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你好几天。你该庆幸你那时候看不见他的表情,最开始的那几天,他气得就像发疯了一样,有点搞笑,我做他邻居三年,从来没见过他那种表情。”
季柠忽然听出她的意思,她抿唇问:“你没告诉他?”
傅灵沉默了一会儿,“所以我很抱歉,我猜得到你出国的原因,但我心里有鬼,不敢告诉他,后来我搬家,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他,我很愧疚,一直在找他。”
她搬家时是想和陆闻嘉说的,但他在到处找季柠的保姆,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合眼,根本没时间和她闲聊,对她视而不见,她羞恼极了,就没打算告诉他。
傅灵没想过他也会搬家,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
“季柠,我向你们道歉,或许你觉得我该撮合你们,但我依旧要说一句,你太娇弱了,最好离陆闻嘉远一点,他可能会伤害到你。”
傅灵知道陆闻嘉是封知的那一刻起,就找了他的很多消息,想联系他说这件事,进了一些群,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封知有自残倾向。
傅灵只能隐晦提一句,她也没有证据。
季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挂断电话时,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她想过各种各样的原因,偏偏就是没想过这一种。
简简单单,几乎没可能成为误会的插曲,横在她和陆闻嘉间,长达七年之久。
她慢慢站起来,要回去时,看见陆闻嘉在楼梯口,手扶着楼梯,身体笔直,静静看着她,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的眼眸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绪,清隽的面孔依旧苍白,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上许多。
陆闻嘉轻声问:“你当初离开,是因为我说喜欢她?”
他听见了。
她的手微攥住裙子,道:“抱歉,你没对我说过喜欢,所以我误会了。”
陆闻嘉没说话。
季柠心觉自己误会在先,低头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陆闻嘉一步一步走近她,季柠没后退,她低着头,陆闻嘉停在她跟前,清冽干净的气息在她鼻尖挥之不去,紧紧缠住她。
“你说你喜欢性格腼腆的人,我太过古板,都没有调戏的乐趣,你都忘了?”
季柠心里咯噔一下,她不记得这句话,但她以前就喜欢在陆闻嘉面前胡说八道,他难道信了?
“你说我们之间的喜欢,只代表朋友间的深厚感情,你也忘了?”
季柠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裙子,她有点印象,但是记不全了。
陆闻嘉猛然把季柠按到沙发上,季柠惊呼一声,他手上的力气大得快要把季柠的肩膀捏碎,俊俏的脸庞离她极近,近到季柠可以数清他的睫毛到底多少根。
季柠脸色疼得微白,陆闻嘉的力气松了一些。
他轻声问:“难怪你拿到戒指那天哭得那么难受,一直说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我还想不通,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她脑子很乱,只能深吸口气,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误会你。”
他的手慢慢松开,抬起来放在她白皙的脸上,强迫她正视自己,又问:“你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季柠如果不喜欢陆闻嘉,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因为他违逆她哥哥的话。
她在她哥面前,没理由地怂。
这是个误会,只是季柠逃得太快,没给陆闻嘉解释的机会。现如今误会解开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不喜欢我这个疯子,很正常,”陆闻嘉单手撑住沙发,他靠着季柠的细肩,突然笑了笑,胸腔轻轻震动。
他的笑声让人听起来很难过——放在心尖的人因为一句话远离他七年,没有比这个笑话更让人想笑。
室内安安静静,季柠低着头,道:“闻嘉,是我的错。”
陆闻嘉充耳不闻,“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划伤的吗?我自己拿刀慢慢划的,整整好几刀,又重有轻,不管哪一刀都很畅快;还有前段时间我的腿,你真以为是车撞的吗?”
季柠眼睛倏然睁大。
陆闻嘉还没开口,季柠挣扎了两下,他一时不察,被她推到沙发上。
季柠坐|在他|身|上,握着他的手腕,看见包扎掌心的纱布还有一两滴血迹,当即被气得不行。
“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季柠胸|口剧烈起伏,“你就算想我死在国外也不应该这么对自己!王八蛋,你是要气死我吗?”
陆闻嘉愣了愣,好像没猜到她是这种反应。
季柠看着他的手掌,束手无策,又回头看了看他的脚踝,难受死了。
她推他的肩膀,“你不是挺能耐吗?都敢拿水来绑架我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为你自己着想一下?”
陆闻嘉沉默了许久,岔开话题开口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我问你能问出什么,你不也是一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季柠擦眼泪,“你分不清我的玩笑和真话吗?”
陆闻嘉垂眸轻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