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准备呢!往年都是听说皇上命人取了龙舟水来沐浴,男人粗心,可别叫大殿下也跟着他一道用龙舟水!”
郗齐光顿时Jing神了,“你说的是,可快去叫人知会建章宫的宫人一声!皇上此时怕是还未起身吧?”
“端午佳节,自是要吃粽子的,这大早上的,可别给本宫送来粽子,这东西本就粘腻,不易克化,本宫早间是吃不动的,看着就没胃口,可别给我上了!你们有谁爱这一口,尽管拿去吃!”
“您一贯不爱这个,奴婢还不清楚?今早御膳房送来了,就直接放小厨房了,按您平日口味,想也是不大得意的。”
“既然殿下不喜欢,就赏了奴婢几人吧,奴婢和湄秋,都好这一口,甭管咸的甜的,蘸一点白糖,或是里面夹着咸香的rou丁蘑菇丁或是咸蛋黄,那才好吃呢!”
递给浣春一只碧玉莲蓬簪,“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爱那等酸甜辣的东西,叫人欲罢不能。”
“今早小厨房给您拌了酸甜土豆丝,红油藕片,御膳房那头送来了莲子粥,还有蟹黄包,老婆饼,只是这老婆饼上,还用蔬菜汁画了五毒,花鲮鱼球这些。”
“也就是应应景儿,不管画了什么,这味道不还是一样的?不必呈了,赏下去吧。”
浣春连声应是,“殿下这话一语中的。”
打扮好,便换了衣裳,去了外面厅堂用膳。
饭毕,上了凤辇,直接去了上阳宫看望上皇与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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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后恭请福绥。”
郗齐光双手交叠,盈盈一拜,便被皇太后免礼,又坐了下来。
“今儿父皇和母后Jing神极好呢!想来昨晚休息的不错?”
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有心了,前些日子,你可是把你压箱底儿的好东西拿了来给上皇了!也太实诚了些!”
“这再好的东西,也得用到实处才是!光在那儿放着,空有价值,却连个花瓶都不如!东西再好再贵重,也是以人为本,何况是给上皇养身体入药,更是值得。”
“好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都是知晓的!”
郗齐光不欲在这上多言,岔开话题道:“父皇母后可用了今早的粽子?儿臣向来不喜这些,吃着只觉胃府不舒坦,早间送来的,尽数赏给了宫人,倒真不知什么滋味!”
皇太后叹道:“你不能吃,我们两个老的也用不起,轻易不能克化,每次用完,都要灌上一肚子的消食汤,可不敢用了!”
“我们二人是因为上了年纪,你一个小年轻,胃倒是不大好,可得小心着点!上了年纪,更是磨人!”
郗齐光笑笑,“谨遵母后教诲!”
皇太后呷了一口茶,又道:“这年纪大了,连酽茶都吃不得了,一吃多了,便整宿整宿地睡不下,恼人的恨!”
“也就是昨日,换了一盏清茶,才睡的香甜!”
“母后可要保重身体才是,这酽茶,儿臣平日里,也就是为了提起Jing神,才用上一盏,休息不够,着实是伤身!”
说罢,便起身告辞,“今儿晚间还有端午家宴,父皇母后可要赏脸才是,儿臣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搅您二位了!”
皇太后点头,挥手道:“去吧!”
郗齐光行礼,随后退了出去。
还未等派人去建章宫,已是清闲不少的建昭帝就坐着御辇,带着儿子到了凤仪宫。
郗齐光见着儿子,眉开眼笑,忙将二人迎了进去。
忙牵着儿子走进去,将建昭帝撂在一旁,“怎的这时候来了?我记得你是逢十休一,今儿不是你休沐日啊!”
又吩咐浣春等人,“还不快去给大殿下准备他最喜欢的桃汁?”
“今儿端午节,先生们都家去了,又是重午,轻易不出门,所以今日儿臣就不必上课了。”
“那敢情好,今儿白日,你就好好儿在这儿歇着吧,中午为你沐兰汤,去除邪祟之气。”
“你浔冬姑姑还为你编了五彩绳,你带在手上,等端午过后,下的第一场雨,剪断了,扔到水流中便是。”
一家三口坐了下来,在那里说说笑笑。
“元宵,你在父皇那里乖嘛?尿床了没有?”
前面还好,听到后面,他立时涨红了脸,对对手指,色厉内荏恼羞成怒道:“娘,父皇说了,有些事情,女孩子家是不能问的!”
见他这心虚的模样,郗齐光笑的肚子都疼了,“你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又尿床了?”
元宵被揭了老底,泫然欲泣,控诉地看着郗齐光,叫她一阵心疼,细声安慰道:“不管是谁,哪怕是那孔圣人,生下来都是要五谷轮回的,况且你还小,这尿床,委实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三舅舅,小的时候,大概是四五岁?睡觉前喝多了,尿床了,还赖到母后头上呢!挨了你外祖好一顿收拾!”
说着说着,倒把自己亲哥的老底也翻了。
见他还在生闷气,“再就是你父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