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眼睛瞪大了,嘴巴微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粟裕贴近她,脸离她近的只有一掌,朱七七从她眼睛里还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抹红和绮丽的瑰色。
他红唇微张,带出丝丝热气,“我说我同你抢抢男人可好?”
“你……你!”要是面前是个漂亮的姑娘朱七七还能大闹一顿,甩她脸色,给她瞧瞧厉害。
可面前的是个男人,她如何同他比?拥有的物件都不一样。
朱七七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桌子,“来就来,我朱七七可从没怕过。”
不是,她为什么要同一个男人争男人?
粟裕桃花眼下垂,丧气道:“无趣极了,想来我还是更喜欢女人些。”
此时渊见掏出丝帕,细细擦拭了下眼睛。崔清越也逮着桌上小巧Jing致测糕点吃着,完全想不到战火会蔓延在她身上。
逗弄了朱七七后,粟裕又不满了。一个心有所属,一个忙着吃点心,他魅力什么时候下降这么多了。
上个月他可是高居“天上间”最受女子欢迎的男人呢。
他端起了崔清越面前的糕点,举高来道:“姑娘这样一直吃,难道是不满意我们二人?”
渊见带上眼镜,道:“别带上那个们。”
换言之就是不满意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崔清越看着她头顶的碟子,面色不善道:“还给我。”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他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本事可都是一等一的像。
粟裕把盘子还回去,不满还道了几句,“吃吃吃,牌赢不了,还被人忽视个彻底。”
笑声传来,惹恼了粟裕,他气道:“那个小犊子在笑,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揪下来。”
“你要揪谁的嘴?”王怜花似笑非笑,眼里却带着狠戾。
一听这声音,粟裕就暗叫不好,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揪我的嘴,揪我的嘴!公子回来了怎么都没人服侍着,我这就去差人上茶。”
一溜烟的粟裕就滚出了房。
王怜花嗤笑一声,“他倒是脚底抹油跑的快。”
“王怜花,沈浪呢?”朱七七问道。
王怜花道:“他大概和某只□□儿,在三楼乐不思蜀呢。”
朱七七脑袋里瞬间出现了许多画面,几个比粟裕还要浪荡的男人妖妖娆娆的缠着沈浪,而沈浪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一想到这,朱七七心里一股无名火瞬间冒出,撸起袖子就冲去了三楼。
王怜花淡定的坐到崔清越旁边,还从容的靠着垫子,斜眼撇了下渊见,“怎么?今日母亲舍得让她的宝贝出来接客了。”
“承蒙夫人怜爱,渊见不敢造次,崔姑娘是夫人贵客,夫人特意派我来接待姑娘。”渊见道。
王怜花摆手道:“你下去吧,去跟母亲说,我们一会便去。”
渊见垂头应到,“是。”
渊见退出了房间,整个屋子就剩王怜花和崔清越两人,静的连根针都能听的见。
“你的属下,还挺听你的话。”崔清越道。
王怜花没骨头一样的靠着垫子,撑头看着她道:“他们可不是我的属下,是我母亲的。”
崔清越道:“那倒也是,你怎么会要一堆男人当下属,要也应该是长相貌美的姑娘。”
王怜花直起身子,拍手道:“果然知我者,清越也。”
崔清越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但是由于糕点是甜的,手上仍旧粘哒哒的。她目光看向了王怜花洁净的衣袖,脑子一转。
她拉上他宽大的袖口,王怜花看着那只拉着他袖口的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可惜,我那些貌美的下属,在我遇着你之后,就变成了瑕玉。”
崔清越蹭了蹭,果然不愧是王怜花,衣服料子用来擦手,比丝帕效果还要好上几分。
又柔又软,果真好的很。
楼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女子小声的惊呼,崔清越丢下衣袖,起身时还不在意的踩着了他宽大的袖子。
王怜花看着原本干净的衣袖上多了糖渍,和一个颇为显眼的鞋印,无可奈何道:“可真是个冤家。”
崔清越上楼,避开了一个正对她扔过来的花瓶,看着碎片,她觉着这个花瓶肯定不便宜。
在想到这是朱七七丢的,她也就不在意了。反正朱七七她有钱,能赔的起。
崔清越靠着门边,无声的问一旁跟她一同围观的熊猫儿,“怎么了?”
熊猫儿两手一摊,小心的避开了碎片和掉在地上看不清楚原本是什么的物件,“你知道的,七七风风火火,又直来直去,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她一进来就看到几个姑娘围着沈浪,她能高兴么?”
朱七七怒气冲冲的上楼,原来以为的是妖娆的男人,却变了性别,成了活生生的女人。
这不是小倌馆吗?怎么还男女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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