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儿吃酒去了,不饮到天光怕是不会罢休。”王怜花道。
花满楼说到一半,想着自己旁边站着位姑娘,便解释道:“这是姜姑娘。”
姜若夷屈身行了个礼,“见过各位。”她目光好奇的在崔清越身上打转,向花满楼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花既明开口道:“这是我崔姐姐。”
姜若夷心思千回百转,花家长子的夫人便是姓崔,想来这位就是清河崔家的嫡女了。
众多优越的人站在桥上,难免引来人群目光,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哪怕被目光盯在身上,也没什么不自在。
王怜花挑起了话头问:“姑娘姓姜,难道是那‘百里飘香’的姜家人?”
姜若夷脸上有一瞬的惊慌,片刻后恢复如常,轻声道:“嗯。”
花满楼叹了一声,“你也放宽心,都是相熟的人。陆小凤也吵嚷着要替姜公找到凶手,事来的突然,我们能帮定要帮姜家找到凶手,寻回酒方。”
姜若夷捏着帕子,擦了下眼下的泪水,眼角泛红,一双眼盛着盈盈秋水,仿佛会说话一样。
她已经朝四周看了好几眼,道:“难得陆公子还惦念我和爷爷,怕是今日见不到他了,等明日上门我定要好好谢谢他。”
说着她就行礼告辞,搀着仆人下了桥。风吹的大,她还紧了紧斗篷,瘦弱的身躯让人忍不住怜惜。
王怜花道:“姜家现在可忙着在夺权,谁都想要掌家,姜家大小姐怎么有空出来找花兄呢?”
花满楼笑着,一双眼睛看不清,可是却直直的看着王怜花,“王兄消息倒是灵通。”
王怜花道:“只要是爱酒之人,多多少少就听过姜家的大名。市井中人嘴杂,最喜欢这种大家的八卦,我也就听到了几句罢了。”
姜家惨死的姜怀,有三个儿子,刚刚的姜若夷是大房的嫡女,大房那一脉除了她这么一个嫡女,就只剩几个扶不起的庶子。
大儿软弱,平日里姜怀最疼的就是这个长门嫡女,要不是姜怀护着,柔弱的她恐怕在高门里能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姜怀二儿子,前年考了个举人,专心学问,半点也没继承姜家的意思。
三儿子则一心求仙问道,整日在道观里泡着。
按理说这姜怀一死,这姜家十有八九就被大子继承了,可奈何其他二位的媳妇心思活络,整日吹枕头风,竟也都对着家产起了心思。
姜怀死的蹊跷,他们也没忙着找是谁杀的,而是忙着选出新家主。可琳琅酿的酒方也随着姜怀的死亡而失踪,马上就到了向朝廷上供的日子,若没了琳琅酿,姜家也得玩完。
这时宗族就想了个办法,谁要能找到琳琅酿酒方,谁就继承姜家。
陆小凤进年来在江湖屡破奇案,众所周知花满楼是陆小凤的朋友。
若要找陆小凤帮忙,来找这个善良的花满楼总是靠谱的。
姜若夷的目地也不外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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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姜家。
陆小凤昨日那一顿酒,让他晕到现在。来姜家的不只陆小凤,还加上了花满楼、崔清越以及不请自来的王怜花。
崔清越撇了眼站在姜府外的王怜花道了句,“Yin魂不散。”
陆小凤倒是高兴,“你就是熊猫儿说的小泼皮王怜花!他一会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一会又怒骂你。可让我好奇的狠,还有人能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
王怜花笑骂了一句熊猫儿,“那只黑猫儿,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见人就说我不好。”
陆小凤应和着笑道:“他定是嫉妒你了,哈哈。”
姜府大门打开,出来迎接的姜若夷看到这么多人还愣了一下,“陆公子,你来了。”
一双眼,蕴含着江南的烟雨蒙蒙和独属于江南女子的温柔小意。
一声陆公子喊得悠扬婉转,叫的人心都转了几转。
王怜花挤眉弄眼道:“陆兄好福气。”
陆小凤回到:“王兄看着也是春风得意。”
姜府内外都飘着酒香味,从鼻入脾,清香又带着酒独有的醉意。
崔清越看见了姜若夷的莹莹目光叹道:“这么灵秀的女子,怎么偏偏瞎了眼?”
陆小凤道:“他们不是瞎了眼,而是遇着了我。”
天下大多数女人好像都是爱着他,像薛冰像欧阳情。
江湖中大多数的男人都是浪子,处处留情可又谁都不爱。
他们一声漂泊,四海为家,也不知那些女子是爱了他们,还是爱上了他们身上名叫自由的气息。
无拘无束,像风一样没有束缚。醒了便饮酒,醉了便做梦。
难过时比武,高兴时大叫,活的像个人一样。
女人总是喜欢英雄,喜欢抓不住的浪子。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换到男人身上也一样。
“遇见你,可真是他们的不幸。”崔清越道。
一入姜府,酒香味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