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帖的。”
说罢起身,风风火火朝着书房走去。
浣春和游夏连忙跟了上去,心中也是大为火光,出手废掉一个小孩子,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哪怕是针对大人的计谋再恶毒再狠绝,她们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根本不会这般气愤,就因着她们大殿下为嫡为长,便要承受这般汹涌澎湃的恶意,着实令她们气愤不已。
“殿下,”浣春连忙跟上,柔柔笑着,“听闻两家大长公主府平时也在互相角力,且两家孙女今年都是二十有一岁了,至今还未出嫁,您想,这其中是否还另有隐情?”
“您贵为中宫之主,这宗室贵女,实则也是归您管辖的,怎么能这般年纪了还不出嫁?这岂不是白白叫人说嘴?”
郗齐光放缓了脚步,略一思忖,满意地笑道:“你说得对,身为中宫之主,宗室女的婚事,本宫合该Cao心的,如此撒手,不管不顾,倒是本宫的失职。”
“也该找皇太后说一嘴才是,她老人家最近清闲无事,本宫想要分给她部分宫权,偏她又忌讳,不肯接受,既如此,那就让她为两位贵女的亲事多加Cao劳一番吧,也省了那些个胡思乱想!”
浣春、游夏略略抿唇,福身道:“殿下英明!”
第92章
“母后恭请福绥,”郗齐光盈盈一拜,又拉着元宵,对着他道:“快拜见你皇祖母,来!”
元宵小人儿一个,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见过皇祖母。”
喜得皇太后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叫人坐下,把他抱过来亲香。
“哎哟,我的小孙孙,真是想死皇祖母了,你父皇当初如你这么大,也只是我给开蒙而已,怎么对你就这般严苛?连我们见个面都成问题!”说罢,一直揉着他的脸。
又道:“这段日子,和先生们都学了什么?”
元宵肃着包子脸,一个个地数手指,“三字经,百家姓,幼学琼林,还有诗经,乐经,九章算术。”
听得皇太后又是一阵心疼,“个杀千刀的,小孩子还没他腰高,学这么多!这是成心的吧?”
郗齐光也叹气,“皇上说元宵天资不凡,如此呆着,也是荒废了光Yin,不如早早进学,不至于成为第二个方仲永。”
皇太后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这混小子,说什么呢?我孙子生来高贵,天资不凡更是不假,可他自小金玉堆簇,锦衣玉食,更没有方仲永那糟践人的父亲,怎么可能?”
又仔细打量元宵,“我的好孙子啊,看着都瘦了,是不是没有按时辰用膳?脸上的nai膘都没了!”
元宵摸摸脸,一脸懵懂,摇摇头,“没有啊,母后说,元宵还是胖乎乎的,最好看,最可爱啦!”
皇太后将之前的恼怒立时抛到了九霄云外,笑道:“还是个臭美的呢!你母后说得对呀,咱们元宵最好看了!”
“听闻昨儿,皇上将元宵的一位先生给换了,换成了蔡祭酒?”
郗齐光微微点头,笑容浅浅,“是的,母后,皇上觉得这施学士不太适合教导元宵这样年纪的小孩子,索性就换了更有耐心的蔡祭酒,虽说大材小用了些,但儿臣想,有这样一位大儒启蒙,元宵日后也会更为顺畅,就只能委屈一下蔡祭酒了。”
皇太后也不言语了,郗齐光朝着她望去,便见到她昂着脑袋,嘴唇紧抿,面上似有不悦。
略略思忖,郗齐光问道:“母后这是怎的了?是儿臣哪句话不当,惹得您伤心生气了?”
就连元宵,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不安地动着。
半晌,皇太后才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打量着本宫老了,所以事事都瞒着本宫是不是?好好儿的人,怎么就被撤了?”
郗齐光见她生气,连忙跪下,“母后容禀。”
皇太后叹气,亲自起身将她拉了起来,“不是怪你,我和你父皇还有些年景,还有点Jing神,能帮你们一把就是一把,一家人,何苦瞒着?到最后倒是不好收场,关系僵硬。”
“若非于嬷嬷和我宫中的樊嬷嬷抱怨,本宫还不知出了何事!”
“那个施学士,到底和两个大长公主府有无私下牵扯?若是没有,就放那儿,若是有,本宫就一道收拾了!”
郗齐光坐下,也没了笑意,叹气道:“魏总管那儿打听来的,他说这个施学士,纯粹就是被推出来当马前卒的,都这样的,我也懒得再和他多计较,本来他就是一无所知。”
“这些年,恭敏与恭淑倒是更过分了。”皇太后眯着眼睛道。
“本看在她们是四朝公主,又是本宫与上皇的长辈,许多事情,不算太过,本宫和上皇都不能斤斤计较,那群宗室且护着呢!”
“你看她们二人,平日里挤兑我和上皇,我们稍微说的重了些,便有人上门一阵话里话外的指责。”
“搞得她恭敏和恭淑才是上皇、皇太后一样!”
“母后,这等事情,你该早与我和皇上说的,再者,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你为君她为臣,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