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白念慈这下急了,知道这次出去,下回想要进来便难了,她知道定国公的本事,她把话头露了出来,回头他定然能够查得到一些。
特别是又提到了柳喻夏,到时候事情捅到柳太守那里,她不说,白家人恐惧于权势,逼着她也得说!
本意提出柳喻夏是为了能够让尉迟璟留下她,结果一点用没有,只要俩人在,孤男寡女她才好勾引,即便勾引不成,出去之后将此事说了,传些谣言也好,这一点要是运作好了,借此嫁到定国公府当妾也是有可能的!
结果尉迟璟的反应,让白念慈的算盘全面皆空。
“等等!我说。”白念慈见状不妙赶紧松了口。
原来,那日于蔓儿来找过白念慈,说是可以帮助她实现心愿,很简单的事情,想要得到尉迟璟的心,要先把前面阻碍的墙铲掉,这堵墙便是柳喻夏。
当然白念慈没有细说这些,只是说了于蔓儿知道她心悦定国公,怂恿她去伤害柳喻夏。这也是所谓的白念慈私密事。
尉迟璟的府内有一个下人是于蔓儿的人,到时候白念慈和这个下人里应外合,将柳喻夏弄死。
这段时间白念慈不是没起过这个心思,还没等行动便发生了禄寿粉案,即便脑子再笨,白念慈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不能够再和于蔓儿扯上关系了。
特别是下人这条线,于蔓儿都要斩首了,谁还会为她做事?到时候自己联系没准被卖了说不定。
索性用他发挥最后一点价值,来定国公这里卖个好,若是能勾得定国公垂怜最好,再不济也能混个好名儿,百利无一害。
白念慈拿出一只朱钗,说这是于蔓儿给她的,到时候找定国公府余管事即可。
从怀中掏出朱钗,白念慈扭着腰便往尉迟璟那边走去,乌海见状大步向前接过朱钗,确定没问题后,转头放到公子面前的桌子上。
心中腹诽道,才不给你机会接近!
尉迟璟听到白念慈说余管事的时候,心里便有了数,看到朱钗也没拿,这种作为信物的东西,没必要细看,联系的两者之间认得便是有用的,其余外人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眼下情况,本身它也不是个线索。
“将余管事叫过来。”尉迟璟吩咐着,归刀应是,很快拎回来一个穿着灰色下人服的白须男子,正是府中后厨的余管事,他在尉迟家工作二十余年,因为后厨方面管理的不错,所以才跟着来到了洛阳,为半年后的婚礼做准备。
“奴才见过国公爷。”余管事跪在地上,脸色发白冒着冷汗,一进屋看这架势便知道自己不好,数来数去只能是那一件事儿。
“你是我娘从于家带过来的下人,这么看和于蔓儿有联系理所应当。”尉迟璟不紧不慢的如此说了一句。
“国公爷明鉴!小的不明白,小的未曾和于小姐有联系!”余管事抵死不认,他已经听说了,那于蔓儿被押解至了京城,秋后处斩,他不承认,谁也找不到证据。
他更相信,死期将至的于蔓儿不会将自己供出来,她恨国公爷,留着对国公爷有二心的自己,她乐见其成。
“去查。”尉迟璟对归刀点了点下巴道,似笑非笑的看着余管事,乌海在一旁道:“余管事前年免了奴籍,一儿两女,女儿都嫁给了尉迟家的掌柜,儿子在白马书院读书,后年准备参加科举考试,京安云街有处宅子,养了外室。”
每说一句,余管事冷汗便往下流一滴,满头大汗。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来,他的心里满是恐惧。
当初于蔓儿在尉迟家的时候,他收了对方的钱,偶尔给对方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最后一次见面,于蔓儿给了他一箱子黄金,说是以后有人拿朱钗过去,让他帮一帮,钱财好处接着有。
他猪油蒙了心,想着这些钱先拿着,至于以后帮不帮看情况,谁知道现在便露馅了,一进屋看到主子桌上的朱钗,余管事便觉得事态不妙了。
这时,归刀回来了。
“公子,事情调查清楚,据余管事身边的人来报,他的确曾经和于蔓儿私下接触过,厨娘烧火丫头等几人都有亲眼见过,有一阵子余管事突然变得出手大方,还买了宅子,那时正是于蔓儿借住在尉迟府内的时期。”归刀去询问了余管事平时相处的下人,不用多言,便一个个把自己知道看到的都说了。
“余管事,尉迟家待你不薄,你问问哪家家生子的奴才,如今奴籍能够去了的?”尉迟璟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余管事不停的磕头,几下地上便有了血。
此刻余管事不敢在抱有侥幸心理,把自己的错都说了,只求不连累家人,他怎么会忘了主子的雷霆手段,余管事悔得肠子都青了。
“送官府,按叛奴处理。”尉迟璟挥了挥手,管家把人带了下去。
叛奴,死。
这是大庆朝的规矩。
白念慈看着地上一摊血迹,脸色有些发白,柔弱的模样往后抬手想要让丫鬟扶一下,结果小丫鬟甩开了白念慈的手,噗通跪在地上磕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