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休养,也就是与几个交好的宫女和送饭的小宫女来往过。”
“那几人现在被放在了建章宫的后罩房里,一人一个小房间关押着,至于那个染病的,奴才给关到了最远的一处院子,命人审讯着,现在正命人搜查她的屋子。”
小程子在外求见,“皇上,皇后殿下,查出来了!这个荷包!”他呈着一个托盘跪在了外面,门都不敢进。
面色苍白,将胳膊伸直,离着自己越远越好,生怕自己染上天花。
他可没皇上那样的身份,死活概率一半儿一半儿啊!
郗齐光皱眉,看了眼室内撒好了烈酒的宫人,吩咐道:“去给他身上撒上醋,给他一个艾草荷包。”
“将东西呈上来。”
魏九连忙将荷包递了进来,将它剪开,递给了戴上了羊肠衣所制手套的周御医。
周御医拿着,离着郗齐光二人老远,与另外几人商议着,“这是天花出痘脱落下来的豆痂,按说,这东西都该烧了或是埋得深深的远远的,怎么会跑到了御前宫女的荷包中?”
周御医激动地老脸通红,手大幅颤抖着,“这是谋逆!谋逆!该诛九族!逆臣贼子!竟敢谋害皇上,太子!”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来报,身上满是醋味儿,熏得人退避三尺,“回皇上,皇后殿下,据那个宫女所说,前些日子,柔修仪宫里的一个二等宫女曾来找过她,她那时正在绣荷包,她中间封口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儿,想来就是这时候出了事儿!”
第104章
“一个御前宫女,一个修仪宫中的二等宫女,又是如何认识的?这差距,未免太明显了些。”
“那个宫女现在情况如何?”
一个二等宫女,就连近身伺候都不能。
也就是跑跑腿,端茶送水了。
“听她说,两人是同乡,入宫前就认识了,且奴才已叫人去探看那宫女的情况了。”
建昭帝闻言,冷笑一声。
“可惜了,棋差一招,二皇子也染上了天花。”
若真是柔修仪吩咐的,二皇子那儿怎么会不严防死守着?倒叫自己的儿子也染了病?
况且以柔修仪的家世人脉,即使是皇宫一派忙乱,将天花痘痂不被人察觉送到宫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没成想先皇大行而去,倒叫有心人钻了空子!
二皇子最后定然也是在平妃计划之内的,只是二皇子体弱,不过稍稍与那个宫女接触了,便染上了天花!
又等了片刻,郗齐光将建昭帝全身都撒了醋,才听人来报,“那个投毒的宫女,染了天花!”
郗齐光丝毫不意外,都如此接触了,再染不上,那这个宫女的自身免疫力也是够强大。
建昭帝沉声道:“找人瞧瞧将她看管起来,她们接触过的东西,衣服之类全部烧掉,茶碗杯盏一类每日用酒用醋冲洗,将实情告诉她,不许她多透漏一个字!”
“最后,将飞霜阁封了!由禁卫把守,任何人不许进出!”
“告诉柔修仪,叫她留着那宫女的命,朕还有用!不准动她!”
魏九躬身退了出去。
***
“娘娘,飞霜阁那里,二皇子出了天花。”知书颤抖着声音道。
平妃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没了,从美人榻上睁眼坐起,厉声道:“本宫不是说了?等到了……”
她又四下里瞧瞧,“到了皇上病重之时,再叫那小崽子去死吗?”
知书心有余悸,她想要娘娘收手,可到了眼下,却是来不及了,只得苍白着脸色道:“这天花,只要接触了,就极有可能染上,哪里又是人力可以控制的?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至于尚在孕中的吕修华,且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谁就能确定她生下的一定是个皇子?哪会冒这个险?
且就她那娘家,有了不如没有,比柔修仪还不如远矣。
若是二皇子没有染上天花,她们至少还可以混淆视线,可现在二皇子染了天花,一下子就将永宁宫暴露出来。
“建章宫那里呢?今儿如何了?”
入画眼神一亮,“今儿不知为何,太医院有些资历的太医都去了建章宫,对外称皇后殿下胎相不稳,有流产之兆,皇上命御医日夜驻守,不敢挪动皇后殿下,罢朝一月,太子殿下奉母至孝,一直在床前陪着皇后殿下,为其端茶奉药。”
“且建章宫虽然不像飞霜阁那里,被禁卫看守起来,可现在也是不准人出入的!那些人来来往往的,身上不是酸味儿就是酒味儿,娘娘您说,是不是,皇后殿下也染上了?”
入画越说,心跳得就越厉害,她们这可是弑君弑后的大罪,不出意外,早晚都会查出来,何况上头的先皇虽没了,可还有个皇太后站着呢!便是成了新君生母又如何?
这样大罪,怕是九族都不够诛!
更何况还有皇后殿下肚子里的孩子,和吕修华的肚子。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