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毕敬的让一个奴婢踩到头上去呢。
尔澜带着人,进了华阳宫,敏淑妃早早的就在等着了。
刘梵玉看到敏淑妃之后,按照礼节给敏淑妃行礼,姿势标准,挑不出一丝错儿来。
敏淑妃看了刘梵玉一眼,便叫她起来了。只是当敏淑妃看到尔澜的时候,发现尔澜的脸都是红肿的,立时就有些不快了。
尔澜再不济,也是代表了她华阳宫的面子,这刘梵玉胆子,竟然这么大吗?
“尔澜,你的脸怎么了?”敏淑妃也没搭理刘梵玉,目光转向了尔澜。她既不叫人赐座,也不没叫人上茶,就让刘梵玉这么站着。
刘梵玉面不改色的站着,心中却冷嗤敏淑妃这些手段也都是从前玩剩下的了。
尔澜听到敏淑妃的文化,怯怯的看了刘梵玉一眼,低声说道:“是奴婢不小心摔的。”
敏淑妃皱眉,刘梵玉却是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嘴角挂着嘲讽。这种装同情博可怜的伎俩还真是如同敏淑妃这个人一样,难登大雅之堂。
若从前刘梵玉对敏淑妃的印象是端庄守礼,那么从大皇子派人刺杀陆宓那一刻开始,刘梵玉觉得敏淑妃这个母妃怕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毕竟一个皇子,有太傅太师教导,最后只有这么点心胸气量,不是母妃影响颇深,难道还是圣人教出来的吗?
“摔的?自己摔能摔成这个样子?”敏淑妃不信,逼问尔澜:“说,到底是怎么了?连华阳宫的人都敢欺负,到底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尔澜还是唯唯诺诺,并未敢说话。
刘梵玉冷笑了一声,对敏淑妃说道:“敏淑妃娘娘,您这位大宫女可真是与众不同些。跟在娘娘身边许多年了吧,连娘娘半分风骨都没学到,唯唯诺诺,行为失礼,真是让嘉荣大开眼界。”
如果不和陆宓的武力值相比,刘梵玉的嘴炮技能也是十分出众的。
这不,敏淑妃就成功的被刘梵玉在心里点了一把火。
不过敏淑妃到底是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也不会被刘梵玉这一两句话,就轻易失了分寸,那才叫难堪呢。
敏淑妃面色如常:“到底是从小跟着本宫长大的人,自然也是要本宫护着些。这脸上的印子,自然是被人打出来的。总不能让她在外头受了欺负,本宫还什么都不知道。”
刘梵玉笑着点头:“娘娘您说的是啊,尔澜姑娘这是怎么了呢?”
尔澜又被刘梵玉点了一次,到底是不肯落了敏淑妃的面子,便俯身贴地道:“请娘娘息怒,奴婢去请嘉荣郡君时,有失妥帖,郡君说让奴婢长个记性。”
敏淑妃正欲发难刘梵玉,刘梵玉便立刻就抢了话头接着说道:“可不是么。本郡君还在想啊,一个奴婢是哪里来的底气在崔府趾高气昂,颐指气使?毕竟崔氏一族家学渊源,圣人也曾夸赞过,那想必也肯定不是敏淑妃娘娘的授意。既然不是敏淑妃娘娘的意思,那就是这个奴婢自己不分尊卑,妄自尊大了!”
说着刘梵玉走到了尔澜面前,微微低头看她,气势逼人:“那么,我作为崔府的主子,圣人亲封的嘉荣郡君,让这奴婢长长记性,也不为过了,不是吗娘娘。”
刘梵玉这些话有理有据,竟叫敏淑妃一下都不知该如何回嘴了。她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哪还自己下场跟人嘴炮撕逼?
敏淑妃只能是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尔澜一眼,尔澜见状,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刘梵玉看到了敏淑妃的眼神,她嘴角一弯,笑得格外甜美:“不过啊娘娘,这奴婢行事如此莽撞,回来还敢跟娘娘撒谎,将来怕是不知道还会做出多少有损娘娘名声的事儿。若是在崔府,这样的奴婢是早就该被打杀了的。”
敏淑妃心头一跳,看向刘梵玉。
刘梵玉却是灿然一笑:“娘娘,是真真儿的好性儿啊。”
敏淑妃此刻已经被刘梵玉点起了第二把火,也深恨尔澜为何这么不成器!
变成了敏淑妃和刘梵玉唇枪舌战导火线的尔澜此刻心中才是真的惶恐,她是真的怕娘娘若是顺了刘梵玉的意思,要了她的命……
刘梵玉也不管敏淑妃是不是赐座,自己便叫她的婢女去把敏淑妃旁边的绣凳搬了过来。可搬过来了之后,刘梵玉也没坐下,而是看着这个绣凳笑了笑,颇为嘲讽。
“娘娘可知,我家中姨娘用的绣凳同娘娘待客的绣凳是一模一样啊。”
刘梵玉笑着看向敏淑妃,眼神里极尽挑衅。
敏淑妃手中握着茶盏倏然用力,眼神如利剑一般看向刘梵玉。刘梵玉心头一跳,面上却还不动声色的迎着她。
“来人,给崔少夫人赐座。”敏淑妃暗自磨了会儿牙,到底忍住了没翻脸。
宫人们搬来一个华贵的椅子,刘梵玉这才施施然入座。她到也没忽略敏淑妃叫她崔少夫人,心中已经是确定了她就是因为夫君与霍指挥使查案才会找到她。
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敏淑妃让尔澜起身过来,端了一杯茶给刘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