烦了。”
她言行举止都温和,长的柔柔弱弱,看上去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