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在哪里?”
崔清越道:“同酒一起放在了马车里。”
崔清越观察了好几日,她的琴体积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白飞飞将青玉流收走后,她上车时见到她把琴和装酒的马车放在了一块。
宫九道:“那马车在哪里?”
她就算说了马车在哪里,以宫九的性子还不一定能找得到,她叹道:“让沙曼姑娘去。”
一个漂亮的女人可以让人少了许多的戒备心,正因为如此,没人会想这个漂亮的女人武功高强,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而且一个女人想打探些消息也是很容易的。
她现在行动不便,身边都是白飞飞和快活王的人,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若是和别人呆久了,白飞飞就会自动上门。
“看来,走了一个,你还能找到一个。”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白飞飞笑道:“九公子,你跟王爷的未来娘子这么亲密,王爷看到了怕是会想多吧。”
宫九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后的沙子离去,离去时还特意对白飞飞道:“你和她,眼光都不怎么样。”
白飞飞盘腿坐下,眼中是少见的迷茫。
报复的方法千千万,何必要选这条我自己当自己的后妈这一条。
崔清越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报复快活王,等你嫁给他,他知道了他娶了她的亲身女儿难道他就是忏悔吗?”
他不会。
他只会若无其事的杀掉你,当做这件事情从没有发生,成大事者从来都不拘小节。
这个报复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痛苦的都是自己罢了。
白飞飞给火堆里添了添柴,道:“当我有意识起,报仇这两个字就灌输在我的脑海里,我连做梦都在想着这两个字。恨和痛苦占据了我所有的生活,不是你们这些人轻轻松松说的那样容易就能放下的。”
她还记得母亲的鞭子在她练错武功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挥下来,一开始鞭子打在身子还觉得疼,可后来,她被打的麻木、没有知觉,毒打已经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她开始认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可后来发现,并不是。
小时候她偷偷跑出过宫,去了外面看见了其他人的生活。
大街上小孩子到处乱窜,手里拿着糖葫芦四处追逐,他们笑得特别开心。
还有几个小朋友围在墙角看只可爱的白猫,他们围着它,将手里的食物放在掌心,白猫温热的舌头一卷,食物就进了肚。
他们一个个咯咯笑起来了。
在她听来这笑声刺耳极了,为什么他们不用练武功,为什么他们玩乐不用挨鞭子,为什么他们能笑得这么开心。
为什么,她不能。
恨意在她心里蔓延,她恨世上所有活的开心、幸福的人。
她冲过去,把小朋友推开,当着他
们的面把小猫提在手里,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她的指甲扣进了它的rou里,道现在她都能感觉到鲜血的热度,和它跳动的心脏。
手捏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小朋友惊恐大叫,白猫挣扎的爪子在她手上画出一道道红痕。
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只觉得畅快。
她笑着把猫的尸体丢到了他们面前,叫你们笑的那么开心,让她都不开心了。
小孩子跑开叫来了父母,所有人指着她眼里是惧怕和厌恶。
她离开了街上,看来她不适合这里,她还是适合呆在黑暗里,整日与孤寂为伴。
那只猫是她杀死的第一只活的东西,回幽灵宫后,她还邀功似的跟母亲说,可母亲Yin沉着脸,狠狠的给她吃了一顿鞭子,嘴里说着,“你这样怎么替我们报仇,怎么杀死柴玉关!”
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可她心里想的却不是报仇,她想到了那只猫挣扎在地的样子,还有那些孩童惊恐的表情。
她忍不住笑出来,可眼睛却有泪水不自觉的滴在地上。
她就是要让别人不开心,这样她才能开心。
崔清越侧头看她,一开始她就看出了她装在柔弱外表下的倔强。
仇恨真的能让人变得这样扭曲吗?能让一个母亲亲手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复仇工具。
崔清越道:“我不懂,我没有你的经历不能感同身受你的遭遇,我也不想劝你不报仇,只是你可以选个别的报仇方式,何必糟践你自己。”
白飞飞轻笑一声,手撑着膝盖笑看她,“别的报仇方式?”
崔清越想了想,道:“比如手起刀落,把他……”她比了个手势,然后道,“他祸害了那么多姑娘,连男人都不是了看他还能怎么祸害。”
“然后再把他武功废了,他那样自负,肯定受不了。”
白飞飞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江湖正派人士,恶毒法子比我这个妖女还多。”
“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全都是外人的定义罢了。我要做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