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你正好有时间送一程,她不让他爸的司机送,说年轻人,我们这些老人别掺和,你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听到,揉揉额头:“爸,你这不是乱弹琴吗?”
往门口一瞥,看见站在外面的丛蜜。
刚才她躲在后面,没瞧见,估计这会儿不想遮掩了,也不晓得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不说了,中午我回去一趟。”
赶紧断了。
丛蜜在外面将他跟他父亲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越听越生气,本来以为他父亲就是对她不满意,丛蜜想,不满意的多了去了,在医院那种女人多的地方呆了几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什么婆婆看不管儿媳妇的,公公嫌弃女方家对自己事业没帮助的,数不胜数。
该分的分,不该分的就是看不惯也没用。
哪想他倒好,还存着几年前那个心思。
这对于丛蜜来讲,比其他事更难忍受。
几年前他宁愿找个未成年小姑娘,也不肯承认她。
多伤人自尊。
走到床前,拿着那条项链,又佯装仔细看看,好像没见过一样:“孙雅的?”
纪言宁走过去。“嗯”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她,也好像不是在回应她,什么都没多说,扣着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便吻。
丛蜜左右摆了摆脸,抿着嘴,又着急说:“别打算混过去,唔.....我还没说完呢。”
没多做纠缠,把人压在橱柜上,既而抬头笑着看丛蜜,嘴里不正经道:“让你生个孩子,你不愿意,老人看见孩子,一准什么事都没有.....”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闲心开玩笑。”丛蜜知道他坦荡荡,真要是喜欢于曼晨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只能把气往他父亲身上撒,边说边踢搂着他的纪言宁,“你爸什么意思啊,我们这还谈着,他想给你找小三?”
......
把人送去花店,他趁空回了一趟老宅。
这几年纪父慢慢退居二线,因此在家的时间相对比较多一些。
进大门,没出意外,还是坐在他那个棋盘前,纪言宁走过去,在他桌子边斜坐着,看了一会儿,嘀咕了句:“现在要生,几年后就能坐对面陪着下棋了。”
老头子虽然岁数大了,但耳朵不坏,动作一顿,抬头问:“有了?”
这没再他意料之中,可回头细想,也不是不可能,两个人一有时间就生活在一起,儿子又从头到尾都有跟这个女人结婚的打算,让她生个孩子也没可能。
纪言宁走到他对面坐下,点了根烟:“有这个打算,这不您不同意,想着抱个孙子说不定能成。”
“简直胡闹!”
纪言宁往后一倚,手在烟灰缸里掸了掸:“那你说怎么办?”
纪父生气:“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个道理了,一穷事情就多,你自己也晓得,她妈有病,还有她那个不省心的舅舅一家,哼,就是她我都未必喜欢,从小路子就不正,你们分手的那几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纪言宁无奈地揉揉额头,知道丛蜜不一定为自家人所喜,但是万万没想到,父母不同意婚事的事情会在自己家出现。
早上刚在那儿闹了一场,现在回家,又被这件事缠着,他咬着烟,沉默一会儿,然后拿开,说道:“爸,这些我不在乎,男人赚钱不就给自己老婆用的,她用多少我都乐意,如果没出意外,她现在就是我孩子的妈,我不给她给谁?还有她家那些破事也叫事?”
......
一月初。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因为外来人口比较多,纷纷往家赶,回去与家人团圆,这座城市仿佛一下快变成了空城,连路上少了一半行人,很多店也关了。
今年是丛蜜从医院辞职的第一年,往年她都是轮休,运气好,大年三十能坐在家里,运气不好别人快返程了,她才回去。
虽然花店也忙,不过因为地理位置,生意还不错,可以给自己多放点家,因此她边难得有个时间可以在家里安安稳稳过个春节。
丛蜜准备在家多待几天再回来,年前那几天的生意也不做了。
为此纪言宁还笑她:“没见过这么大方的老板娘,敢给自己放那么长的假。”
丛蜜笑:“还不多亏了你?”
可能是从小耳濡目染,纪言宁虽然没跟他爸从商,找位置却是一找一个准,那地方人流量不错,消费水平也高,虽然没有金钱压力,但是初期生意就不错。
前身是家喜铺,后来涨了租,店家可能觉得没必要,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涨的租金就是纪言宁加的。
过了年纪言宁就二十九了,
对于男人来说不算多大,但也不小,要不是学飞,以他这种条件,早交了女朋友。
纪父儿子抱到手迟,怎么样都该撺掇他结婚,生个孙子出来。
本来跟丛蜜关系刚稳定下来的时候,他就有结婚的打算,但这种事怎么样都要应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