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了罢。”
秦嬷嬷欠身行礼,唤了侍女前去瞧。
朱允枢行至宫门前,遇见了前来的朱允檀,快走了几步,欲躲过他,却还是被拦了下来。
“父皇传殿下进宫了?”
朱允枢顿了顿,“本宫……本宫去慈元殿。”说着将双手往后藏去。
朱允檀轻笑道:“巧了,本王亦是去瞧母后的,既是如此,便同道去罢。”
“王兄若要去瞧母后,那本宫不便扰你二人亲近了,改日再去不迟的。”说着便要转身往回走。
朱允檀抓住了他的胳膊,淡淡道:“她未中毒,我一早便换了那药。”
闻言朱允枢的神色有些慌了,“那药,它不会伤及性命的。”他只想着让巫师行刺,却不料被朱允檀给识破了,他亦想开了些,今日便欲寻个时机给她停药的,却又教他发觉了。
“罢了。”
二人行至慈元殿门前,守门太监齐齐报道:“太子殿下到,简亲王殿下到——”
二人齐齐道:“请母后金安。”
皇后笑着先搀起了朱允枢,“都起来罢。”
朱允枢只起身坐在一侧,神色冷冷的。
皇后想着他定是觉得她那般防着他了,心中不悦,便亦不多说。
秦嬷嬷命侍女将菜肴奉上,走至朱允枢面前,行礼道:“这些全是殿下素日爱吃的,娘娘一早便让人备下的。”
朱允枢微微蹙眉,硬扯起嘴角拱手在座上行了礼。
皇后将箸置下,缓缓道:“允枢上回寻来的巫师,倒还真是有用的,也不知你是何处寻来的?”
朱允枢被她冷不丁的一问,只淡淡回道:“宫外。”
“宫外?是宫外何处?他们若真有几分本事,倒可叫他们留在宫中,日后用起来也方便些。”皇后又说道。
朱允檀见他面露为难之色,便阻道:“宫外之人,用起来终有不安,须得从小在宫中养大的才是。”
皇后连连颔首道:“正是这个理儿呢。”
朱允枢才吃了几口,便起身道:“今日儿臣是来瞧瞧母后,既已无恙,儿臣便退下了。”
还未等皇后回话,叩身行了礼便转身走去了。
朱允檀亦匆匆行过礼,跟了上去,问道:“廖氏的事儿查的如何了?”
“是太子妃。”
“林采女可无碍了?”
朱允枢沉思半晌道:“好些了,东宫中不安宁,本欲趁着此事给她些银钱,将她送出宫去,”说着又长舒了一口气,“谁知她怀孕了。”
“腹中胎儿如何?”
他微微点着头,道:“叫太医诊治了一番,倒是无碍,这竟是本宫的第一个孩子,万不能出事。”
朱允檀低声道:“那太子妃,你欲如何处置她?”
朱允枢闻言冷冷笑了一声,“本宫能将她如何?她父亲才任尚书一职。”
“也好,有他加上新任的指挥使,与你颇有助益。”
朱允枢怔了怔,指挥使的人选是他让赵尚书特地寻的,他竟亦知晓此事,转而郑重道:“二哥,你真从未想过争储?”
朱允檀轻笑着道:“你如今还信二哥所说?”
他顿了顿,定定的道:“我信的。”
“很早便不想了,你若需要我亦可助你一臂之力。”
朱允枢挑眉道,“该不是有何条件?”
“兄弟之谊。”
与欠你的——
*
大婚之日
简王府上下皆张灯结彩,红绸满院。吉时一到,新人便在傧相赞礼下拜了天地。
礼毕后邵芷兰被送回了洞房,更了衣裳便同朱允檀一齐迎宾。
邵芷兰正在庭中举杯敬酒毕,邵芷芹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跪在邵芷兰身后。
“民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这是——”皇后疑道。
还不待邵芷芹回话,邵芷兰忙道:“是臣妾堂姐,今日特来祝贺,欲瞻仰皇上与娘娘风姿特前来觐见。”
皇后瞧她的样子,慌慌张张的,确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大喜之日亦不想与她计较,便道:“今日是你妹妹的喜事,既是如此,你也该领些赏。”
说罢秦嬷嬷便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包金叶子,递给了她。
邵芷芹欲拒,将将抬起手,便瞧见秦嬷嬷狠厉的眼神,又忙顺从的收住了。
“臣妾替堂姐叩谢皇后。”说着便拜了下去,身后的环儿忙将她扶了下去。
邵芷兰退下便匆匆来了后院,只见环儿正滴着泪珠走来,跪道:“小姐恕罪,都是环儿的错。”
她将环儿一把拉起,说道:“原是我忘了她,庆元殿的下人皆来了王府,自是无人看管着她了。”她又低头思索了一番,问道:“殿下呢?”
环儿悄声回道:“殿下想是喝多了,正在屋内躺着了。”
邵芷兰转身欲回房,却被人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