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别碰我。”武文雅立即抽回手,“也别动你右手。”
“不是,我还没残废……”薛祈年哭笑不得,“缠绷带是压迫的,还抹了药,我没残废……”
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乘客已经开始下机,大家纷纷解开安全带,起身拿行李。
十一月,纬度较高的韩国枫港市飘着小雪。
Kings众人纷纷套上事先准备好的羽绒服,找到前来机场接洽的国内领队,坐车前往酒店。
武文雅坐在窗边,看着车驶过海港,巨大的轮船被浸泡在一片风雪蔼蔼中。
久违的白色小雪片凝结在窗上,转瞬即化,变成一粒一粒透明的小冰晶,小水滴,慢慢汇成一条条细小的水流滑下。
像去年一样,Kings众人坐在车里,听领队唠叨着各种注意事项。
最后,领队说:“大家到酒店后最好先休息一下,这次世界赛各赛区决定一起打训练赛,第一场就在今晚。”
听罢,车里人都来了Jing神。
坐在前排的老幺扭过头来、扒着椅子看着薛祈年,眼睛瞪得大大的:“队长,这次可以和其他赛区一起打训练赛欸!”
薛祈年笑笑:“挺好的。”
“Yes!”老幺点点头,转了回去,“可以提前进入状态!”
武文雅则担忧地看了薛祈年一眼。
没多久,车将Kings众人送达酒店。
虽然已在飞机上得到短暂休息,但几人还是有一身未消退去的疲惫。囫囵吃过午饭,大家纷纷找到各自房间,休息下来。
武文雅和薛祈年在一间房里,无疑是张静娴的手笔。
两人迅速放好行李,没说什么话。
薛祈年先倒在床上。
武文雅随后爬上去,扯了扯被子,和他隔开一段距离睡下。
薛祈年:“……”
看着武文雅背影,他忽然觉得有些委屈,试探着说:“媳妇,你还在生我气?”
没有回应。
薛祈年悻悻地翻个身,姑且当武文雅是睡着了。
回味一遍在飞机上说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
晚上,真正休息好了的Kings众人一齐出动,在酒店吃晚饭。
不知是真有了Jing神,还是知道一会儿要和各赛区的各支战队打第一场训练赛,大家看起来都神采奕奕。
除了忘忧和薛祈年一张冰山脸,武文雅看起来也很淡漠。
这样倒显得很有气场。
人太多,薛祈年也没法和武文雅说什么话,一直听着张静娴逼逼叨叨。
吃完饭,众人气势汹汹地杀入训练室。
和在美国不同,在韩国的训练室是所有队伍在一起的。场地宽阔无比,每一排桌子摆满设备,被分配给每支俱乐部。
找到Kings的位置,不是安静的角落,甚至还挺靠中间,看着桌边人来人往,几人眉头渐渐蹙起。
放下设备包,老幺率先抱怨出来:“这……我们可以另找场地么?”
张静娴本也想抱怨,但听老幺这么一说,立即改了话:“人多又怎么样?比赛场上还不是千人呼、万人啸的,正好练练心无旁骛。”
“是。”老幺立即服从。
武文雅在薛祈年身边坐下,整理自己的外设。
没一会儿,一支韩国队伍从Kings桌边经过,其中一名队员冲薛祈年吹了声口哨,叫他:“Hope.”
薛祈年有些漠然地仰起头,看着他。
眼看是一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韩国选手,正笑得像朵花一样。
他看了眼自己身边的武文雅,用韩式英语问:“Yirlfriend(你女朋友)?”
薛祈年冷笑一声,转回头,懒得搭理。
默默咕哝一句:“傻逼。”
韩国选手也不觉得没面子,甚至还挺得意洋洋,吹着口哨,从张静娴及Kings几名工作人员面前走过。
张静娴扶额,笑了,摇摇头:“神经病。不知道还以为他家是审签证的呢。”
旁边工作人员被逗得微微一笑。
但想到Dei和目野因为签证不能参赛,都是某国的鬼,现在还看着他们幸灾乐祸,笑容又慢慢消失。
没多久,各俱乐部准备好,训练赛即将开始。
第一局,海岛地图,Kings落点机场。
薛祈年说出这个选点时,武文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所幸,没有几队落在机场,落的也都不是什么强队。Kings很快将机场清空,开车去堵桥。
武文雅就坐在薛祈年右边,视线边缘正好是他的右手。
她总是忍不住,看着他手臂不断微移、用力,Cao作着鼠标瞄准、射击,满脑子都是队服下的那层层绷带。
语音里,老幺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有车来,停桥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