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小龙女生活这么多年,可从没有听过他还有侄女,他略带警惕道:“我师傅可没有侄女。”
王怜花又笑道:“她是你师傅夫君的侄女,不就是你师傅的侄女吗?”
师傅嫁人了?
这个消息在杨过的脑海中炸开,他惊的站不稳,不可置信道:“你骗人!”
王怜花摊手道:“这个谎话撒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杨过脑袋里成了一团浆糊,他不过离了古墓短短几月,师傅就同其他男子成亲了?
他连想都不敢想,一张脸成了土色,心中有过的一些小心思此刻渣子般的捅在他心尖上。
杨过问:“你叔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清越道:“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王怜花接话道:“她叔父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杨过脸色颓唐了几分,他问道:“那他对我师傅可好?”
崔清越道:“如若他对她不好,她怎会嫁给他?”
杨过苦笑道:“也是,也是。”
他念了几句,落寞的转身离去。
王怜花明显高兴了些,其实一来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就有些蔫蔫的。
一开始吵着去蓬莱的是他,呆了没几天无趣的也是他。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开始兴奋,现在觉得无趣的也是他。
事儿可真多。
崔清越道:“我怎么不知道花七叔在你心中有这么高的评价。”
王怜花道:“刚刚那些话其实我觉得安在我身上才最好,不过为了让那死小子死心,我才勉为其难的一股脑全放在花满楼身上了。”
他最喜欢看别人求而不得的表情了,看着就另人开心了几分。
崔清越嫌弃道:“我发现你的脸皮连这世间最利的剑都刺不穿。”
王怜花对于她的夸奖欣然接受,笑嘻嘻道:“可多谢娘子夸奖了。”
见到了杨过后,他们似乎又没有了目标。
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有着天然的陌生感,每呆一天就更觉得同这世界格格不入。
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熟悉的地方。
隔天,英雄大会召开。客栈里也多了些鱼龙混杂的人物。
桌上,崔清越一口一口喝着粥,王怜花撑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崔清越无奈道:“王公子,你都看了我一早上了,我今日似乎洗了脸。”
王怜花凑过去,道:“我这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崔清越有些头疼,她道:“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你可是跟我有仇?”
王怜花冷哼一声,“这句话该我跟你说!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崔清越喝光碗里的粥,叹气道:“不是我跟你有仇,是我对着你就很容易口不择言。”
换句话说,就是你招人讨厌,你活该。
王怜花压低了声音,眼角余光看向右前方桌子上的男人。
他穿着一袭青衣,头上带着方巾,一眼看过去就是他明显易容之后丑恶又僵硬的脸。他食指修长,手指上隐隐能看到练剑留下的茧。
是个控制自如可以被人忽视也可以耀眼的人。
他气息收敛,波澜不惊。
“那个可是昨天暗处的人。”王怜花问。
崔清越转头看过去,不像王怜花做贼一般的遮掩。她盯了一会,被男人察觉到,看过来的目光锐利又带着傲气。
他敛下目光对她笑了一笑,那笑中带着三分轻蔑和七分自信。
她觉得这个人跟王怜花倒有些丁丁点的相似。
崔清越也回他一笑。
来自雪山顶上的雪莲,开出来浓烈的花,傲立在风雪中,风吹不倒,厚重的雪也压不弯挺立的脊梁。
立于寒风中,迎风开放。
王怜花嗅到了一丝危机,他预感到坐在那里淡定的不简单的男人,一定很危险。
崔清越回过头,眼中带着惺惺相惜,“他很强,而且还懂音。”
她背后的青玉流轻微振动,发出旁人听不懂的长鸣。
它寻到了知己。
正午,本应是一天最乏困的时候,可在襄阳城内的江湖人却是热血澎湃。
崔清越和王怜花才刚进到英雄大会召开的地方,就被杨过热情的邀了过去。
过了一天,他好像又恢复了。
果然是少年人,伤心来得快,去的也快。
杨过挠头道:“我还想给你们送英雄贴邀请你们来,结果你们自己就来了。”
英雄大会需要英雄贴才能入内,那种东西,他们怎么可能有。
王怜花不过破了点财就买了两张来,本来他还想顺手牵羊,但在崔清越一点也不赞同的目光下停止了他的行为。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也不用心疼。
郭靖在不远处看着,眉头微微皱起道:“同过儿说话的那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