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津度府的湛王爷。”
冯文直眼瞧程安毫无惊惧之意,就那么跟着秦湛一路奔向营门,对两人关系已是心知肚明。
不觉手搭了个凉棚远远眺望,嘴里大声笑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匹野狼叼走了我最珍贵的明珠。”
秦湛牵着白马一路飞驰,出了营地后才松开了手,白马就跟着他那匹青鬃马,一前一后地奔向草原。
程安不再控制方向,任由白马跟随秦湛将自己带至一个山丘。
顺着绿色山丘那温柔的线条一路翻越,骤然出现在眼中的是一片巨大的花海。
如同色彩缤纷的云雾,飘落在翠□□滴的草原上。
突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叫,程安瞬间扑入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胸膛。
秦湛搂着她在厚厚的草层上翻滚,从那平缓的山丘上滑入了花海深处。
程安躺在地上,喘着气胸脯起伏着。
她脸上是一片醉人的红晕,深黑晶亮的眸子里,倒映出蓝天白云,还有秦湛的身影。
秦湛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就那样居高临下专注地看着她,温热的鼻息轻轻扑打在她脸上。
目光顺着那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一路向下,落在了那双饱满的粉红双唇上。
那上唇微微上翘,看上去柔软甜蜜,像是在无声地发出邀请。秦湛伸出手轻轻按了按,果然很柔软,带着微微的吸附力。
“小安……”千言万语化为一声黏腻的低喃,秦湛俯身吻了下去。
先是轻轻触碰那粒粉红色的唇珠,带着怜惜和小心翼翼。随着双唇辗转,吮吸,他箍着程安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就在程安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猛地从她身上翻过去,躺在地上闭着眼重重喘息。
然后转过头看向程安,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时,突然伸手蒙住她的眼,带着几分羞赧哑声道:“不要看我。”
程安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你……干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也咚咚跳起来。
她温顺地一动不动,任由秦湛的手蒙在自己眼上,那手心很烫,烫得像是要灼伤她的眼。
程安紧抿着唇一声不吭,怕的是一张口,就叫秦湛听见她剧烈的心跳。
“小安,小安,”片刻后,秦湛又将头靠在了她的颈窝,无限迷恋地嗅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嘴里呢喃着,“三年,这三年我定要让北方安定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躺在花丛里,听蜜蜂嗡鸣,看蓝天白云,心里皆是满足又愉悦。
如此又过了一月有余,因着津度离宁作只得半个时辰路程,只要得了闲暇,秦湛是风雨无阻地都来。
带她去草原上骑马,教她骑射,一起去看落日晚霞,在那火红的余晖里缠绵亲吻,互相低诉着爱意。
现在程安的箭法已是大大Jing进,冯文直特地给她做了一把小弓,虽然拉开不费力,可射出后的力道不可谓不大,箭矢划过,也能深深嵌入坚实的树身里。
骑术就更不用说了,不用秦湛刻意等待,她也能驾着小白马和他并驾齐驱。
秦湛还带她去品尝过牧民的糌粑和nai茶。
当程安受到他们的热情招待时,心里总会思索,上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让草原人和大元不死不休,将这些可爱热情的牧民也都拖入了战场。
渐渐地,秦湛开始登堂入室,先是在将军府留一顿饭便告辞,发展到后面天黑了就不走了,直接在客房里睡一晚。
程安这才发现秦湛还有另一面,他在自己哥哥和外公面前,一反平日的冷肃,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话虽不多却总能讲得熨贴得体,分析事情也入木三分见地独到。
冯文直每次一见他来府眼睛都亮了,拿出自己窖藏的好酒,能和程涧秦湛一起喝到月上三竿。
称呼也在逐渐改变,从最开始的湛王爷变成了秦将军,又在秦湛的坚持下,从湛小友变成了小湛。
程涧对这个觊觎自己妹妹的五皇子,一开始就抱着审视的态度。
观察了些时日,又受了秦湛一些贿赂,譬如一整张的虎皮,黄花梨木的马鞍,态度逐渐起了变化。
最后被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彻底攻破了城池,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恨不得立马搂着他的肩膀叫妹夫。
就连程飞宇一看到秦湛,也会哦哦地兴奋出声,伸出胖手要他抱。这可是连程安都没有的待遇。
秦湛笑眯眯地接过程飞宇,再递给他一只拴住翅膀的小鸟,凑到程安面前低声道:“别吃味,为了哄好你家里人,我的侍卫到处搜罗稀罕物。就连府邸周围的鸟窝都被我掏光了。”
程安也会去往津度看赵小磊他们。
当她视野里出现津度那座古朴的城门,看着城门上红色的津度二字时,心里浮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前世在她未和秦湛大婚之前,他也是镇守的津度。津度对她来说,是一个遥远的噩梦,梦里面有她永远不想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