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机会,却不告诉我什么机会, 这就是机会?”
宁晚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几天你对我一直摆着脸,我说什么做什么, 你都无所谓的态度,什么叫给我机会, 什么时候给我机会了?我现在怀疑你是在用“给我机会”当借口来打发我走。”他喋喋不休。
宁晚从来不知道程驰西会说这么多,而且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她想起了迟小小那番话,心里到底有点软, 可她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他们之间重新在一起了,程驰西依旧不会与她坦诚相待。
“那就当借口吧,你早点休息。”她说。
宁晚准备走,他说:“我还没吃晚饭。”
宁晚回过头:“你没吃晚饭关我什么事?”
他讽刺道:“我是自己送过去给狗咬的,也是自己推了自己的伤口一把。”
宁晚挠头,话外之音再明显不过了,她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在晚上敲开他的房门,她就不该心生感动想给他这么个机会。
“我去找助理给你买晚饭。”
程驰西另一只没有被咬得手臂搁在桌上,支着下巴:“晚饭在里面那张椅子上,我手臂出血了,没力气,你帮我拿一下。”
宁晚走过去,看到了里面椅子上放着一份打包好的餐食,她乖乖地拿起了餐食,解开塑料袋,有5个陶瓷的饭盒,里面装了一份冬瓜排骨汤、酱牛rou、清炒西蓝花、焖土豆还有一份白米饭,每一个菜的色泽看起来都非常正宗,连白米饭都颗颗饱满泛着浅色的光泽,她不禁想到了自己来这边吃的那些饭菜,一方面饮食文化差异另一方面物资有限,能看到这几个家常菜,忍不住舔了舔唇。
她把饭盒一个个放在他面前,排骨汤的香气四溢,整个屋子都飘着鲜香味,白透的汤里躺着白嫩的冬瓜,排骨全都是筒骨,光是看都能看到骨头洞里的骨髓,宁晚光是看看都已经能够满嘴都是骨髓的香味。
“拿好了,我先走了。”
她丝毫没有掩饰住自己对于这种大骨头汤的热爱,好想回家吃山珍海味。
“等等,我手伤了,动不了。”他说。
宁晚回过头几乎忍无可忍:“你另一只手又没有受伤!”
他说的非常自然:“我用不惯左手。”
“你是故意找茬的吧?”宁晚居高临下的看着座椅上的程驰西,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她感觉今天他处处在刁难她,要不是他手真的受伤了,她都怀疑是他是故意受了伤然后以此来跟她纠缠不清。
“行吧。”他叹了口气,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拿起了筷子,“我以为经过今天的事你对我起码不是敌对的状态,看来我想错了,你的心比石头还硬。”
程驰西握着筷子,但是左手根本握不住筷子,刚伸出去夹一块西蓝花,筷子捣在了西蓝花上却怎么也夹不住,夹了一次又掉进了饭盒里。
宁晚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他旁边的凳子,从他手里把筷子拿了过去,她夹起了那块西蓝花,放到了他嘴边,她的动作很突然,吓到了程驰西,随后他张开了嘴。
宁晚把西蓝花塞进他嘴里,他嚼着西蓝花,眉毛舒展开,盯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泛着粉红的脸,白色的珊瑚绒睡衣衬托她又小又软,长发披散着,脸皱成了一团。
她又夹了一块西蓝花塞到他嘴里。
他说:“你刚说的机会是什么?”
宁晚把一块带着酱汁的牛rou塞塞进他嘴里:“吃你的饭。”
“说呀~”他身体前倾离她近了一步。
宁晚蹭的脸发烫,她往后稍稍坐了一点,头顶的日光灯照得她的小脸通透而白嫩,这么近的距离,她的心跳的很快,脑子里闪现了雪地里他托着她后脑勺的那个伆,那个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滣上很热,带着生死离别的伆总会别有风味。
他们伆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普吉岛,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带着血腥和占有,也带着强势和霸道,那个时候没有爱,只有怨气和恨,第二次是今天,在危急关头的那一伆,算不上接受不接受,连思考都来不及,再回想起来,每个细节都被放大了,她觉得躁得慌。
“你脸红什么?”他低低的声音带着轻笑。
宁晚回过神,脸烫的厉害,她叉了一块冬瓜塞到那张咄咄逼人的嘴里:“你吃饱了,我就回去了。”
“还没吃饱呢。”
宁晚举着筷子,脑子里想要把今天雪地里的场景挤出去,可是越是不去想越是出现的多,她甚至不敢去看程驰西的眼睛。
“米饭,想吃米饭。”他说。
宁晚夹了一块白米饭,递给他。
程驰西张嘴咬着米饭,宁晚想抽回筷子,却发现筷子尖被他咬住了,她的注意力被迫拉回到了他的脸上,然后与他四目交投,黑色的眸子里沁满了笑意,在日灯下,他的眼睛里有着亮光,唇角扬着笑脸,酒窝更加带着邪性。
宁晚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她感觉快要跳出喉咙口了,手里的筷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