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他手伸不过去，半天够不着。
接着有一双手缓缓伸向他后领，顺着背脊渐渐往上，那感觉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柔柔的碰触你的背板，很痒想要努力逃开。
莫白也确实这么做了，刚要往前走一步，肩膀被人按住。
“别动。”
有一道急促微暖的气息闯入他的耳中。
顾言薄的手在他衣领间，微微碰触到他颈肩的皮肤，握住衣领一角，放下翻。
莫白全身警惕，就是摆弄个衣领而已，顾言薄有没有必要靠得这么近？！！
他都能感觉到顾言薄呼出来的气息了，微微地扫过他的颈肩，引起他一番战栗。
随后，莫白听见后背人一阵轻笑。
“怎么，这一块是你敏感地区？”
莫白脸刷的爆红。
这顾言薄说这话什么意思？！！
想让他脸红到死吗？？！！
莫白冷静一秒，转身就想反驳，又被顾言薄按住不动。
“等等。”
“你皮肤是怎么一回事？！”
皮肤？
顾言薄不会看到系统给他加的毛了吧！！
猛地转过身，飞快把衣领迅速提起。
“什么什么啊？”莫白开始装傻。
很明显，他这态度顾言薄显然不会相信。
“你皮肤是长毛了？”
“你才长毛了！”莫白立马反驳，“这、这是我新买的毛衣！他就是贴合肤色的，又人造皮的效果，再添加动物的毛！”
“你看我今天穿得这么少，也没觉得冷是不是？！”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殊不知越解释顾言薄怀疑心越重。
他挑挑眉，道：“这样？那你也给我搞一件，正好我也怕冷。”
“……”
“搞不到！这个是要预定的！而且就只有这一件了！”
顾言薄两手抱在胸前，审视地道：“哦？是吗？”
“……”
……
莫白从厕所出来后，一直都晃着神。
他这才刚刚开始长，不知道过几天会长成什么样，也不知道自己手会不会也冒出来，想着要不要去请几天假，好让他躲过一周的惩罚。
刚要进办公室，里头班主任大嗓门他在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你又要请假？你前几天说生病，我准了，你再前几天说家里有事，我也清了，你现在还要请？你不看看你期中考试到底考了多少分？！”
“莫白都比你考得还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请假？”
“家里有事？行，让你父母给我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里头的学生灰溜溜的出来，见到门口的莫白，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班主任瞧见，直接喊着莫白让他进来，对着办公室里头的其他老师就开始猛夸莫白。
“来来来，看看我们班这次进步最大的莫白同学。”
“我就说这孩子一直在刻苦努力，只是其他同学不知道罢了。”
“你看，昨天还感冒，肯定是学习太辛苦了！”
“……”
夸得莫白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请假的事情。
班主任念叨完，才转头问向莫白，“莫白有是找老师？”
莫白张了张口，又选择闭上。
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怎么提？
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惨……
“老师，我——”
班主任又直接打断他，“哎呀，我忘记了，刚好我也要叫你过来！”
说着翻出了期中考试英语试卷，“我跟各科老师问过你的情况，你总体上升幅度很大，但因为基础太差导致的影响上升幅度有些小。”
“不够你有艺术分加成，考个名校的美院是不错的。”
“我们各科老师一致决定，给你们这些优秀的有潜力的学生开个小灶，趁着高二你们还在学校，等到高三集训艺术生全都去画画那就来不及了。”
班主任说了一大推后，这才想起莫白之前好像有话要说。
“对了莫白，你找老师什么事？”
“……”
“没、没了，老师……”
班主任很满意得看着他，道：“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和你同桌请教。”
“我发现自从把你安排在顾言薄旁边，你这一段时间的表现以及学习成绩简直是突飞猛进，老师很欣慰！你要好好感谢顾言薄同学。”
“老师给你定一个目标，下次你再进步5名，老师请你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莫白抽抽嘴角，对于这个奖励一点都不心动，但也努力配合着点头。
老师啊，如果我下次达不到要求，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抓紧教室开始对我说教了？
班主任抓着他谈说了好久，这才放莫白走。
莫白一阵心累，他突然发现自己脸颊上开始一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