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崔清越道:“你不丑。”
她扭头又道:“你离我远点,有些热。”
他离得太近了,莫名让大脑有一丝窒息,憋的人呼吸不畅。
王怜花故意的又离近了一点。
崔清越道:“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有毛病?”
“你就不能想我些好的吗?明知道我不是很开心。”
王怜花眨眨眼,忍不住叹气,之前的他对待女人可不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他也没想到他会有一天对待女人能谨慎到如今这种程度。
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武功太高了,他打不过。
残酷又另人尴尬的事实。
人是一种视觉动物,第一次在洛阳客栈里对她感兴趣的确是因为这一张漂亮的脸。
可更多的是让人发笑,感到有趣的行为。
可后来,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人。
崔清越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他也没当过你一天父亲,何必为了一个陌生人难过。”
陌生人,快活王于他的确是个陌生人,可却在他的生命中频繁出现。
从母亲口里,从他小时候午夜梦回里。
没有一个人会不想拥有完整的爱,他也不可能否认他从来没有幻想过父亲。
他对快活王除了恨意,难道就没有那一丝渴望吗?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
快活王死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千方百计想要完成的目标完成了,他没有觉得松了口气,只有些沉重。
其实有些可笑,一个从没有给过你关怀的人,你内心深处却是渴望他的关爱的
。
王怜花道:“陌生人,我对他又何尝不是陌生人。”
时间是个轮回,需要为你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与代价。
他是活该。
王怜花有些轻松问道:“蓬莱是不是很漂亮?”
崔清越感叹他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都能问她蓬莱怎么样了。
她道:“嗯,挺美的。”
王怜花道:“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他说的很轻,语气也很温柔,月光如水一般的全部倾注在他的眼里。
温柔这个词跟王怜花似乎一点也不搭边。
崔清越道:“你现在的样子有点恶心。”
王怜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现在想要喷火的心情。
前半生做的恶,现在也一点点的报应在了身上。
有因必有果。
他气闷的喝一口崔清越拿来的酒,味道淡的像水一样,只有隐隐约约的酒香。
王怜花道:“你莫不是被人骗了,这酒兑水太多了,都没了酒味。”
“是吗?”
他又尝了一口道:“挺奇怪的,现在酒味浓了些。”
“王怜花。”崔清越叫了他一下。
他哼了一声,“嗯?”
“好。”
好什么好,他现在哪里好了。
他低低笑了起来,不是他平常的笑,也不是假笑。明明是冬日,却能感觉到春风吹过,万物复苏。
他越笑越大声,崔清越有些担心他狂笑会不会把神侯府的人吵醒。
“你……”可真让人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他还没说完就晕晕乎乎倒在了屋顶上,崔清越推了推他,“王怜花?”
她拎起酒壶,打算把王怜花喝剩下的送给追命。
她酿的千日醉就剩这最后一点了,平淡如水的酒就越是醉人。
王怜花恍恍惚惚的睡了几日。
一梦黄粱,他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只是醒来后,听说他被李恩懿抱下了屋顶的,他的心情是彻底不平静了。
这几天中发生了许多大事。
比如赵言接受了移花宫的归顺,并且同意了移花宫的条件。
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可赵言的态度却异常的强硬,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那有哪位爱卿能替朕,出征关外,扫平西夏军队?”
闹腾腾的朝廷鸦雀无声,那些朝臣的头垂的很低,没有骨子一样的趴在地上。
朝廷一直重文轻武,除了已经镇守金国边界的凌落石,竟无一人敢跟西夏军队对上。
赵言嘲讽笑道:“那你们有什么本事不同意移花宫的要求,让女子入朝为官呢?”
赵言拂袖下朝,朝臣第一次正式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圣上,他一直收着獠牙,就让人忘了他才是真正的帝王。
甜水巷。
赵言正在跟李恩懿对着地图比划着什么,说了许久他高兴道:“你可真是给我找来了一个人才。”
崔清越回道:“比不得圣上今天威风凛凛。”
赵言笑道:“既然要做,那便快狠准。我对女子入朝为官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能让天下安宁,是男是女又真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