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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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后手中的帕子骤然紧握,气的有些发抖:“他,他这是要造反吗?”
“娘娘息怒,保重凤体要紧。”
听到嬷嬷的消息,她如何还能息怒,廖元庭再嚣张跋扈,但的确是能征善战,为了社稷,皇上尚能容忍。但此番他虽灭了燕国立了大功,却强纳了燕国皇帝的妃子。自古尊卑有道,那妃子再落魄,依旧是后妃,岂是他廖元庭能染指的?
皇后叹了口气:“这回,廖元庭怕是不中用了。”
“此事竟有这么厉害?娘娘,不如我们赶在皇上知晓之前,规劝泾国公几句……”
“规劝他?皇上的话他都敢驳,若不是因着他那个妹妹,你以为他会和我们一派?”,皇后脸色又凝重了几分,“保不齐这回数罪并发,这颗棋子,不舍也得舍了。”
“皇后娘娘,简王府差人送了点心来。”李氏正愁眉不展时,殿外侍女来报。
嬷嬷走向外间对那人道:“传进来。”,又笑着回身对皇后道:“王爷性子是直了些,但终究是记挂着您的,隔三差五的不是花样点心便是稀奇古玩。”
李氏低头瞧着手里的帕子,捋了捋,“怎么说也是本宫身上掉下的一块rou,本宫做的这些,又哪件不是为他着想?”
“娘娘贵人多福,太子和王爷皆是孝顺。”
李氏听着这话很是受用,笑着连连点头。
“请皇后娘娘请安。”
为首的侍女缓缓提起裙摆,行了叩拜大礼,恭谨的问安。
那女子正是玉妩,她是皇后拨给简王府的,所以进宫进献事宜一向是由玉妩负责的。
李氏抬了抬手,“本宫已说过多回,无需这么礼数,你这孩子心也太实了些。”
“娘娘厚爱,乃奴婢之福,但还需时刻约束着自己,方不负娘娘恩德。”说完,又是欠身行礼。
“赐座。”
皇后话音刚落,早已有人将备好的梨花木椅子移上前来,这位玉妩姑娘在娘娘心中的地位向来不同,宫人们易善察言观色。
李氏轻叹了一声,“如此知分寸,懂礼数的孩子,檀儿怎就不知珍惜。”
玉妩听着这话,忙将身子侧到另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李氏看着玉妩身上有些半旧的月蓝素色褂子,转头对身旁的嬷嬷道:“去把上月江南进献的那件浅桃色折枝梅花的褂子拿来赐给玉妩。”
“娘娘,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受恩。”玉妩起身扣头道。
“本宫早已非年少的小姑娘,他们还送来这样嫩的颜色。放着本宫也是用不着的,不如赐了你,好让允檀在你身上多留意几分不是?也是全了本宫的心意。”
玉妩低眉瞅了一眼一旁的褂子,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旋即便又轻声道:“多谢娘娘恩赐。”
李氏像是想起了什么,定了定神问道:“顺安来的那个丫头,如何?”
“邵家小姐生的貌美,又活泼聪慧,与殿下甚合得来。”
“合得来?”,李氏微微蹙眉,还未过门,便急着勾引允檀,日后如何还了得。允枢的正妃只个三品侍郎,能靠的上只有泾国公,如今这个指望也没了,允檀虽已下了聘,但终究是未娶过门,尚有回旋的余地,若让这等女子继续狐媚纠缠下去,依着檀儿的性子,日后再想让他令娶怕是不肯。
玉妩边说边瞧着皇后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敛了神色又继续道:“殿下前些日子被刺客所伤,还是邵小姐不顾夜深露重前去探望,可见邵小姐对殿下亦是真心实意。”
“嘭——”的一声,李氏震怒重重拍在了案几上,玉妩忙起身跪下,“皇后娘娘息怒。”
“小地方出来的,果真是没有教养。你也是,你又非头一日在王府主事,她不懂礼,你应管教管教才是!”李氏已满脸不悦。
玉妩忙赔罪起来,语气哽咽:“请娘娘恕奴婢无能之过,邵小姐毕竟是主子,先前奴婢倒有进言,可小姐好大脾气,奴婢实在惶恐。”
李氏柳眉紧锁,这女子这般猖狂,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若无缘无故便下旨责罚于理不合,思忖一番,道:“既然她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不肯听你规劝,那本宫便亲自管教。”倘若她真这般不安分,把她束在宫中,也比在王府强。
跪在地上的玉妩有些愣住,她原本只想让皇后对邵芷兰心生不满,皇后竟然要把她召进宫,没了这颗眼中钉,这回她定要抓住机会赢得殿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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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今日皇上只字未提泾国公之事?你可说找人在皇上跟前说了?”,下了朝后看见走在前头的朱允檀,常子茂忙赶上前去。
只见他紧锁着眉,却依然大步流星的走着,又催问:“你到是说句话。”
朱允檀猛的停住了身,将手背到了身后,抬眉问道:“你这般心急,是怕以身相许了那陆家小姐?”
常子茂拂袖,正气凌然的道:“男儿志在上阵杀敌,平定四海,何来陆不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