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个她们比不过的姑娘。
一个热情如火,张扬耀眼。
另一个清贵矜持,自有风骨。
明珠道:“你就不喜欢他?不想吸引他的注意?”
春水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冰冷的手暖和了几分。她道:“昨日我就给沈相公抛个媚眼,朱姑娘今日看着我就瞪我,凶得很,我可不敢惹她。”
明珠嫌弃道:“怂。”
春水在后方做了个鬼脸,“都哆嗦成什么样了,手都紫了,冷不死你!”
昨日不单单只下了雨,雨还夹着雪花,落在常青的树上,压弯了枝桠。
人在树下一走,稍微有点动静,雪就落了满头。
突然林间车马声响起,树上的积雪震了一地。
一排阔气的马车从林间驶出,赶马人挥舞着皮鞭,个个霸气的很。
拖着马车的马一看便是上等的好马。
朱七七抬头问:“难道是快活王来了?”
春娇冷哼了一声,“要真是他来了动静就不止这些了。”
马车刚驶过,另一车队也来了。与刚才的马车不同,这马车上下全都是镶金的,连马夫手里挥舞的马鞭都是黄金做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崔清越道:“这样张扬,真的不会被人打劫吗?”
沈浪也笑道:“这人只要是露在外面的都是用黄金做的,连一口牙也是镶着黄金,也不知啃东西啃的动吗?”
春娇抱臂道:“这人是个暴发户,不知怎的突然发现了几座黄金矿,黄金一车一车的拉去家里,连名字都改成了周天赐,说是这财富都是天赐的。”
春娇回头望了一眼,接着道:“这周天赐不像刚刚的郑兰州,是个实打实的有底蕴的,听说兰州附近的果园子全是他家的,拥有千万家产,富可敌国。”
朱七七不在意道:“能有多富?难道比我家还富吗?”
明珠捂着嘴笑起来,这朱姑娘虽然看起来是富贵人家出身,可也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她笑道:“朱姑娘莫开玩笑了,这郑兰州虽然富不过迁南朱家和江南花家,但也算有底蕴得了,再怎么样也应该比你家富裕些。”
朱七七冷笑了声,道:“不好意思,你口中的江南花家可是我崔姐姐的表家。”
明珠捂着帕子笑得更不客气了,“这一表三千里的亲戚,花家要认哪里认得过来。朱姑娘莫不是姓朱,难道还真当自己是朱家的千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朱家的千金?”朱七七道。
明珠顿了顿,身子都晃了晃,“骗……骗人的吧……”
那可是朱家,真真正正富可敌国的朱家,这样涛天的富贵,可是明珠想也不敢想的。
沈浪淡淡道:“她的确是。”
这句话击垮了明珠,这当人悬殊就是这么大。有些人天生生出来就含着金汤勺,是天之骄子。
而她们,再怎么比也像泥里出来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怎么比?
明珠看了眼朱七七,再看眼沈浪,瞥见沈浪不在意的笑,脸都白了几分。
春水脸色也不好,这样的人,哪里是她们能比的。人与人之间隔着鸿沟,当超出你太多时,你就根本不配同她比,也不配同她争抢。
但就算这样,她也不忘挖苦明珠,“这下踢着铁板子了吧?”
她伸手捏了下明珠的手,一片冰凉,忽又有点心疼。也不知是心疼明珠,还是心疼自己。
她叹道:“快去多穿些衣服罢,天冷,要是生病了,可没人同我一起伺候人了。”
说着这话,她心里又不免酸涩。
明珠强撑着笑,轻声告辞,临走前还深深看了眼沈浪。
这人……
这人……
心肠可狠的不行,连回头看她一眼也不曾。
朱七七脸上带着笑意,凑到沈浪耳边道:“她倒是知难而退,让我还高看她几分了。”
沈浪无奈道:“何必如此对她。”
朱七七伸手在沈浪腰侧狠狠拧了一下,可却痛了她的手,“你这人,铁做的吗?心肠硬,身子也硬。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倒是心疼起她来了。”
崔清越抬头望天,掩饰她刚刚翻了个白眼。
牙都酸倒了。
天寒地冻,崔清越不知怎的把缥色衣裙换成了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裙摆用金线绣着暗纹,阳光下波光粼粼。
不过,衣袖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大。
今早崔清越一出来,白衣冷面衬这冰天雪地,冻的人直打哆嗦。
她冷冷道:“再亲亲我我,出门左拐。”
朱七七一下蹦过来,嬉皮笑脸道:“崔表姐,你莫不是在吃醋?我有了沈浪,也不会忘了你的。”
崔清越侧头,懒得理她。
朱七七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纸袋的板栗,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