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拍去,清扬随手挥开,刘父直接坐到了地上。
“别把自己标榜的多高尚,为什么和张家结亲,是你动了心思贪图张家的聘礼,和我有什么关系?”清扬讥讽道,“你也就敢在家里横,怎么没本事去外面骂别人有辱斯文?无非欺软怕硬罢了!丢进脸面?你还有脸面吗?至今一事无成,前二十五年靠爹娘养,后二十年靠女儿养,你还有脸面在吗?”
“整天在书房看书习字,连区区童生都考不上,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你抄书那几个钱,全拿去故作风雅买笔墨纸砚了,你记得拿出几个铜板养过家?每日饭菜送到你手上,你干过什么活儿了吗?”
“作为儿子,未曾赡养过二老一日,连他们去世时都因为你闭不上眼,你枉为人子!”
“作为丈夫,你把她教成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只会哭哭哭,不是你一力促成的吗?”清扬指着吴氏,“哦,不对,还有我,我心疼她身体不好,她一哭,就跟个傻子似的揽过所有事情,她可不就觉得一哭就能解决任何事了!”
“作为父亲,你让不足双十的女儿供养全家,把本该爱护姐妹的儿子,养的四体不勤好高骛远目无下尘...你到底是爹爹还是我们的仇人?”
刘父被气的吐血,清扬暗道,就这么点承受力?
刘瑾怨恨盯着清扬,一字一顿道:“你大不孝,我会告知族老将你从族谱中除名,驱出村子!”
刘父眼里闪过快意。
清扬笑的温柔极了,咔擦掰断椅子,狠狠打在刘瑾背上,棍棍到rou,“要除名也是先除你这个糟心玩意儿!还读书人,狼心狗肺不知所谓!你以为你怎么长大的,我告诉你,若不是我,你一个月都活不过!你以为你亲爹会给你喂nai洗尿片?你以为只会躺在床上叫这里疼那里疼的亲娘会仔细照顾你?要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时我就该冷眼看着你饿死冷死冻死...绝对不会劳心劳力养着你,你连看家护院的狗都比不上!”
刘瑾疼的涕泪横流,连连求饶,清扬郁气还没出完呢,“你有什么能耐看不起我?你的命都是我给的,吃的饭菜是我挣的,连衣裳都是我洗的,我如今想要你还这一身血rou,你也没有拒绝的份!刘瑾,跟着爹日子过得舒坦吧,希望你日后也能继续过得舒坦!你过得好,我不攀附你;你过得差,我绝对会弹冠相庆!”
清扬停了下来,吴氏往后缩了缩,清扬没对她动手,只道:“你不配做一位母亲。”
“你们姐妹两也不是个好东西。”清扬下结论道,“我是歹竹里的唯一一根好笋!”
清扬坐在主位,看着敢怒不敢言的众人,感觉舒坦多了,微笑道:“这是你们欠我的,放心,还没还清!”她晃着手中的木棍,“去找族老啊,我保证不拦着;哦,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一条道路,去官府告我不孝...”
“但你们有没有命走到官府,我就不知道了。”
清扬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反正我这十八年累的要死,嫁人的婆家也不好相处,死了也不错,还能知道究竟有没有Yin曹地府呢?”咧着一口白牙恶意满满,“一家人哪能分开?放心,我死之前,保证不会漏下你们任何一个人!”她把手中木棍随意扔过去,削了刘父一层头皮,稳稳立在墙壁上。
“可别让我失望。”清扬起身回屋,堂屋里的人松了口气,她又走出来,对吴氏道:“晚饭我要吃鸡。”
清扬本想忍到他们自食恶果,她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但刘父今天摆明了找她麻烦,吴氏只是杀鸡儆猴而已,那清扬也就不客气了。她最看不起只会窝里横的人,这种人也能过上好日子,老天爷的眼绝对是瞎了!
再有谁会相信她一个老实孝顺的姑娘家,会殴打反抗长辈?至于去官府,她就更不怕了,他们没机会开口的。
*
“她不是大姐,是恶鬼!”刘馨刘香抱着瑟瑟发抖,大姐绝对不会这样对她们!
刘父脸色Yin晴不定,头皮的刺痛提醒他,这个女儿是不能同常理论断,可他怎么也忍不下心中的郁气!
刘瑾突然拉开衣裳,痛觉还在,但他全身没有一点被打过的痕迹,甚至连泛红都没有,他声音颤抖,“爹,您,您看,那真的不是大姐!”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古代人真没有不怕的。
如果是恶鬼上身,那所有的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刘瑾总觉得有人在窥视他,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刘父一腔怨愤之心,被恐惧替代,这恶鬼手段高深莫测,怕是他动了歪心思,立马就会引来她的报复。
“要不要请大师上门?”吴氏害怕出声。
刘父:“闭嘴!你想死吗?”怕是大师还没见过,他们就先把命丢了!
“走一步算一步。”刘父恶意想,反正这恶鬼是要嫁去张家的,到时候让张家也尝尝这担惊受怕的滋味!
吴氏喃喃道:“若是定下的婚期是今日就好了!”
清扬不知道刘家人已经把她当做避之不及的恶鬼了,若是知道,那也只有高兴的份儿,她其实也有不少做鬼的经历,对这一行