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去掉口中的布条,抱起她,往外走。
离开时,恰好碰到警-察压着徐成两夫妇上车。
沈屿冷冷地看了那两人一眼。
只一眼,徐成跟秦果就吓得跪了下去。
他们深切地认识到:完了,一切都完了,沈屿不会留着他们的命了。
晚晚像是被吓坏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
沈屿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安抚,但根本没用。
她不哭不闹,就是身子不停地颤抖。
他没法,给秘书打了个视频:“把电话给林小姐。”
秘书赶紧将手机递过去。
躺在床上的林深深,已经听到了“林小姐”的称呼。
她起身,去接手机,心想:真好,沈屿终于放弃了她。
“晚晚,你看,妈妈。”还没看到画面,林深深就听到沈屿温柔的声音传来。
她再也没空想其他,赶紧将画面对着自己,恨不得穿过去,看看晚晚。
“晚晚。”
林深深的泪流了下来,又赶紧擦掉,她目光直直地望着视频里,缩在沈屿怀里的小女孩,唤她。
晚晚还是不说话。
沈屿怕林深深担心,简单介绍情况:“随行医生检查了,没受伤,但应该吓到了。”
林深深抿着唇,无声流泪,点头。
她不想哭的,可根本控制不住。
沈屿觉得他的心又在痛了。
他可能在折磨自己,小的没治好,又把大的惹哭了。
可不管小的,还是大的,只要她们不好,最难过的还是他。
他见不得林深深哭,刻意装冷漠也装不下去了,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安抚她:“别哭了,我们一会就到了。”
沈屿的声音其实很苏的,特别是他刻意放缓放软声音时。
年少时,林深深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许是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松了下来,加上沈屿突然而来的温柔,往事与现实交杂在一起。
于是,林深深哭得更凶了。
沈屿怀里抱一个,视频里还要安抚一个。
可难过归难过,他又觉得空了多年的心被填满了。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啊。
而她们,都需要他。
沈屿赶到医院时,林深深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你怎么出来了?”他语气不虞,“不要命了?!”
林深深不管,冲上去,就去接沈屿怀里的晚晚。
“晚晚,是妈妈啊。”她还在哭。
沈屿没办法,对深深,他总是毫无抵抗力,松了手,将晚晚交给深深,他冷眼看向秘书。
秘书立刻低头认错:他们有什么办法,沈总夫妻俩,一个比一个不要命,他们做下属的,又能控制得住谁呀。
深深带着晚晚回病房时,秘书小声喊了声:“沈总。”
沈屿在门外驻足,不悦地回视。
秘书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现在夫人和小姐都安全了,您快去把手术做了吧。”
再晚,真的来不及了。
不说,沈屿还不觉得。
秘书一提,他忽然觉得头疼地快要炸开。
紧接着,身体也不受控,腿下一软,他赶紧抓住门,想让自己站稳。
怎奈,神经紧绷忽然松懈下来的,又何止林深深一个。
沈屿就这样栽倒下去。
秘书大惊,赶紧去扶,同时大叫一声:“沈总!”
“不要告诉深深。”沈屿扶着秘书的肩膀,虚弱地道。
秘书抹了一把眼睛,点头应了。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沈总一家三口怎么就这样多灾多难!
男秘书带着沈屿走了,女秘书在病房里照顾深深。
见沈屿一直没进来,林深深在跟晚晚说话的同时,看了一眼门口。
女秘书抿了抿唇,道:“沈总还有其他事,就不过来了,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就行。”
林深深能有什么事,就是刚才见到晚晚情绪太激烈,忘了跟沈屿道谢。
她摇头:“没事。”
*
“沈屿,你可要想好。”穿着白大褂的周静静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屿,“你今天突然头疼,就是病情加重的预警。你再耽误下去,还可能失明、瘫痪等,你确定要把手术往后推几天?”
沈屿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xue,有气无力地点头。
秘书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周静静坐下,神情严肃地敲了敲他的病历单:“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沈屿突发性疼痛缓解了,他抬眸看向周静静,神情平静:“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我主刀,可以提高到百分之四十。”周静静抬了抬下巴。
沈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