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怕到两手直发抖。
方文柏在大树下拦住算命先生那一幕被顾嫣偶然遇见,她觉得算命先生一定是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方文柏了。
怎么办,方文柏要是知道当年算命先生是被她收买,才说他命中只有一子的话,会不会打死自己?
想到打,顾嫣就局的浑身痛。
方文柏一定会打死自己的,就是因为纳了自己,生了正儿,公主最终才会与他和离的。
从云端跌入地狱,顾嫣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感受。如果有人害她如此,只怕杀了对方都不够解恨。
方文柏一定会杀了自己的,顾嫣越想越肯定。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阮氏在屋外拍了半天门,顾嫣都没来开门,手都拍痛了。
“这个贱人,胆子竟然大起来了?今晚别出来吃饭。”阮氏心不甘情不愿放弃揍她一顿的念头,转身去厨房重新煮了两个鸡蛋、一撮野菜。
顾嫣从房间出来,儿子正坐在屋檐下看出,看到她,眼神有点不耐烦。
顾嫣来到厨房,阮氏见她终于滚出来了,随手就把手里的木柴棍甩过去:“你这个贱人……”
话还没说完,顾嫣就跟疯了般,揪住阮氏头发,把她整个头往烧着火的灶头里推,阮氏发尾着了火,吓的她大喊救命。
方文捧着书跑进来,忙扯开发疯的母亲,阮氏已得到自由就去找水缸,整个头都埋了进去,才把火灭了,但是头发已经被烧毁了。
女人的头发就是生命,阮氏狠狠瞪着顾嫣,一副药把她弄死的样子。
谁知顾嫣比她更狠,抄起切菜的那把刀,阮氏吓坏了,拔腿就跑。
方正也吓到了,他觉得母亲疯了,哆哆嗦嗦不断后退,一出到厨房外,也撒腿就跑。
顾嫣一不做二不休,把灶头烧着的柴火抽了出来,扔向柴火堆,很快火势就变得很大……
方文柏回来后,发现家烧毁了,母亲坐在地上痛哭,儿子整个人也傻了,呆呆看着被烧毁的家。
而顾嫣呢,则不见了。
方正看到他,眼红了,道:“爹,娘疯了。”
疯了?方文柏想笑,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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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能从乡下走回晋城的这一天。
这一路,她乞讨,露宿荒野,走破了一双鞋,用了一个月时间,终于回到了晋城,看到了熟悉的家。
在顾府门口,顾嫣再也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门房听到有人一直蹲在顾府门口哭,半天了也不走,便开门驱赶。
“丁……丁大哥……是我……二小姐。”顾嫣畏畏缩缩,这些年的卑微生活让她变得胆小如鼠,见人就讨好巴结,再无当年的嚣张跋扈。
“二小姐?”门房一脸不敢相信,二小姐怎么变成这番模样?与粗鄙的妇人无异。但看眉目,确实看得出来是顾嫣。
门房不敢敢人,便让她进来。
顾府内,魏氏正在讨好巴结媒婆带来的一个夫人。
顾安都这个年纪了,婚事还没着落。一开始魏氏还想挑个好的,到后来对未来儿媳的要求是样貌人品好就行,门第部门地的无所谓了,再到现在,只要是个黄花大闺女就行,丑不丑的没所谓了。
前些日子,她咬咬牙卖了直簪子换了些银两,找了个能说山道的媒婆,终于让顾安的婚事有些眉目。
但对方的母亲说,要先来顾府看看。
魏氏觉得屈辱,向来说亲,都是男方去女方家里瞧的,哪有女方来男方的,但想到如今这形势,也只得答应了。
夫人看着诺大的顾府,心里还是满意的。这么大,肯定可以让他们一家搬过来住。到时候再花点钱修葺一下,想必住的也会舒服。
魏氏看到夫人脸上露出笑容,暗暗高兴,觉得这次肯定行了。
就在这时候,门房带着一灰头灰脑,浑身脏兮兮的粗鄙妇人进来了。
那人一见到魏氏就哭着喊娘。
魏氏大骇,这人是谁?为什么喊她娘?但眼下她也眉心去了解,满脑子都是这门到手的婚事可别飞了。
妇人看到这个疯疯癫癫的妇人喊魏氏娘,一脸嫌弃。
顾嫣见魏氏毫无反应,以为她认不出自己,便又道:“娘,我是嫣儿啊!”
“嫣儿?”魏氏差点晕了过去,她的嫣儿怎么变得这么丑?
夫人人听到她这么说,也想到了她是谁,冷笑道:“顾嫣?”
顾嫣哪管她话里的嘲讽,忙点头:“对对对,我是顾嫣,顾家二小姐。”
夫人冷哼一声,起身就走。媒婆怎么喊也喊不住。
到手的媒人费没了,这几天都白跑了,媒人也火大,指着顾嫣对魏氏道:“你们家若是有个这样的疯小姐,只怕你儿子这辈子注定要做寡汉。”
说完,也气呼呼走了。
魏氏忙追了出去,扯住媒婆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