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搞得这么多人都要为你殉葬。”
“叶铭凯,你什么意思?”有将士已经忍不住怒吼出声,“想我们平常对你尊重有加,结果你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冯将军,您可知叶某这次前来宁作,除了督军,还有其他用意?”叶铭凯对其他人的辱骂不以为忤,像是根本没有听见。
冯文直听见这话没有做声,只是眼里带上了几分疑惑和深思。
“我除了督军,还受皇上的秘令,调查你和陈国人私下往来,卖国乱朝,暗藏不臣之心的事情。”叶铭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也很轻柔。
“你满口胡言。”冯文直眼睛倏然睁大,射出愤怒的光芒。
“叶铭凯,你居然敢假借圣意谋害上将军,这种天大的罪名你可担得起?就不怕皇上追查下来,灭你满门吗?”
不知冯文直哪句话触怒了叶铭凯,他顿时收起了满脸笑意,脸色Yin沉下来,目光狠戾。
“冯文直,你在臻口府原知府王正祥那里私下购买熟铁,自行炼造兵器藏匿于咸都,再通过云浮关隘运到陈国去的事情,皇上已经知晓。所以特派我前来秘密进行调查,若为事实,可以将你就地格杀。”
叶铭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卷黄色绢布,唰地展开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卷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上面绘制有祥云瑞鹤的图案,十分华贵堂皇。绢布两端则各有一黑犀牛角轴,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标记。
“天承运,帝诏曰:大元上将军冯文直,沟通外寇,叛国求荣,今被查实。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琢赐就地处死。钦此!”
任何人都能看出,这道密旨实属真实,不似伪造。特别是冯文直,他熟悉元威帝的字体,这绢布上的字字句句,皆是出自元威帝亲笔。
“将军,将军。”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小兵一直在留神着冯文直的状况。见他突然脸色煞白,身体开始颤抖,赶紧担忧地小声唤道。
冯文直此时犹如被炸雷劈中,耳里嗡嗡作响脑袋更加昏沉,双腿站也站不住,踉跄了两下被身边的军士赶紧扶住。
他伸出手颤巍巍地指向叶铭凯,咬牙切齿道:“叶铭凯,你这jian佞小人,我帮王正祥压下弹劾他私建宅院的折子,确实是有我的私心。因为朝廷发来的兵器经过你们蠹虫这些层层盘剥,到了边塞后全是不经用的次品,一碰即断让将士们怎么上阵杀敌?我只能自行购买熟铁打制兵器,你————”
话未说完,就见冯文直突然扶着头摇晃了几下,伸出另一只手徒劳地想抓住什么。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那如山一般挺拔的巍然身躯,终于轰然倒了下去。
“将军!将军!”冯文直面如金纸双目紧闭,一直跟着他的那名小兵忍不住哭了起来,“将军这是怎么了?”
一名副将拔出腰间佩刀,咬牙切齿道:“兄弟们,叶铭凯下毒手想害死冯将军,咱们和他拼了。”
顿时刀剑出鞘声响起,所有人都丢开身前马尸,准备冲上去拼死一搏。
弓弦拉成长长的满月状,箭矢对准对面的人群蓄势待发。叶铭凯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随即沉下脸抬手大声道:“准备放箭!”
一阵哗啦声响,眼见箭羽就要射出弓,电光火石间,身后遥遥传来一声怒吼,“住手!”随即一把长矛疾驰而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微的弧线,带着风声呼啸“噗”地扎进一名弓手的背心。
那弓手喷出一口鲜血,颓然扑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叶铭凯赶紧往后望去,只见一人伏在马身上疾驰而来,嘴里大声喝道:“伤我将士者,格杀勿论。”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几百宁作Jing骑。
叶铭凯瞳孔骤缩,心里瞬间已是转过千百个念头,眼见弓手们转头看着自己等着发令,他干脆地说道:“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可几百旌衣着甲的铁骑顷刻间已扑至面前,带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回响。弓手们再调头拉弓已是来不及,只得扔掉手中长弓,拔出腰间配刀。
而另一头幸存的几十名将士,也呼喊着提刀冲了上来。
很快,一群弓手就被悉数砍倒在地,剩下的赶紧扔掉武器被捆了起来。叶铭凯也被一名军士按在地上,用绳索捆了个结实。
他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半边脸擦着地面。一边因为军士手上的大力动作,疼痛地蹙起眉头,一边又喘着气对李副将笑道:“李平林,本官是奉旨行事捉拿叛国贼冯文直,你居然敢抗旨违命扣押钦官,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不想活倒也罢了,这是连带着你手下的将士们都活不成吗?”
李副将啐了一口,用穿着皮靴的脚在他腰上狠狠踢了一脚,咬牙切齿道:“你射杀了我们这么多将士还敢拿奉旨行事来压?叶铭凯,皇上那里我们自然会去申辩,你还是多Cao心下自己还能不能活吧。”
“滚你吗的圣旨……”旁边有军士愤然怒骂,被身边的同袍一把捂住了嘴。
叶铭凯腰上中了重重一脚,闷哼一声后脸色苍白地蜷成一团,闭着眼还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