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很快查到长安头上,到时候查出常大夫的身份一定会抓长安作为威胁,如此,常大夫还想一人孤注一掷吗?不若与本官合作,常大夫想对付蒋家,本官亦然。这其中的利弊常大夫可要仔细权衡清楚了。”
“你现在也不过一个刑部侍郎而已,蒋家背后的盘根错节岂是动嘴说说便能解决的,我如何放心把长安交由你护着!”
“放不放心又怎样,常大夫别无选择不是吗?”沈宴笃定道:“二皇子谋逆,安国寺又出了大朿国的细作。单是这两件事便已经让林将军分身乏术。他如何再护常长安,又如何再替常大夫你掩护身份,难道要靠商贾出生的苏家或是靠自身都难保的大皇子?”
“常大夫一开始引本官来陈塘县的目的不就想在背后做推手,好看本官与蒋家争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吗?”
“可惜现在却不一样了,祁川王时隔多年突然回京,飞云寨匪寇一夕之间人去楼空,这背后与谁有关,常大夫应该比本官清楚。”说到最后,沈宴凑近了常三,嘴角是势在必得,“常大夫,冷眼旁观只会引火上身,我们现在只能合作。”
听完沈宴这一番话,常三的震惊不亚于沈宴方才三两句就将他的身份剖开时说的话。此间种种,他作为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也是查了很久才知道。他一个刑部侍郎又是如何得知的?想到此处,常三脑海里突然闪出了一个人来。
“三皇子!你竟是三皇子的人?”常三大惊之下开口。
沈宴一点也不意外常三会猜到:“是又如何?”
是了,无论是皇上还是将军府亦或是蒋家,根本从来就没对三皇子有过防备。
前两者是出于关护,后者侧是被一叶障目了。
与其说沈宴是三皇子的人,不若说是沈宴先盯上了三皇子在这些势力之间的便利。从旁推波助澜也未为可能。
玉蓉从来就是个不爱争的性子,对人情世故也比较淡漠。却没想到养的孩子竟有这般让人心惊的野心和心机。
常三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三皇子的所作所为玉蓉到底知道不知道。
“常大夫可考虑好了?”见常三一直沉思,却不开口,沈宴紧了紧掌心。
“沈大人想让老夫做什么?”利弊已摆在眼前,常三确实如沈宴所说,别无选择。
沈宴道:“常大夫当年在清源为本官治病的时候,可还记得您曾所说的关于本官脑疾的事情?”
常三一愣:“你想让我帮你治好它?”
“没错。”
常三紧盯着沈宴,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他如此一说,很难不让常三怀疑,长安每晚入他梦为他施术的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
可若他真的知道,又怎会说出这个条件?
比起这个,难道他不是更应该让他出面为他爹的案子作证吗?
后面这句话,心里这般想着,常三也便说了。
沈宴回道:“出面作证并非我求常大夫,而是常大夫不得不帮我,我对付的是蒋家,蒋家一但倒了,对沈大夫想要做的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常大夫怎会拒绝呢。”
“老夫曾经便说过,沈大人脑疾一事,与沈大人对儿时的记忆缺失有关,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而且一不小心出了岔子,非死即疯也是常事,这都得看个人造化。”
“常大夫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呢?”
常三幽幽的目光看向他:“人天性趋利避害,沈大人既然曾经主动选择丢弃了这份记忆,那就说明对当时的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若一但恢复,沈大人可会后悔?”
沈宴一顿,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其他的神色,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过:“当下不悔便够了。”
常三目光微冷,似乎也在心中决定了什么,语气变的认真:“好,老夫接受你的合作!”
两人都明白治病不过是表面上的借口,共同对付蒋家及其背后的人才是这次谈话的重点。
两人决定好之后,便将各自所知道的消息大概说了一遍。大部分都是对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的事情,算是对自己的猜测做了确认。
不过两人也都有隐瞒,常三隐瞒了常长安的身世和当年一些事情的细节。而沈宴也没有告诉常三沈非是他父亲,虽然猜到常三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身世,但主动说与被人问却是两码事。
沈宴一是觉得常三的疑心不比自己重,他知道常三并不信任自己。自己越是有所隐瞒,而且隐瞒的事情还是常三差不多能猜到的事。常三便对他多一份自我认知的笃定,这份笃定说白了又何尝不是另一方面的信任。
当一个人从一开始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是何种人,对方只要做些与他先入为主的想法不谋而合的事情,那么那个人就会愈加笃定自己的想法。
与其说常三不想相信他对常长安是真心相待,不如说他笃定的认为像他这种人从骨子里便不可能会将真心交付他人。一但常三明白过来,他对常长安是认真的,那么常三反而会让常长安远离他,先前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